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王陰冷的盯着蕭寒煜。
蕭寒煜也同樣冷冷的迴應着那蛇王。
一個是冷血的動物,一個是冷情的帝王,兩個人之間的冷氣,令氣溫好像也下降了好幾度。
那蛇王已經迅速的盤着長劍靠近了蕭寒煜的手臂,它張開大嘴,露出了黑黑又尖利的蛇牙,它的牙細細的像兩個細針,卻十分的狠狠的朝着蕭寒煜的手腕咬下去!
而蕭寒煜則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他當然知道,那蛇王沿着劍而上,目的就是朝着他的手臂咬下去。
他要麼放手,就可以躲開那白蛇的毒液和牙齒,但是躲避就要放棄了長劍,相當於放棄了武器。
他要麼不鬆手,那勢必就要被這白蛇咬上一口。這可是上古的毒蛇,誰有知道,它的毒,有多陰狠?
這正是兩難的選擇,但是一般人,都會選擇放棄長劍,保全性命。
然而,蕭寒煜卻不是一般人。他沒放手。
他看着那白蛇,死死的盯着它的一舉一動。白蛇已經整個的纏到了劍上,頓時一把長劍已經有千斤重!
它直挺着身子,高昂着頭,帶着勝利者的微笑在蕭寒煜的眼皮子底下招搖,整個蛇身在蕭寒煜的眼前暴露無疑!
敵人進攻的時刻,正是防守最脆弱的時刻。
這是蕭寒煜征戰殺伐多年,早已明白的道理。
這白蛇露出兇牙的一瞬間,也正是它門戶大開、暴露弱點的一瞬間!
殺死它,就在此時!
蕭寒煜又怎麼會錯個這個好時機?
只見他不躲不避,任由那長蛇盤踞上來,他右手持劍不動,左手卻凝起真氣,凝成劍指,趁着那白蛇伸出蛇頭向着他右臂咬下去的時刻,同時狠狠的朝着那長蛇的七寸刺去!
打蛇打七寸!
那七寸之處,正是這蛇最柔軟之處。儘管這白蛇周身佈滿瞭如黃金一般堅硬的鱗片,那蕭寒煜的劍指卻勢如劈竹,無往不利!
劍指帶着凌厲的劍氣,只聽“噗”的一聲,那蕭寒煜的劍指直直刺入了那白蛇的七寸,那力度因爲過於大,竟然直接將那蛇的皮肉都刺破開來,蛇血噗噗飛濺,洶涌如柱!
那白蛇被打了七寸,甚至蛇身開裂,血肉翻滾,它痛的掙扎着嘶吼,眼神發出窮兇極惡的寒光。他惡狠狠的看着蕭寒煜,充滿了仇怨,但是身上卻再也沒有半點力氣。
它原本高昂的蛇頭,一下子綿軟的塌了下去,身子也變得軟綿綿的癱軟在蕭寒煜的長劍上。
然而,那蛇王怎麼會甘心如此受死?
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毫不留情的,一口朝着近在嘴邊的蕭寒煜的手臂咬下去。
“噗”的一聲,一對尖銳的蛇牙插到了蕭寒煜的血管裡,深可見骨,在牙齒入肉的一瞬間,猩紅的血液從咬合出滲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漆黑色的蛇毒,從拿一對蛇牙中分泌出來,順着蕭寒煜手臂上的血管,融入了鮮血!
頓時,蕭寒煜從手掌到手臂,頓時變得奇黑無比。一股黝黑而帶着寒光的毒液,瞬間遍佈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