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各種疑問的範玉萱,燕天銘很是頭疼的輕嘆了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範玉萱,爲什麼她看不見而他可以看見顏傾城好嗎?
難道要他誠實的告訴她,是因爲他在乎顏傾城比較多一點嗎?他可不想再在他和範玉萱之間添堵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拿下範玉萱的心,可不能因爲這點事給破壞了…
範玉萱看起來對他是體貼入微,可每次他想要靠近的時候,她便會各種理由的拉開她跟他的距離,燕天銘知道,這不怪她,是他這些年冷落了她,忽略了她…
只是想要敲開一個人的心門,只怕是沒那麼容易的…
“喲,看不出來阿,你倒是懂得自己需要的是誰了?柳如煙呢?”
看着一臉戲虐的顏傾城,燕天銘也不隱瞞,笑道。
“走了,她想要去過平靜的生活,我留着她也沒什麼用,索性就依了她…”
“嘖,嘖,是想要追人家範玉萱吧?可惜咯,自作孽不可活阿,是不是覺得很是挫敗?要不要姐姐我教你幾招?”
“一邊去,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她總是會在我身邊的,不着急,時間有的是,倒是你,自求多福吧…”
顏傾城一臉的不以爲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我怎麼了?我現在可是直接從那個時代消失了,也就是說,我跟你一樣,是這個時代的人了,以後還不是過着幸福美滿的日子,你是不是羨慕的很呢?”
看着顏傾城那甜美的笑容,燕天銘的嘴角揚起一抹戲虐的笑意。
“是嗎?也對,你這次回來了,你猜上官皓焱會不會再放開你半步?嗯,每天被一個人盯着,哪也不能去,什麼也不能玩,的確是挺幸福的,畢竟是你喜歡的人嗎…”
顏傾城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她怎麼給忘記了,以上官皓焱的佔有慾,她這次回來了,他定然是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的…
雖然她不介意一直跟着上官皓焱,可若是一直只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是不是就有些太坑爹了?若是上官皓焱一時發飆,不准她離開皇宮一步,她是不是能悶死?
“天銘,你看能不能將我的身體偷過來?我在這裡偷偷的復活是不是更好?”
燕天銘優雅的站起身,對着顏傾城揚起一抹很是溫暖的笑容…
“真是抱歉啊,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從天遠王朝的皇族密室裡把你給偷出來,再者說了,我也很想看看,上官皓焱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拭目以待喔…”
“燕天銘你不仗義阿,你去哪?”
“處理國事~你沒事就別出去溜達了,誰知道靈魂這玩意會不會跟吸血鬼一樣,不能見光?你就在這裡安心的等着吧,哈哈哈…”
顏傾城一臉黑線的目送着燕天銘離開,絕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
“你想看我的笑話嗎,燕天銘,我的笑話可不是那麼好看的,咱們拭目以待吧,上官皓焱肯定要比範玉萱好搞定的多…”
……
“傾城,準備好了嗎?”
“嗯?”
顏傾城倒是一臉的輕鬆自在,相較起來,燕天銘似乎比她還要緊張一些…
“有什麼好準備的,不就是躺着閉目養神嗎?你一邊去,別打擾我閉目養神…”
看着顏傾城再次閉上了眸子,燕天銘一臉無語的看向了一切準備就緒的徐老,雖是信得過他,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徐老,確保萬無一失嗎?中間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吧?”
“主上儘管放心,老夫以性命擔保,定會將顏姑娘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徐老言重了,那就開始吧…”
得到徐老的保證,燕天銘不再多言,退後幾步,爲徐老讓出了空間…
“顏姑娘,請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一切交給老夫,老夫會讓你馬上入睡,你只要保持冷靜就好,不要害怕,不要緊張,等你醒過來,你便會看到你想看的人…”
顏傾城本來還精神百倍的躺在牀上,可從徐老開始說話,她的眼皮便是越來越重,原本清明的腦袋也是瞬間變得混混沌沌,片刻間,顏傾城便陷入了沉睡…
看着躺在牀上的顏傾城瞬間消失,燕天銘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他跟顏傾城雖然有着千年難遇的緣分,可上天並沒有給他們相守的權利,所以,即便在惺惺相惜,這一世,也只能是朋友…
可燕天銘相信,他在顏傾城的心中定然是不一樣的,只因爲他們本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
……
天遠王朝,地下冰室…
與以往不同,今日的地下冰室裡除了沉睡着的顏傾城竟是看不到一個人,沁入心扉的寒意讓本已“死去”的顏傾城打了個寒顫,一瞬間,本是躺着的顏傾城猛地從冰玉棺中蹦了起來…
如今的顏傾城只是穿着一件平日穿的衣衫,那刺骨的寒意幾乎將她的身體給凍透,下意識的四處望去,入目之處,卻是一片閃瞎眼的白色,誰能告訴她,她爲何會在這雪山中復活?
