“容世子呢!這麼久,容世子的病怎麼還沒好,我們都很久沒見過容世子了!”一名將領當先吼了出來,語氣裡滿滿都是不客氣。
之前說容奕病了,外加他不喜人靠近的規矩,營帳居所內除了曲商,就沒有其他人能靠近,所以將領們也沒當回事。
但是現在城中被困,容奕卻一直沒出來露過面。
這麼一喊,當然讓其他的將領也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明玉瓏。
明玉瓏與曲商快速的對視一眼,這個時候,若是讓他們知道容奕的狀況,那纔是真正的一擊。
想了想,明玉瓏朝着他們道:“容世子這些天身體不舒服,他不想要見人,我不能讓你們進去。”
“這種時候,就算是病了,也讓我們看一眼!”她的說法,不能讓人心服口服。
明玉瓏看他們神色激動,眉宇裡帶着滿滿的浮躁和懷疑,咬了咬脣,本來還帶着疲憊的眼睛裡,帶出一道光芒來,點頭道:
“好的,我進去問問容世子,是否準你們進去?”
曲商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用意,明玉瓏什麼都沒說,進去了一會兒,出來朝着他們道:
“容世子的病正在調整之中,明日就能好。各位將領,莫要着急,明日,你們就能見到容世子了。”
那些將領想了一會,大約是覺得明日和今日下午也沒什麼區別,不如明日再見,沒有再做爲難。
待他們一走,曲商便急急走過來,“世子醒了?”
明玉瓏搖搖頭,“沒有,老樣子。”
“那明日?”曲商看剛纔那些將領,可不是好打發的了。
明玉瓏拉出一絲淡笑,“沒事,我已經想好了辦法。”
曲商看她不想說話,轉身去佈置其他,明玉瓏入了居室內,走到容奕的身邊,摸摸他如玉石光滑的面容,抓住他的手,蹙起眉頭,輕輕地嘆道:
“容奕,要是你醒着,肯定有辦法對付南鳳國的人吧。只可惜我想不到,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援軍估計十天之內,是不會來了。我該怎麼辦纔好?”
男子靜靜地臥在牀頭,睫毛長長地,投下的陰影到了鼻翼。
明玉瓏就這麼靠在他的身旁,拿起一張地圖看了起來,南鳳的統帥,顯然是很有經驗,對麓陽定然也是研究過的,將所有可以迎來援軍後襲的路,也都安排了人馬。
難道就真的要在這裡被困得活活餓死嗎?
明玉瓏看了一眼容奕,杏眸微垂,她還不想死,如果她要出城的話,應該不難吧。
陰沉了數日的天,終於飄起了雨絲。
清晨的雨落在地上,很快的被吸入了地面,只能看出一點點溼潤的痕跡。
將領們個個都睡不好,白日的光一起來的時候,便一個個不約而同的到了主帥的居所外等待,要求見明玉瓏。
傳話的士兵不敢怠慢,立即跑進去找人。
這一找,就是半個時辰,直將將領們等到火光冒起,直接衝入進去之時,纔看見士兵和曲商匆匆忙忙的跑出來。
守在麓陽城的黃將軍火氣最大,幾步上前,揪住士兵的領口,暴躁道:
“怎麼去了那麼久?郡主人呢?”
士兵被揪着腳尖有點懸空,拉着衣領,急忙道:“黃將軍,郡主,郡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