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還是先睡吧,奴婢估計着王爺的發病時間也快過去了,明個見到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這件事知道嗎?這可是府裡的禁忌!”
禁忌?真是好笑,若真的是禁忌,又怎麼會鬧得滿城皆知?他上官皓焱若真的得了這種怪病,又怎麼會讓消息傳的滿城皆是?
恐怕這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就是想讓人家相信他得了怪病,他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這樣掩人耳目的裝病,難不成是想造反?
想到這裡,顏傾城的眸子閃過一絲擔憂,若他真的圖謀不軌,那麼上官青陽豈不是很危險?不行,就算是爲了上官青陽,她也一定要查清楚上官皓焱到底在搞什麼鬼!
“小冉,你有沒有聽說,王爺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阿?要是沒人敢靠近他,那麼那個時候若是有人去刺殺他豈不是很容易?”
“奴婢也只是聽說過一點點,不過奴婢估計是被傳的有些玄了,聽說王爺發病的時候全身會止不住的翻滾顫抖,嘴巴里不停地吐血,而且阿,胸口的地方還會裂開,裡面全是伸着舌頭,等着吃人的怪物呢!”
顏傾城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傳的也太玄了點吧,這古代的廣告效益難道也這麼強大?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怪物呢?她纔不信呢!
“小姐您還是別問了,這會沒什麼聲音了,應該是王爺的發病時間過去了,您趕緊休息吧!”
小冉說着,變將顏傾城按回到牀上,順手扯過被子在蓋到了顏傾城的身上。
“等一下,小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王爺發病的時候沒人守着,萬一刺客趁機行刺那可怎麼辦?”
小冉羞澀的掩嘴笑了起來,小姐雖然總是惹王爺生氣,可是小姐還是擔心王爺的呢!
“小姐不用擔心王爺,王爺發病的時候的確沒什麼人守着,不過王爺發病之前,侍衛們早就將王府裡裡外外圍了起來,沒有人能進的了王府的,小姐安心的睡吧!”
知道小冉誤會了自己,顏傾城也不去解釋,既然沒人守着,那就容易多了!她一定要拆穿上官皓焱的那個假把戲,等着看好了!
他若真的得了什麼怪病,爲何今天不讓自己幫他看一看?他明知道她懂醫,既然他沒有讓她看,那就說明他是做賊心虛,他怕被她看出他的詭計!
……
或許是顏傾城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此刻,所以白天倒是平平淡淡的過去了,甚至連上官皓焱也沒有去找過她!
“雙兒,上官皓焱現在在哪裡你可知道?”
“王爺這個時辰大概是在王妃那裡,再過一個時辰,奴婢估摸着王爺就該回焱龍軒了,小姐可是想王爺了?”
是,她是想他了!想看看他是如何騙過這些個下人的,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肯定是別人假裝的!
“雙兒,我困了,你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顏傾城故作疲憊的打了個哈欠,隨即裝模作樣的閉起了閃着精光的眸子。
“喔,奴婢就在隔壁,小姐有什麼吩咐就喊雙兒,雙兒先退下了!”
雖然奇怪今個爲何小姐這麼快就要睡了,雙兒依舊聽話的熄了燈,這小姐今天有點太乖了吧!白天她可是在屋內睡了一天呢!
即使滅了燈,院子內的燈光依舊讓能透過窗戶照進這漆黑的屋內,聽着門被合上的聲音,顏傾城眸子清亮的眨了眨。
起身往窗外忘去,或許因爲這蘭馨苑住的是她,所以巡邏的侍衛並不多,偶爾會看到兩三個士兵滿臉不悅的走過…
也是嘛,她又不是上官皓焱的妃子,他們當然不樂意伺候她,不過這對顏傾城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白天她可不是一直乖乖的呆在這屋內喔,這蘭馨苑翻出去便是上官皓焱的焱龍軒,現在那裡應該沒有人吧,趁現在偷溜進去,等上官皓焱發病的時候,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想着,顏傾城躡手躡腳的推開了窗戶,看着巡視的人走過去,她靈活的躍到了窗戶外面,雖然她不懂什麼輕功,要無聲無息的潛入,她還是做得到滴!
貓着腰快速的跑到了院牆底下,顏傾城將礙事的衣袖捲了起來,從腰上解下了一條繩索,那繩索的一頭竟綁着一個看似龍爪的鐵具。
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顏傾城用力的將繩索拋向了那高她幾倍的院牆,用力的往回帶了帶,確定萬無一失之後,顏傾城如一隻狡兔般幾步便竄上了牆頭。
“都給我快點,王爺一會該回來了,馬上把這王府給我圍個圈,不許任何人接近王府,快點!”
顏傾城爬上牆頭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大隊侍衛往焱龍軒的外面跑去,真是好機會呢!暗笑一聲,顏傾城藉着繩索滑下了牆頭…
用猜的也猜得到,眼前那棟金碧輝煌的閣樓式的建築便是焱龍軒了吧,這王府裡還真是奢侈呢,隨便哪一個別院不是這般光鮮奪目?恐怕就連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躡手躡腳的潛入了焱龍軒,顏傾城藉着昏暗的燈光走到了房內關上了門,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後,顏傾城打量起了上官皓焱的房間。
一個字!香!這男人的屋子怎麼會有這般清新的香味?看不出跟其他的房間有什麼不同,顏傾城的眸光在一副熟悉的畫像上停留了。
上次就是因爲這幅畫像,她差點被上官皓焱打死,這女人…到底是誰?她也是上官皓焱的妃子嗎?上官皓焱最愛的妃子不是柳含煙嗎?那麼這個女人…又是誰呢?
畫中的女子雖是在笑,可是那眉目中卻透着一股子悲傷,她那個時候想到了什麼?這畫像難道是上官皓焱親手畫的嗎?看得出來,若不是情到深處,又怎會刻畫的如此栩栩如生…
情到深處嗎?那個男人,真的也有心嗎?若真的愛到不能相忘,那爲何又會跟別的女人夜夜笙歌?此刻恐怕他正在柳含煙的懷裡呢!
想到這裡,顏傾城不由得替畫像中的女子不值,既然不能爲她守身,又爲何要假惺惺的掛一副畫像在這裡?真是虛僞的男人!
心煩躁的厲害,顏傾城移開視線,俯身藏到了牀底,這古代的牀底還算寬大,她趴在裡面絲毫沒覺得狹窄呢!
牀上的沙曼安靜的垂下,剛好垂到地面將黑暗的牀底遮擋了起來,靜靜的的等待着上官皓焱的到來,顏傾城不覺得有些困了!
那該死的上官皓焱還不趕緊的死回來?難不成他捨不得溫柔鄉?等人是她顏傾城最不愛做的事情,此刻卻不得不委屈自己等在這裡…
就在顏傾城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顏傾城立刻瞪大了眸子,興奮的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你們都退下吧…”
“王爺,今個也不掌燈嗎?”
“不用了,全部退下吧!”
上官皓焱屏退了下人,疲憊的眸子有意無意的掃過了內屋,在書桌前坐了下去,侍女關上了門,屋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昏暗…
顏傾城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她可沒有忘記,上官皓焱是習武之人,萬一被他發現她想再進來就難了…
似乎是過了好久,又似乎只過了一會的時間,顏傾城的身體開始痠痛起來,這一個姿勢不敢動可真折磨!他該死的爲何還不發病?算算時間該到了吧?
腳步聲由遠及近,顏傾城知道是上官皓焱從外室走到了內屋,她緊張的屏住了呼吸,他就在她的眼前阿!可千萬不要被他發現阿,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