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牀上躺着熟睡的美人,美人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忽然猛的睜開了眼,起身穿衣,隨手從桌子上拿起兩隻簪子插入發中。
將軍府的房屋上有個身穿月白色紗裙的美人正在飛快奔跑,白紗掩面,在月光的照應下,猶如仙女下凡。
在不遠處的小巷裡傳來的打鬥聲,兵器之間的碰撞,幾個黑衣人對着另一名男子揮刀,男子雖氣度不凡但身上有幾處受了傷頭髮也有些凌亂,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寧雨沫飛身越下,拔下頭上的簪子插入黑衣人的喉嚨,一個翻身跳到了那名男子身旁“喂,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對付不了這些小賊?”說着一個飛身踢把簪子狠狠扎入把刀揮向她的黑衣人。
男子皺眉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拿起地上的劍刺向黑衣人,有了寧雨沫的加入,很快黑衣人只剩三名,三人紛紛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和同伴交換一下眼神就準備撤。
然而寧雨沫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翻身跳到他們面前“這是姑奶奶的地盤,想走?還要問問你姑奶奶我。”
前面三人拿起大刀揮向寧雨沫,寧雨沫轉身躲開扔出簪子,那簪子直直的插中黑衣人的眉心,剩餘兩人咬牙暗罵,飛出暗器,寧雨沫飛身跳起想躲過暗器,沒想到那男子突然從旁邊衝過來擋住了,飛鏢扎入男子的肩膀。
“該死,誰讓你過來的。”寧雨沫瞪了一眼男子,轉頭擡腿踢向黑衣人的腰部,這裡是腰眼,是身體最柔弱的地方,那黑衣人一聲悶哼便暈了過去。寧雨沫的簪子都插在黑衣人的身上,隨手拿起一把大刀揮向另外那人。
那人力氣極大揮着大刀就劈了上來,寧雨沫的刀一下就一分爲二,被迫退了三四步,虎口被震得發麻。
寧雨沫幾步上前,那黑衣人從懷裡不知掏出什麼,就在寧雨沫那一掌打到他身上的時候揚了出去,讓寧雨沫迷了眼。等寧雨沫睜開的時候那人已經沒影了。
寧雨沫看了看身上沒有血跡,滿意的點點頭,走到那男人的身旁看見他,臉色慘白嘴脣無色,應該是失血過多。
看見他身上佩戴的玉佩就知道價格不菲,伸手拿過看了看點點頭,放入自己的懷裡,那男人皺着眉看她。
“這是我今日幫你的報酬,看你氣質不凡,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定不會在乎這玉佩。”寧雨沫歪着頭看他。
“既然姑娘已經認定,那在下也不好再要回來,可是剛剛那人……”男子鄒着眉頭,寧雨沫當然知道他擔心什麼“無礙他已被我打的五臟俱損,活不過十步遠。”
寧雨沫見他不說話了,就去屍體上拔出簪子,用黑衣人的衣服把簪子上的血擦乾淨,用布包起來放在了袖帶裡。
“敢問姑娘芳名,在下也好上門道謝。”男子擡頭看着前面蹲在地上的小丫頭。“不必,報酬已經拿到了。”
寧雨沫動了動耳朵“你的人來了,希望這裡和昨日沒什麼兩樣。”說完躍上屋頂跑回去了。
果然寧雨沫沒走多久,一衆人馬趕到這裡,爲首的跳下馬單膝跪在地上“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顧子恆眼睛一直盯着寧雨沫離開的地方“無礙,我們回去,這些屍體清理乾淨。”
顧子恆被手下林七扶起上馬,顧子恆的臉色慘白,肩膀上的傷口不斷地流着血,小腿部也受了傷,看樣子應該是失血過多。
顧子恆等人飛快駛向這京都的另一角,剩下的一波人留下清理屍體,小隊長指着一邊說道“幾個人去那邊看看。”
衆人擡頭看看,那邊就是最後那名黑衣人逃跑的地方,果不其然這裡確實有一個屍體正是那名黑衣人,嘴角還留着血,死相很痛苦。
次日
寧雨沫伸個懶腰洗漱完畢,去老太太那請安,每天都是如此,寧雨沫被告知老太太年紀大了還沒有起,就不必來請安了。
寧雨沫不以爲然,雖然比較麻煩,但是古人是很重視這晨昏定省的,如果有人拿這做文章,寧雨沫儘管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伸個懶腰坐在紅木雕花圓桌前想着昨日那件事,就掏出玉佩左看右看,正面刻了一個“恆”字,背面刻的卻是天家龍紋,寧雨沫爲難這又不能當了換錢。
寧雨沫收起玉佩發現自己的月例銀子才一兩,這對於寧雨沫想發家致富的夢還差的遠呢,寧雨沫苦着臉吃着葡萄。
突然靈光一現,寧雨沫高興的拍桌子,“採香,玉梅我們走。”寧雨沫大步的往前走,採香和玉梅對視一眼無奈的小跑跟着“小姐咱們去哪啊。”
主僕三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上街寧雨沫小聲的問“採香咱們一共還剩多少銀子”採香認真的回答“小姐咱們還有五兩銀錢。”寧雨沫吃癟,僅僅是五兩銀錢這怎麼夠。
寧雨沫耷拉着頭往回走,採香和玉梅不明白“小姐怎麼了。”寧雨沫並不回答。路過昨晚的巷子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寧雨沫愣住,那男人是皇子,可是爲什麼會被追殺,會不會爲自己找來禍端,昨日自己救他是對是錯。
寧雨沫晚上回到御雪園,坐在窗前發呆,今日大街上已經再傳將軍府的二小姐美若天仙冰雪聰明,已不再似從前那般,寧雨沫擡頭看着天上的繁星“玉梅,我是不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小姐莫要這般說,若不是大小姐她們欺人太甚二小姐又怎會這般如此,不管小姐是什麼樣子,小姐就是小姐。”玉梅說着說着就跪在地上。
採香端着水進屋聽到這話發下水盆也跪了過來“小姐就是小姐,任何人的質疑都是在嫉妒小姐。”
二人說的寧雨沫無措前世這都是沒有的,寧雨沫站起身來扶起他們“謝謝你們對我的肯定,對 寧雨沫就是寧雨沫。”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這裡已經來到這裡五個月了,樹葉已經開始發黃。
寧雨沫坐在院中托腮發呆“自己已經來到這裡五個月了可什麼大事都沒做,小說裡的女主角這個時候都已經開始搞事業了,哎!”
“小姐你再說什麼呢,採香可一句也聽不懂。”採香撓着腦袋問。“你家小姐我說的話你要是能聽懂,那你不就是小姐了嘛!”寧雨沫嗤笑。
“小姐,小姐,小姐!”八寶跑進院子氣喘吁吁的說。“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八寶是寧雨沫最近收的一個小斯,認識幾個字,說話幽默,寧雨沫覺得有這麼個活寶跑腿的在身旁還不錯,所以起名叫八寶。
“小的今日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街上打聽便宜的店鋪,小的就聽到附近官兵說大將軍打了勝仗,準備和夫人班師回朝呢。”八寶擺着手指說着。
“爹孃要回來?”寧雨沫一臉震驚,她不知是高興還是對未知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