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她跑掉了!
我站在兩匹馬中間苦笑,難得衝動一回,卻把事情辦砸了,我果然還是比較擅長步步爲營。"
她應該生氣,她罵得對,是我主次顛倒,做了混蛋的事情。我應該先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我喜歡她,然後再問她是否喜歡我,是否願意把我當做活下去的理由。徵得她的同意之後,再抱她甚至是吻她,這纔是正常順序。
我不是故意的,剛纔所做的一切並不在我的控制之中,彷彿那不是我,而是別人。準確地說,那是另外一個我,是本性解放之後的我。或許我潛意識裡害怕她會拒絕我,纔會迫不及待地想要佔有她。" 或許我早就想那麼做了,只是今天才找到合適的理由和機會罷了。
這算是男人的本能嗎?
本能也好,情不自禁也罷,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便不會放棄了。我能感覺得到,她對我是有情義的,而且她也沒有說過不喜歡我,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繼續呢?
不過我並不打算立刻去找她,我想她需要時間來整理,來思考。但是我也不會給她太多時間,因爲時間久了,人往往會選擇退縮。而且……我已經開始懷念她嘴脣的味道了!
我坐在馬背上,一手握着繮繩,一手牽着她的馬,不急不緩地走着。" 一邊走一邊回味剛纔的點點滴滴,心便不知不覺地熱切起來。
回城之後我直接去了瓊親王府,和祈炎痛痛快快地喝掉整整兩壇酒。我沒有說自己因爲什麼事情高興,他也沒有問,想必是早就猜到了,心照不宣罷了。
也許是之前壓抑得太久了,一旦釋放,思念便洶涌而來,比任何時候都強烈。只是一天沒見她,我已經心煩意亂。書上的字,扇上的畫,院中的景色,不管看什麼,都會變成她的模樣,或嗔或笑,發怒的,醉酒的,酣睡的,音容笑貌如同刻在了眼中,揮之不去。
夜裡睡不着,索性披衣作畫。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不過巴掌大的小臉,一筆一筆細細描繪。我並不擅長作畫,儘管畫得十分用心,依然感覺沒能畫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韻。
我第一次覺得夜如此漫長!
第二日愈發相思入骨,偏偏這幾日清閒得很,無事可做,沒有辦法轉移化解。於是約了祈炎去騎馬射箭,卻頻頻發揮失常,賺足了常寶等人的鬨笑。
祈炎很同情地拍着我的肩膀,“你現在也知道得這種病的滋味了吧?”
我無言苦笑,是啊,我好像病得很重了。
我原本打算給她三天時間的,可是現在看來等不到了。感覺再不見她,我就要煎熬而死了。
回到府中,準備梳洗一番,便去客棧找她。剛剛換好衣服,家僕來報,“少爺,有一位姓九方的姑娘在門外求見!”
“九方?”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問道,“她在哪裡?”
“在府外等候……”
家僕又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將輕功施展到極致,一路疾掠到大門外,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窈窕的身影。
只不過她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