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麼說呢,這些事情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啊,媳婦兒你先不要着急,讓我先想想。”御禊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從那裡開始說。
油燈的光芒忽暗忽明,時不時還會發出一聲“噼裡啪啦”的聲響,但也不會顯得木屋沒太過於安靜。
“就說你怎麼會睡在那個冰棺裡吧。”華兮綰想了想,開口提議道。
一邊說着,一邊在御禊的對面坐下,一副認認真真聽故事的模樣。
“冰棺啊,如果我說我是因爲受傷了,然後被放進去療傷的,媳婦兒你會信嗎?”御禊眨了眨眼睛,一雙上挑的丹鳳眼風騷地看向華兮綰。
“不信。”華兮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選擇性地忽視了御禊衝着自己放電的眼睛,可是她的小心臟還是有些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其實這個也不能怪她,只能說御禊的容貌真的是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頂着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出來禍害人間,華兮綰竟然有一種就讓他一直在冰棺裡睡着的衝動。
這麼一張臉放在外界,真不知道會引出多少的風波,比如這家的小姐因爲思念醫絕公子,相思成疾,最後香消玉損,那家姑娘見過醫絕公子後,一見鍾情,此後除了醫絕公子誰都不嫁的誓言。
“誒,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媳婦兒你要相信我啊。”御禊看着華兮綰,頗爲有些無奈,“看吧看吧,媳婦兒你非要讓我說,說了後你又不相信,這樣的話,還讓我說什麼啊,還不如不說比較好。”
聽着御禊帶着幾分孩子氣的話語,華兮綰不由得莞爾:“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怎麼會受傷呢?而且還是睡在冰棺裡,那裡應該是死人睡的地方吧?”
說到這裡,華兮綰突然想起了御禊之前在山洞裡說的一句話,這裡……是死門。
華兮綰不由得愣住了,奇門遁甲中的死門,神秘的冰棺,所謂的養傷……
“喂,媳婦兒,你想哪兒去了!我還沒死呢!”御禊看着華兮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奇怪,連忙開口道,生怕華兮綰不信,一隻手直接扯上了華兮綰白淨的素手,直接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面。
雖然是隔着薄薄的一層衣衫,可是這絲毫不能夠對華兮綰感受手掌下皮膚的美感。
沒想到御禊看上去這麼瘦弱的模樣,胸膛上竟然還有肌肉,肌膚特有的彈性在手下是那麼的明顯,以及他胸膛一直“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
“這個也不怪我啊,誰讓你跑到冰棺裡面養傷的。”華兮綰自知自己想多了,哂笑一聲,收回了在御禊胸膛上摸索的手。
手感還真不錯……華兮綰暗自想道。
對此,御禊也只能選擇翻一個白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那時候我都昏迷了,怎麼知道故櫟爲什麼會把我放在冰棺裡面,而且還是奇門遁甲中的死門。”
華兮綰沒有說話,白淨的手指在空中慢悠悠地比劃,透過油燈的光芒,在木屋的牆上映出一片陰影。
“說到這裡,我還真是忘記問媳婦兒你一件事兒了,”御禊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陣令人害怕的精光,漂亮的丹鳳眼定定地看着華兮綰,“故櫟讓你們進來,是去找幻化靈芝的?”
“對啊,說是什麼能夠最先找到幻化靈芝並且拿出來給他的人,就會是醫絕公子的徒弟。”華兮綰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兩隻手比劃着手影玩,這是小時候姥姥教她的,那時候只覺得有趣,後來因爲生活的繁忙忘記了,現在回味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那我就沒有猜錯了,真是我的好侍童呢,故櫟。”御禊冷笑一聲,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隨後又隱藏在了帶笑的神色下。
聽到御禊的語氣不太對勁,華兮綰放下了舉着的雙手,擡眼看着御禊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媳婦兒你可知道幻化靈芝的功效?”御禊學着先前華兮綰的動作,有模有樣地比劃
着。
“我記得是改變一個人的音容面貌啊,這個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吧。”華兮綰還是有些不明白,幻化靈芝的功效雖然神奇,可是又有多少人會選擇吃了它改變自己,成爲別人?
“那麼要是變成另一個醫絕公子呢?”御禊不動聲色地丟下一顆重磅炸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故櫟應該是向天下人發佈了告示,聲稱醫絕公子收徒對吧?”
“你的意思是,故櫟想要替代你,成爲新的醫絕公子?”華兮綰恍然大悟,看着御禊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發呆,“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媳婦兒你爲什麼要問我呢?”御禊寵溺地擡手揉了揉華兮綰的腦袋,“一個人的慾望,真的有那麼好解釋嗎?”
不等華兮綰回答,御禊便繼續說道:“其實故櫟也算得上是學醫的奇才,如果不是跟在我身邊的話,他也是能夠能夠享譽江湖恩一代神醫,可是因爲一直在我的身邊,江湖上的人對他的評價,只會是醫絕公子的侍童,無論他取得了什麼樣的成就,都能用一個原因來解釋,那裡是,他是我的侍童。媳婦兒,如果是你,時間長了,你會怎麼想?”
華兮綰沉默了,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是爲了自己而活着,從來都沒有做過別人的附屬品,自然是不能夠理解故櫟的內心。
可是通過御禊的解釋,華兮綰或許是有些明白了,故櫟就像是一顆小小的星辰,無論他多麼努力地想要發光,最後都會被旁人烙上那是別人賦予他的光芒的話語。
“所以,故櫟是想要替代你成爲新的醫絕公子對嗎,爲了不讓你出來破壞他的計劃,所以把你放進了冰櫃,放在了死門的位置?”華兮綰紅脣微抿,內心一陣又一陣地膽寒,慾望,就是這麼可怕的野獸,一個不慎就會把自己的明給搭進去。
“真不愧是我醫絕公子的媳婦兒,一點就通。”御禊笑了笑,起身在一旁的衣櫃裡取了兩牀被褥,“好了,時間不早了,快些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