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在宮中多年,雖然功夫不見得多好,但起碼的警惕性卻比尋常人要高很多,關注他的血殺成員太多,雖然他們都個個小心,卻還是讓全福察覺了出來。
以是尋常與璃太妃的聯繫都減少了很多,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都不與她再來密信。
再加上林太后這出了事,他行事就更謹小慎微,生怕會被誰抓住小辮子。對於璃太妃懷疑的事情,他得花些功夫慢慢查起了。
傍晚,江鼎與銘風等人皆聚在宮外的一處不起眼的民房內,交流各自進行龍耀走之前部署各事的進度,若是進行有所阻滯的話,還能讓大夥幫忙出出主意。
到目前爲止,他們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卻突然讓他們爲難起來。
海玉與她母親之前被安排在另一所院子裡,也不怎麼與他們交流,可今個兒小月回來之後卻說從海玉口中得知夏嫣那繡坊炸了窩了。
本來自成衣鋪開業之後夏嫣只說休息兩日,可這時間都過去好幾日了,大老闆卻就跟失蹤了一樣,問海玉,海玉也只能以她被事務纏身給糊弄過去,可這究竟不是長久之計。
到了今日,這幫繡娘們都不信海玉的話了,嚷嚷着要去官府報失蹤人口。
江鼎、銘風、魎離、小月他們圍坐在圓桌前嚴肅着臉,對這事發表自己的意見。
“嫣主子當時開那兩個鋪子也只是因爲無聊,現在她是顧不過來那鋪子的,要不先解散了?”
“不成,嫣主子開的鋪子你都敢隨意說解散就解散?就不怕她回來之後處理你?再說現在解散豈不是更惹得那幫繡娘懷疑?”
銘風瞪了江鼎一眼,他們這位江隊長總是說不到點子上不說,還盡出餿主意,這事能那麼做嗎?
轉臉看着小月,銘風開口道,“你手下的鋪子不少,處理這些事定然還是有些辦法的,你說說你的想法。”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得讓鍾大夫幫忙制一張嫣主子的面具,只需她短暫的出現一下,對那些夥計和繡娘說將兩個鋪子的所有事務交給海玉去辦便可。”
辦法最簡單不過,而且也是最穩妥的方法,只是製作一張夏嫣容貌的面具,這個
衆人面面相覷,就連參加這次會議的鐘垠都有些沉默了,他不是不能制這面具,只不過這終究是有些犯忌諱。
“面具我可以做,但是還得需得到嫣姑娘的認可才行。”
“嗯,我這就讓人給宮裡傳信,明日一早應該就能得到回信了。”
這事沒有人會反對,於是便繞過這個講了下一個話題。
霍帝師被龍弼放逐,與他的家人都回了老家。
齊尚書府上的人全部遣散,二夫人原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現在棄了兒子回青樓重操舊業。而沈氏見那孩子可憐不忍他流落成乞兒,還把人接到了沈家,當作親子一樣教養。
至於那空下的幾個官職,倒是安去了他們的人手,不過最重要的兵部尚書一職卻由林太后的人接手了。
除此之外魎離還說了一個新的消息,龍弼有意讓趙明庸重回朝堂,還打算讓他去與吐番交戰。
這消息對於大夥來說着實有些讓人鬱悶,當初他們爲了將這趙明庸拉下馬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可沒想到龍弼不僅沒把人給處置了,現在竟然還要擡舉他去打仗,真是不怕他把大麒的士兵都給打沒了啊?
“呵呵,還別說,我江鼎別人不服,還真是挺佩服這龍弼的膽子的,他真是什麼人都敢用啊!”
“據說這是林太后在瘋之前舉薦的,龍弼那人雖然昏暈,但是對於林太后還是很尊重的,更逞論這會兒林太后瘋了,他更是想要彌補之前未盡到的孝道。”
“盡孝有這麼盡的嗎?他盡孝道也不能拿十幾萬將士的性命去盡吧。”
江鼎不忿的瞪眼,實在不齒龍弼的作爲。
“你也別惱了,這事咱們做不了決定,讓咱們的兵部侍郎找龍弼請命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這出征的事攬過去,再讓劉太師給說說好話。”
“嗯,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將兵部侍郎派去前線已經是咱們做的最大的犧牲了。”
衆人商議了許久,小月最後這纔將記錄下來的討論內容整理好,連夜讓人送進宮裡去了。
這其中還有一件他沒敢讓江鼎知道的事,十幾年前江家滅門的慘案已經找到了幕後黑手,那人便是剛剛回了老家的霍帝師。
夜已深,明月懸在高高的天幕上方,微風輕輕拂過,連那點點的星辰都似乎被吹去了蒙塵,正閃閃發光。
之前龍耀便已經讓藍影給小周子和春枝、秋水、冬梅他們下了催眠的藥,這會兒整個嫋香閣也只有他與夏嫣兩人還是清醒的,就連藍影都去睡了。
龍耀擁着夏嫣半躺在牀上,一同看向龍耀手中的密信。
“沒想到我在繡坊那些繡孃的眼中這般重要啊,還報失蹤,呵呵”
夏嫣看着看着便捂嘴笑了,想想海玉當時是該有多無奈啊?明明是好好的一枚良心妹子,可卻被衆人給誤會。
“你回信的時候讓鍾垠做那面具吧,總不能就這麼讓她們着急的。”
“可是爲夫不喜歡自己娘子的容貌出現在別人臉上。”
“那就讓他們一旦處理完此事就把那面具毀了唄,呀,不行,說不得以後還有用處呢,總不能用一次就讓鍾垠做一次吧。”
這話沒說完夏嫣就被龍耀給用脣給堵住了,這妮子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可不想她的容貌被旁人用去,一次也不行!
好一會,夏嫣被龍耀放開之後頭腦都有些暈暈的了,她咬着脣憤憤的瞪了龍耀一眼,視線轉回那密信上,繼續看了起來。
“竟是霍帝師害了江鼎一家?可是爲什麼啊?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至於滅人家滿門啊。”
“爲夫會讓人繼續查下去的,本來還想放了那老東西,可是看來他自己造下的殺孽也不容許他這般輕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