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裡面好像有些問題,一定是哪裡有誤會,一定是”。如詩蒼白的說,無力的靠着墓碑想要坐下去。
如九卻趕忙將如詩往外拖遠一些,剛纔,她啓動醫療系統的x光機進行了深度掃描,放射性元素,來自表叔墓裡的棺槨,裡面有一塊放射性元素,鐳石!鑲嵌在扳指上,正奕奕發光的戴在棺材裡表叔的手上。
“鶯歌嬸,表叔死前是不是頭髮脫落,牙齒鬆動?”如九問。
“是……是的。你,怎麼知道?”鶯歌驚訝的說。那個時候,如九才幾歲,也沒有來過,怎麼會知道?
“表叔生前,是不是有個扳指,上面有個藍色的小石頭,閃閃發亮?”如九繼續說。
鶯歌更驚訝了,“對,那是姚氏一次來探視,送的一個扳指,裝在一個小鉛盒裡,特別精緻。姚氏說,這是吉祥光,能祛病驅魔,如強爹便一直戴着,他死後,一併葬了。這個,你怎麼會知道?”
“又是姚氏?”如九的眉頭一皺,這裡面好像有些聯繫。
“姚氏?”如詩咬着這兩個字,突然跳起來說,“我覺得這個事哪裡不對,原來是這裡,我娘早產,就算是因爲……那事早產,爲什麼會是姚氏先發現?”娘當時是正夫人,伺候的下人應該不算少吧?爲什麼是姚氏先發現了早產?還被她撞破了好事?
“這個,她當時住的不遠,也是有可能的。”鶯歌想了想說。
“好,就算是巧合,還有一個地方推敲不通。”如詩認真的看着鶯歌,“按理說,你被巧兒毒啞,從此你再沒說過話,大夫診斷只說是吃毒蘑菇中毒的,你被下毒一事,應該只有你跟巧兒和灌藥的兩下人知道。”
鶯歌想了想,點了點頭,此事隱秘,巧兒肯定會囑咐下人不對外說。
“那麼,剛纔,姚氏爲什麼會對你說,讓你想想是誰下的毒?她怎麼會知道是巧兒下的毒?”如詩盯着鶯歌的眼睛說。
鶯歌腦中如晴天霹靂!
自己聾啞十幾年,一直不知道外界對自己聾啞症的說法,因爲秀娘已死,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再追究的,也沒有通過寫字對外說過是誰下的毒,可是,姚氏怎麼會知道?剛纔自己被恨意衝昏了頭腦,根本沒往深處想。
“最大的可能,就是姚氏勾結了巧兒,給我娘下了一個套!”如詩篤定的說。
“那,那姘頭?”鶯歌迷茫了。
“那姘頭不是也沒有抓到?單憑巧兒的口供,和在那張軼房中發現了我孃的肚兜,便認定了我娘與那張軼有私情。你想想,若是姚氏勾結了張軼和巧兒,毀我娘清白,又趁機打掉我娘肚子裡的孩子,然後讓張軼提前潛逃,這事豈不是天衣無縫?”如詩說。
“好在如九命大,竟然活了下來。是娘拼死保住了你啊……”如詩攬過如九,泣不成聲。
母親,真是偉大的存在!
鶯歌驚呆了,原來……原來,看到的,有時候不一定是真相。細想想,當時自己偷看的那一眼閨房,秀娘確實只安靜的躺着,或許是被下了藥?而聽到的巧兒所說的牀第之聲,會不會是秀娘在拼死掙扎?那麼巧兒怕自己說出去的,其實不是姘頭一事,而是怕自己看到秀娘是無辜的?
秀娘,難道,是我誤會了你?你會不會怪我,沒有救你?
“可是,這也只是你的推測而已……”鶯歌無力的說。
“這件事情,關鍵的人物是巧兒……”如詩小小的手掌握起拳頭說。“巧兒,此事後一直下落不明……”
“沒有巧兒,也可以證明,姚氏就是兇手!”如九說。
“如何證明?”鶯歌問。
“你且想想,是不是自從帶了那個扳指後,表叔的身體才每況愈下,病再也治不好了?你靠近表叔,會不會有頭暈的症狀?”如九問。
鶯歌仔細回憶,確實是的!當時自己還以爲只是丈夫過了病氣給自己。
“這……難道是?”
“對!表叔的死因,就是姚氏送的那扳指上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