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
很早以前,其實夜白也不懂。
但是從蘇悅兒出現在他的身邊起,他卻慢慢地懂了。
懂得要在她傷心流淚時,給她擁抱,給她安慰。
懂得要在她努力時,給予支持,給予獎品的誘惑,並在她成功時,乖乖送上!
懂得要欣賞她的美,欣賞她的堅持,更在遇到所有困難的時候,告訴她一切有我,只爲不讓她的臉上出現憂色。
懂得要照顧她,要時時刻刻的替她着想,不能讓她再想以前一樣,無助的仿若世間只有她一人。
懂得要……
他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愛,學會了被愛,學會了去愛。
所以他會想她所想,憂她所憂。
珍視着她所在乎,在意的。
呵護着她所看重,守護的。
他愛着她,所以他願意爲她丟開死亡的認知,重新接受生命。
他愛着她,所以他願意爲她改寫人生,改寫命運,只爲和她不離不棄!
怎敢再看她流淚?
他告訴她,他會活下去,不放棄生念!
怎敢再看她獨自吃苦?
他中止了龍眠,放棄實力的提升,也要陪在她的身邊,只因爲她的內心需要着自己,而自己必須給她那份愛。
他的母親,放棄了國家,名聲,一切已有的,走入了父親的愛中,更把他丟下,只爲和父親同生共死。
這是一份轟烈的愛,雖然對他不起,可他已經無怨,因爲他在愛蘇悅兒的過程裡,越發明白了父母之間的刻骨銘心與生死與共!
所以,他也愛着她,願意爲她把什麼都可以棄了。
而現在,他更是願意爲她,把一切骯髒都沖走,只因爲他希望她的世界,只有美好,沒有泥濘!
於是,他盯着龍燚,字句清楚:“如果你自認自己真對她有一份愛意的話,就請你離開,不要再來破壞她心底裡對你最後的,還能見人的那份評價!相逢不如初見,這是誰都不喜歡的事。”
龍燚聞言臉色愈發難看,他衝着夜白冷笑了一聲:“我懂不懂愛,不用你來管!”說完他轉身帶着大家就走,不再言語。
還言語啥呢?
夜白都已經在他的算計當中,要不了兩天就會是個死人,他何必還在這裡與夜白費勁的口舌之爭?
懂愛?他需要懂嗎?只要贏得了想要的在手,就是贏家,懂了得不到又有何用?
所以他走了,一副成全你們的避讓姿態,當夜白等人拎着東西冒着寒風離開時,敖甲等人不解的看着龍燚:“我們真不和他們一起嗎?”
“他把臉已撕破了,幹嘛還要在一起?”龍燚說着回頭看向那幾人的背影,眼神陰毒。
“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過,我們這下更容易放手去做,也不怕他發現了。”敖甲說着臉上呈現出了帶笑的戾色--先前他竟然被夜白這傢伙一拳就給打飛,委實讓他也很不爽。
“像他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希望死的時候他能明白自己的愚蠢吧!”龍燚說着擺了下手,敖甲立刻會意的帶着副部的四位收拾了一下東西,隱入了寒風吹來的零星小雪裡。
而龍燚則發出低低地陰笑後,轉身去了支好的帳篷裡休息,留下了雅蘭獨自站在外面,看着漸漸迷濛的飄雪而眼神迷濛:
愛,到底應該是怎樣的呢?
懂不懂,又到底有沒關係呢?
……
風雪漸停,天色放亮的時候,夜白等人已經趕了一夜的路。
隨意的選了一個地方,大家停下歇息片刻也補充了些食物後,又再次的向前進發,終於在正午時分,趕到了風家的封地上。
不知道是因爲這裡靠近無人之地的緣故,還是因爲靈舟飛艇以往都是從他們上空飛過,以至於無人路經此處,反正這裡遠沒有一個大家族地皮的那種繁華與熱鬧,反而是有些過分的荒涼與冷清。
“應該是前面那個吧?”一路的蕭瑟感,讓丁鈴拿着地圖和前面不遠處的一棟依山的獨樓對比了好半天,都還不能確定,那是目的地,風家堡。
沒辦法,她還從未見過這麼可憐,這麼蕭瑟,這麼沒有存在感的大家族。
“方向沒錯的話,那就過去吧!”不管是不是,都得靠近了才知道,夜白當即表態後,大家就朝着那個可憐的,連個柵欄,護院都沒有的獨樓而去。
隨着步步向前,前方的獨樓自然是越發清晰的,但奇怪的是,夜白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種微微發熱的感覺,而他的心跳在加快,身體裡似乎有一種不適在莫名的遊走。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
抱着蘇悅兒的夜白不明白爲什麼好端端的身體裡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而就在這個時候,應龍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夜白的腦袋裡。
“停下!”
很突兀,卻帶着緊張與不容置疑。
夜白本能收步,也叫停了大家,繼而以意識詢問:怎麼了龍老?
龍老沒有回答,但這種不一般的沉默感,以及身體裡洶涌中的一種熱度,也夜白卻越發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麼的。
“姐夫,爲什麼不走了?”唐川被叫停下,又不見夜白有下文,自是詢問,夜白看了他一眼,讓丁鈴先下來,又把蘇悅兒小心地放在了唐川的熊背上,而後才說叫他們等一會,自己強行把意識完完全全收回了體內。
紅色的意識在沉睡的狀態,而金色的龍影有種忽大忽小的扭曲,這讓夜白的意識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小心翼翼地詢問:
“龍老,您,沒事吧?”
金色的龍影晃了晃,龍老的聲音竟透着一種無法言語的疲憊與頹然:“我,沒事。”
“那您這是……”
“這裡……我,很熟悉。”應龍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那不是畏懼,而是激動,是哽咽。
“您,來過這裡?”蘇悅兒捕捉着應龍的情緒,小心的詢問。
“來過,我,何止來過……”應龍那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種低沉,更飄着一份唏噓的味道。
夜白聞言一時反倒不好再問,他已經肯定,龍老肯定有事。
可話到這份上,他也不好逼着催問,縱然他心裡掛着蘇悅兒,急得恨不得插翅飛過去趕緊地找靈醫給蘇悅兒瞧看,但這個情形,他也只能等着龍老自己往下,所以他只好也只能沉默的陪在那裡。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大約五分鐘後,龍老的聲音終於帶了一點勁兒:“小子,你聽好了,我,沒於此地。”
--我覺得我要瘋了,一早上寫了半天,這個時候纔出一章。
大姨媽綜合症果然強大!啊啊啊!我今天完全沒有五更的信心,我先努力寫,能寫幾更算幾更吧,晚上還要出門的!啊啊啊!R5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