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聖體,整個過程並無痛苦,也無什麼費力的。
但融合會讓現存的這個太差的身體一時有些撐不住,所以蘇悅兒感覺到深深地疲憊襲來,便這麼在夜白的懷裡昏死了過去。
她昏死了,剩下的人又能如何?
只能把所有的激動和疑惑全部壓下,等待她醒來再說。
當然,剩下的那枚充滿了煞氣的星族聖物星辰,也被阿布以星族人的身份,很小心翼翼的收進了他自己的儲物袋裡。
蘇悅兒這一睡,就足足睡了整整三日,等到她神清氣爽的再醒來時,眼睛還沒看清楚影兒呢,耳邊就傳來了丁鈴和球球一人一鼠的關切聲音。
“是的,我醒了。”蘇悅兒作答着打了個哈欠,撐身坐起,便發覺自身至於一間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房間內,而在她的身邊,夜白竟然睡的呼呼地。
“姐夫才睡着!”丁鈴當即言語:“他守了你整整三天都沒合過眼,我們擔心他會出事,讓球球給他喝的水裡加了點東西,他才睡了的,這會兒也才睡了半個時辰。”
“這樣啊!”蘇悅兒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正被他給攥着,立時心裡甜膩膩的笑了一下:“那川川呢?”
“外面呢!”丁鈴指指外面:“自從那個公主給他解封了什麼力量後,他現在挺厲害的,這三天守着你他着急上火,就乾脆在外面和那幾個靈族人打架練手,玩的可開心了!”
蘇悅兒聞言偏頭看了眼丁鈴那撅起的嘴,笑了一下:“你好像不喜歡他變強大?”
“沒有啊!”丁鈴的嘴巴更撅了:“誰會不喜歡強大啊,而是他現在變得,就像一個大哥哥,我跟着他,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多沒意思啊!”
“可是,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啊!”蘇悅兒聞言不由的笑了。
丁鈴卻是不滿的搖頭:“明明大家都一樣的嘛,爲什麼他就可以變大,我還是這樣!”
蘇悅兒笑着伸手揉上她的頭髮:“不用急,最多一兩年你也會開始變大的,人,總會長大的嘛!”
“可是……”丁鈴看着蘇悅兒:“我卻很沒用。”
蘇悅兒一頓,當即把丁鈴摟進了懷裡:“你千萬別這麼想,當初在烈武,如果沒有你的幫助,現在,我可能已經失去了夜白,更甚至,我們可以都沒機會來到這裡!”
“說烈武有什麼用呢,在靈境我什麼忙都幫不上,現在川川都變得厲害了,而我,卻還是這麼沒用。”
“不會的,下次如果再收集到靈慧,你就拿去吧,我現在已經收回了七分之一的聖體,如果我把剩下的找到,我就會和以前一樣的厲害,那些靈慧並不能給我很大的幫助,所以我會給你的。”
“真的嗎?”丁鈴的眼裡有了興奮之色,而此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女皇陛下向來一言九鼎的,而且我也可以幫你一些。”
蘇悅兒聞言轉頭,便看到了霜雪,當下衝她一笑,那邊霜雪衝着丁鈴遞過去了一塊鐵質的令牌:“你現在拿上這個去找威達大人,告訴她,我讓他把三號箱裡的東西給你。”
“那是什麼?”丁鈴好奇詢問,並沒有立刻接那個令牌。
“那是讓你成長的力量,至少你不會覺得像現在這樣幫不上忙。”霜雪說着把令牌再往前一遞。
丁鈴當即看向蘇悅兒,在看到蘇悅兒點頭後,才伸手接了並說了謝謝,而後她看了眼蘇悅兒,在蘇悅兒再次點頭後,便說着她這就去找威達大人,纔出了屋。
“非常機靈和聰敏的一個孩子。”霜雪輕聲讚揚着來到了蘇悅兒的牀邊:“霜雪可以坐下嗎?”
“坐吧。”蘇悅兒說着指了下自己被夜白死死攥着的手:“你可別怪我失禮。”
“不會的。”霜雪微笑着:“我喜歡看別人恩恩愛愛的樣子,那會讓我想起,我父王母后曾在一起時的美好,他們也總是形影不離,捨不得分開一小會兒的。”
蘇悅兒笑笑沒說話,她知道霜雪來找自己,可不是聊家常說閒話的。
“我和阿布先生都很疑惑,不明白爲什麼,界核會成爲您的聖體。”
“其實我也不明白。”蘇悅兒抱歉的搖頭:“事實上,很多與過去相關的一切我都忘記了。”
“那,您在收回這節聖體的時候,就沒看到什麼嗎?”
蘇悅兒聞言略蹙了眉:“你說什麼都沒看到吧,也不是,但……”
“您看到了什麼?”霜雪一臉好奇,蘇悅兒看了她一眼:“我看到了放着星辰的水晶塔被黑色的煞氣包裹,卻不被星族人察覺,而後,我看到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像是什麼都沒有,又像是他們被濃郁的煞氣遮蓋,以至於,如同,墮入黑暗。”
“您的意思是……”
“星界可能已經成爲那幫煞族人的地盤了。”蘇悅兒說着無奈地牽上了霜雪的手:“所以如果你想要現在就去剿滅掉煞族,可能,得從長計議。”
很婉轉的話語,卻是在告訴着霜雪不要去雞蛋碰石頭。
蘇悅兒在接受聖體的時候,自然會利索當然的去接受聖體所經歷的一切。
但很奇妙的是,她的這節聖體就像是被抹殺過記憶信息似的,她只看到了那麼一點點,而之後全部都是黑色,讓她自己也不能完全搞清楚狀況。
不過,她很肯定一點,那就是以現在霜雪的力量,是真的不足以和煞族較量的。
因爲她還記得那個完全漆黑掉的星辰,那意味着星界的整個境地力量實際上都是被煞族給掠奪走了,而並非阿布說的那樣衰竭至終。
當然這也意味着,煞族的存在,並非是萬年,而是至少一萬五千年,甚至,更早……
那麼墮落的靈族人,其實並非是煞族真正的先驅者,很可能也是被影響的一批人。
“哈哈!”霜雪發出了笑聲,那是一種夾雜着痛苦,憤怒,以及不甘的笑聲,很快,這笑聲結束之後,變爲了抽泣:“我真沒用……不但不能給母親報仇,還累及……上萬的靈族人埋骨異處……”
蘇悅兒沒有說話只是牽着她的手,由着她痛哭出來,因爲她也害的一個種族不復。
約莫一刻鐘過去後,哭了一陣子的霜雪終於收住了勁兒,她抽噎着說到:“對不起,霜雪失態了。”
“沒事,心裡的難過發出來纔好,憋着,不是好事。”
如果是以前的魂族女皇,她會不屑落淚,但有了蘇悅兒這樣的生命記憶後,她卻發現哭不是壞事,至少她發泄之後,不會再想以前那樣,雙肩沉重不已。
“我回去了,哦,對了,你不是要那個大祭司嗎?她就在外面,我去喊她進來吧!”霜雪說着起身要走。
“等一下。”蘇悅兒看着她說到:“有樣東西,我想讓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