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如玉轉動着大眼睛四下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唯一的男性——玉無痕臉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半晌,作恍然大悟狀,“原來爹爹長得這個樣子!”
玉無痕聽了感覺好笑,忍不住問道:“你以爲爹爹是長成什麼樣子的?”
“嗯……”如玉歪着腦袋想了半晌,才脆生生地答道,“像孃親的爹爹、玉兒的皇外公那樣,有鬍子的!”
她這童趣十足的話,讓玉無痕輕聲地笑了起來,“那爹爹以後也留鬍子好了!”
如玉似乎有些爲難,皺着淡淡的眉毛,“可是玉兒覺得沒有鬍子的爹爹比有鬍子的爹爹好看啊……”
玉無痕哈哈大笑,“好,那爹爹就不留鬍子!”
“嗯。”如玉一本正經地點頭。
看她這樣,鈴兒忍不住在她小腦瓜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笑道:“你這小丫頭,人還沒長開呢,就犯起花癡來了!”
“她在誇自己的爹爹,怎麼能叫花癡呢?”被女兒誇獎的感覺很好,玉無痕很是得意,抱起她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不愧是我的女兒,眼力一流!”
如玉被他親得不樂意了,捂着小臉抗議,“這邊的臉是孃親的,不准你親!”
“那我親另外一邊……”
玉無痕剛要下嘴,她把另外一邊也捂住了,“不要,這邊是皇外公和皇外婆的。”
玉無痕苦笑地看向鈴兒,“看樣子我來得太晚了,已經沒我的地方了!”
鈴兒趕忙過來替他說話,“玉兒,讓爹爹和孃親一起用這邊的臉好不好?”
如玉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看向玉無痕,“那爹爹一天只能親一下,今天已經親過了,不可以再親了。”
玉無痕不敢討價還價,只好無奈妥協,“一下就一下吧,總比沒有好!”
如玉對爹爹的認識還停留在概念上,對她來說,最親近的人只有孃親,皇外公、皇外婆,紫姑姑,然後是幾個舅舅,而玉無痕跟那些宮女、太監和侍衛沒什麼區別,對他並無眷戀。問了幾個好奇的問題之後,便去找紫蘇玩了。
鈴兒見他表情有些落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她跟你還不熟呢,等熟識了,就不會這樣了!”
“我知道。”玉無痕微笑起來,四年來只有孃親,突然冒出個爹爹,換做是誰,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所幸他還有幾十年時間可以陪着她,彌補她缺失的父愛。
伸手攬過她來,緊緊抱住,“鈴兒,謝謝你,把玉兒撫養得這麼聰明伶俐!”
鈴兒把臉埋進他的胸口,“傻瓜,有什麼好謝的?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如果不是像你,我再怎麼用心,她也聰明不起來不是嗎?”
“嗯,這些年辛苦你了!”玉無痕在她發上吻了吻。
鈴兒微笑起來,“你也辛苦了!”
說完半晌沒有聽到回話,擡眼看去,才發現他雙目緊閉,呼吸悠長,竟然就這麼抱着她睡着了。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就那麼催眠嗎?”
伸出手去,輕輕撫着他疲憊的臉龐,心頭便牽牽扯扯地疼了起來。爲了趕來見她,日夜兼程地趕路,一定累壞了吧?
海姐姐說得沒錯,他真是個傻男人,一旦動了真心,就會比誰都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