腳底那刺骨的寒意讓顏傾城再次跳起,從冰玉棺中蹦到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體,顏傾城不停的踱着腳步,生怕一停下來,自己真的會被凍僵…
蹦到石門前,顏傾城卻沒有發現任何開門的按鈕或者機關神馬的,也就是說,她是被困在這冰室裡面了嗎?
她不會悲催到剛剛復活又要被活活凍死吧?開什麼玩笑?
“有沒有人,開門!”
雖然早就猜到這密室大概是密不透風的,不然這裡面的冰塊早就該融化掉了,也就是說,即便她喊破喉嚨,外面的人也是聽不見的…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是在什麼冰室裡,而是在真正的雪山之中,所以這裡纔會這麼的冷纔是…
想到這一個可能,顏傾城再次不停的蹦了起來,若這真的是在雪山上,那她不是死定了?該死的上官皓焱,竟然將她一個人仍在這裡…
怎麼辦,怎麼辦,在沒人救她,她真的就要凍死了,身體雖然在不停的蹦着,可她依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反映越來越遲鈍,被凍住,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誰會像她這麼悲催?上天這是玩她上癮了阿,還有完沒完了,難道她回來不是爲了迎接幸福生活的嗎?難道她的困難不該到頭了嗎?這是玩哪樣…
……
“傾城…”
養心殿裡的上官皓焱驚呼一聲坐了起來,一旁的太監急忙迎了過去。
“皇上,您醒了,奴才這就傳太醫進來…”
上官皓焱臉色一沉,翻身下了牀,胸口那窒息般的痛楚讓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竟然傷的這麼嚴重嗎?
見上官皓焱下牀,太監臉色大變的跪倒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皇上…請您保重龍體,您這身體可不能再亂來了,段大人…皇上醒了…”
這太監自然是沒有膽子去阻攔上官皓焱的,可他一直服侍上官皓焱,又怎會不知道上官皓焱的脾性,他若是真要做什麼,他怎麼能攔得住…
好在段昕一直就在外廳候着,只要段大人來了,就沒他的事了,別人都羨慕他能近身伺候皇上,誰知道他天天多麼的膽顫心驚啊…
一直候在外面的段昕聞言,快速的走到了上官皓焱的面前,同樣蒼白的臉看起來比上官皓焱倒是也好不了多少…
“皇上,您不能出去,請您去躺好,太醫說您這段時間就好好的靜養,什麼都不能做…”
胸口那窒息般的痛楚竟抵不過內心深處那強烈的感覺,他的心在肆虐的嘶吼着,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他,她回來了…
“段昕,誰在冰室裡?”
段昕聞言一怔,上官青陽和南風都在調息身體,至於莫宇,他剛剛還看到他去了小皇子的院落,上官清遠還在處理着一些無關緊要的國事,也就是說,此時冰室裡,只有顏傾城一個人…
“應該,除了顏姑娘,沒有人在…”
心下一沉,上官皓焱的心再次痛了起來,若是她真的回來了,冰室裡沒有人在,她該如何出來?那麼冰寒刺骨的地方,本就格外怕冷的她只着單薄的衣衫,如何能受的住?
“皇上…”
看着上官皓焱瞬間從眼前消失,段昕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如今的身體怎能在耗費內力?他難道真的以爲自己是不會死的嗎?
“段大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我去冰室看看,你讓太醫在這候着…”
“嗻,奴才這就去請太醫過來候着…”
輕嘆口氣,段昕壓住胸口那灼燒般的痛楚,只能快步的往冰室走去,他不是上官皓焱好嗎?如今即便他想用內力,只怕會更早一步昏死過去…
“喲,你這火急火燎的幹什麼去?難不成上官皓焱又跑了?”
看着吊兒郎當的莫宇,段昕此時也無暇跟他鬥嘴,只得有些急躁的說道。
“這次給你猜對了,皇上去了冰室,還是用飛的…”
“他是不是瘋了?難道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我去看看…”
直到莫宇也瞬間從段昕的眼前消失,段昕這才被氣笑了,莫宇竟然還好意思說上官皓焱是瘋子?他自己難道不是瘋子嗎?
他也受傷了好嗎?而且受傷之後還幫着上官青陽療傷,這些人裡,除餓了上官皓焱,他該傷的最重好嗎?可爲什麼他也能瞬間飛走…
所有人都瘋了,爲什麼他就飛不起來?難道差距就這麼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