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和紫影的婚禮是在臨時租來的小院落裡舉行的,這婚禮雖是簡單了點,但卻是大夥盡最大努力所辦的了。
簡陋的小院落到處貼滿紅色的囍字,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紅綢挽成的花朵豔麗又喜氣。
堂屋正中間的牆壁上是一個的囍字,囍字下方一張方桌上擺着瓜果和茶水,方桌兩旁各一張太師椅。
而洞房完完全全是按夏嫣的意思佈置的,雕牀紅帳,小小的屋子喜慶卻不俗氣,看起來倒是蠻大氣的。
一百響的爆竹噼裡啪啦了響好一會纔算完,透過被炸出來的青白煙霧,江鼎合不攏的笑臉看起來歡喜的都要飄起來了。
嘻嘻哈哈笑鬧成一片的銘風與雷嘯等人正圍着他,將江禮這個新郎的親弟弟都快要擠到一邊去。
夏嫣笑呵呵的攙扶一身紅色喜服的紫影,順手又爲她調整了有些歪掉的紅蓋頭。
“我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湊在門口做什麼?江鼎,你到堂屋裡等着拜堂吧,你們幾個也別在這堵着路,都跟着江鼎一邊等着去。”
瞅着這些漢子們都笑鬧着往堂屋去了,夏嫣擡眸看了眼站在一旁正注視她的龍耀,不知怎的臉突然有些發燙。
與心愛的男子成親到底是怎麼感覺?現在她到有些羨慕起紫影來了。
夏嫣扶着紫影一步步走進堂屋,然後將綁着繡球的紅綢另一端交到江鼎手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主子!”
“夫妻對拜!”
充當司儀的鐘垠高聲喊着,而這時除了鍾垠的聲音外,堂屋裡再沒有剛剛的笑鬧。龍耀和夏嫣,銘風,江禮他們眼眶有些微溼潤,看着兩個身着紅衣的新人緩緩彎下的腰不禁心有觸動。
“禮成,送入洞房!”
目送江鼎和紫影肩並肩的走進喜房,夏嫣忍不住看了邊的龍耀,正巧發現他也正注視着自己,他眼中似有溫煦梵景,讓她頓時覺得身子暖暖,還有些輕飄飄找不着北的感覺。
餐後夏嫣本來打算跟着銘風他們一起鬧洞房的,可是龍耀卻在她耳邊來了這麼一句,“咱兩是主子,你要是也跟着鬧洞房,他們該有多不自在。咱們待會回去,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夏嫣眯着眼睛打量了龍耀好久,卻沒在他臉上看到半點異樣。罷了,他說的挺對的,她這麼好一個主子還是蠻爲下屬着想的,可絕對不是因爲好奇龍耀說的什麼神秘東西。
客棧的房間裡,跟在夏嫣身後進門的龍耀迅速轉身把門鎖好,一邊狀似淡然的說着話。
“嫣兒,今日是江鼎和紫影大婚的日子。”
“對啊,那又怎樣?”
某耀上前幾步牽着呆萌中的夏嫣走到牀前,把她按坐在,用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我突然羨慕起江鼎了。”
“你羨慕他幹嘛?喂喂喂,不是說好了你今日自己睡麼?你幹嘛啊?滾開,別脫我衣服!”
“羨慕他可以洞房花燭夜,我見你今日爲他倆的忙活的蠻麻利,身子應該沒事了吧,我輕一點,一定不弄疼你!”
夏嫣像塊糖果似的被某隻大腹黑輕鬆衣服,推到在。她心裡那個氣啊,這傢伙能不能說話算點數?怎的一天到晚腦子裡想的就是這檔子事呢?
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什麼來,夏嫣纖細的手臂推開龍耀胸膛一點距離,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你說要給我看什麼來着?”
“嗯,那個東西先摸後看,來,你先摸摸。”
似白玉做成的小手被龍耀牽着往下摸索,尼瑪,一摸到那個熱乎乎的棒狀物體夏嫣姑娘真的是怒了!
“龍耀,你個,你個登徒子,王八蛋。你逗我玩呢你?唔放開”
青色牀帳隨晃動的木牀搖曳着,牀帳內除了響亮的啪啪聲與男性低沉的粗喘,還有夏嫣斷斷續續的怒罵與嗚咽聲。
明月掛樹梢,一隻停在樹上的麻雀聽到房內的激情都羞的喳喳幾聲,小翅膀一揮飛走了!
麒國皇宮內,龍弼正坐在寢宮中鋪着雪白狐皮的軟榻上,他雙眼眯蒙,大笑着將身旁舞姬舉至他嘴旁的葡萄一口吞下。
見他咀嚼了幾下,另一邊的一名舞姬忙媚笑着用手接了他吐出來的葡萄籽。
而在他身前兩丈遠的大理石地板上正跪着一名身穿鐵甲的男子,這男子便是左衛大將軍趙明庸。
“這就是你的計策?先暗中觀察然後一擊必殺?”
“回聖上,龍耀太過狡猾。咱們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若不能一擊必殺只怕會打掃驚蛇,到時候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你能保證那幫廢物不把人跟丟?若是還沒行動卻讓人給跑了又當如何?”
掃了一眼恭敬匍匐在地的趙明庸,龍弼的聲音冷冷的,帶着一絲譏諷。
“回聖上,若微臣下沒能看住龍耀,願獻上項上人頭向您賠罪!”
“呵呵,好啊,既然你這般有把握,那這事便按你說的去辦吧。哦,對了,最近朕的雪兒表妹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雪兒小姐那邊一切如常,並無什麼動靜。”
趙明庸低垂着頭顱,眸中閃過一道冷色,聲音仍冷靜如常,沒讓人查出半絲不妥。
坐在上方的龍弼聽到這回復有些不樂意了,他一把推開懷中嬌豔的舞姬,臉色微怒。
“再過幾月便要選秀納妃了,她都沒做什麼準備?”
“這個,啓稟聖上,並沒有。”
“哼,龍耀那個孽障已經淪爲欽犯,難道她的心裡還是屬意於他?罷了,既然她自己沒有準備,那朕就幫她準備,到時候進不進宮可由不得她!你先下去吧。”
大手一揮,龍弼示意趙明庸下去後又一把拉過臉上有些幽怨的舞姬,他的臉湊上舞姬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美人,你真香!”
趙明庸前腳剛出了皇帝寢宮,後腳一名左衛便緊跟了上來,“統領,另一批跟蹤龍耀的人已經查清楚,他們是血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