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暘微斂着黑瞳斜睞她一眼,緊抿的嘴脣隱隱勾起一抹幾乎不經見的笑意,她的小女人如此全心全意的信賴着他能叫他不開心嗎?
如不是有外人在他早激動的將將她摟進懷裡用力吻着她,讓她知道他此刻激動開心的心情。
片刻之後,馬車邊上的窗戶傳來一陣敲擊聲響。
玄昊暘推開窗扇,森冷的睞了眼外頭。
“稟王爺,這羣刺客已經處理好,經調查果然是與上次意圖搶走小世子或小郡主是同一批人所爲。”一名騎在馬背上的暗位交抱雙拳稟告着結果。“是可以繼續上路了。”
“沒取人性命吧”玄昊暘眉頭挑了挑。
“王爺請放心,屬下們全部依照王爺的指示留他們一命,沒有一名刺客死亡。”但是也距離死期不遠了……
“那繼續上路吧。”
“但有一事。”
“說。”
“後頭那兩批馬車不堪咱們兄弟與刺客打鬥時的砍殺撞擊力道,這已經半毀,恐怕不能再載人。”
玄昊暘掀開窗簾將頭探出去往後一看,果然,那兩輛馬車已經支離破碎不堪。
“把東西全搬到較好那一輛馬車上後,繼續趕路。”他冷冷交代了聲,對於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刺客視世而不見。
“遵命。”
當玄昊暘將頭伸回馬車內時,冷瞪了白鶴齡一眼。“便宜你們了。”
“不會吧,我們凌王當真這麼小氣。”
“如果你不閉上嘴,本王就轟你出去,看你是要在那輛殘破的馬車上一路到達西北,或是與護衛共騎一乘,任你選擇。”玄昊暘語出威脅。
抱着小孩的花羽莀忍着笑。“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不是挺好的。”
“唉,沒辦法,一樣是出行到西北,某人從來就不尊重下我這神醫的意願,大老遠叫人把我從深山裡的小村落捆走就捆走。
好唄,是花姑娘妳有難,我不跟他計較,現在呢?也不問問我意願,叫人把我從被窩裡挖起,一句話不說的把我丟上馬車就往西北來了,好歹也尊重一下,我起碼是一代神醫。”白鶴齡忍不注的大吐苦水,卻是又酸又嗆的。
“如果是上西北給人醫病我這神醫可以接受,但,好歹也要享受一下與凌王殿下同等級的待遇吧”虧他還很大方的送了他一年份的鎖精丸,真是一點同性情誼都沒有。
“嗤,神醫,你連莀兒都救不活,束手無策,還敢在本王面前自稱神醫,你那塊神醫招牌可以劈了當廢柴燒”大寒天裡,玄昊暘冷冷潑他一桶沁涼冰水,好冷。
當廢柴燒,感情他現在在凌王的眼底就是個庸醫,真是士可殺不可辱啊
白鶴齡嘴角抽着抽着,咬牙。“人的生死有命,並不是每一個人到我神醫的手裡都能夠起死回生的。”他眼神微斂仔細觀察着花羽莀那紅潤的臉龐依舊十分不解。
起死回生,他對花姑娘,不,現在是凌王妃的花姑娘她究竟是爲何可以起死回生?
他還是一團迷霧,百般不解,他這神醫都已經放棄救治了,怎麼可能再度清醒,有機會真該好好旁敲側擊一翻她究竟是怎麼起死回生?
“你技不如人就承認,本王是不會笑你的。”玄昊暘反酸他一記,同時自一旁的暗格裡取出圍棋,拉出擺放棋盤的支撐腳架,將棋盤放在兩人中間的支撐架上。“還有本王勸你趕快收起你的癡心妄想,你這輩子都別想把莀兒抓來當你的實驗品。”
嗤,白鶴齡心底再想什麼,他豈會不知,但莀兒再度起死回生的關鍵是秘密是天機,即便他與白鶴齡是知心相交的好友他也不會對他透露這個秘密。
“嗤,普天之下我敢稱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白鶴齡反脣相稽同時順手幫忙將裡頭的黑白棋子也拿出。
玄昊暘接過他遞過來的白棋子,率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白鶴齡隨即在他的白子邊上落下黑子。
花羽莀讓已經恢復正常不在發抖的奶孃將手裡的申純良給抱過去,自一旁暗格裡取出幾個茶碗與杯蓋,和茶葉,又同時取出一些做工十分精緻的好吃糕餅放在馬車內的小茶几上。
“水晶要喝杯茶壓壓驚,取取暖嗎?”執起暖爐上的茶壺問着已經迫不及待拿起小糕點吃着的藍水晶。
每天一大早便起牀趕路,讓她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到街上採購一些好吃的點心零嘴之類的吃食,這一路上很悲哀的捱餓受寒,一看見花羽莀取出來的這些糕點,藍水晶自然是不會客氣的,一塊又一塊的往嘴裡送。
一邊像個難名一樣的把點心往嘴裡送的同時,一邊忿忿的賞玄昊暘幾顆白眼。
這臭傢伙,自以前就是這德性,所有的好只會給他的女人,爲他的女人備好一切,不讓她的女人擔心不讓她的女人餓着。
其它女人一概別想分得他一絲絲的關注與擔心,但是他們好歹是同行的,還是被他硬壓着上西北的。
玄昊暘這臭男人命令人幫他的女人在車上準備這些點心吃食時,難道就不會多備一份啊
害得她這些趕路的日子就像是在逃難似的,沒吃上一頓好了,連點心都沒得吃,早知道莀莀這裡備着這麼多點心,她就該來磳了。
花羽莀看了眼藍水晶瞪着玄昊暘那份忿忿不平的眼神,她就知道她在憤怒什麼了,忍不住的笑出。
唉,沒辦法,誰讓她的男人眼裡只有她,其它女人的需求自然是視而不見,回頭得跟他交代,下次命令手下去被零食吃食時必須要連藍水晶的份一起備上,她可不希望藍水晶哪天火了,在他飯裡下毒給他點教訓。
“水晶,喝點茶配纔不會噎着了。”她爲藍水晶倒了杯熱茶,也同時給奶孃一杯,也爲正在棋技上廝殺得正激烈的兩人各添一杯熱茶。
“莀兒,妳別忙了,坐着休息吧,這兩個傢伙要吃自己會動手,妳那雙漂亮小手不是用來招呼他們的。”玄昊暘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身邊,絲毫不介意在他人面前大秀恩愛。
“喂,你們這一對老夫老妻,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們。”藍水晶一邊咬着餅一邊噴着玄昊暘。
玄昊暘慢條斯里的自棋盤上取走白鶴齡的黑旗子,冷冷的回答她的忿怒。“看不慣可以自動下車,幾個大燈籠在本王的車上,本王還嫌礙眼”
大燈籠,藍水晶差點沒被玄昊暘這句話給噎着。“你”
白鶴齡也顧不上與玄昊暘對弈,連忙拿起自己手邊的茶就喂她喝,同時拍了拍藍水晶的後背幫他順氣,免得真的噎着了。
“唉,師妹,師兄不是早提醒妳,跟凌王鬥沒什麼好下場的,妳瞧這下被人當成礙眼的大燈籠了,既然這馬車坐得舒適,沿路又有茶水點心可食用,妳就忍耐點。
別跟那個眼裡只有他老婆是全天下唯一的女人的男人計較,要是真萬一被轟下馬車,師兄我可也救不了妳。”白鶴齡看似在勸着藍水晶收斂怒氣,實則又是夾槍帶棒的損玄昊暘一番。
而玄昊暘則恍若未聞絲毫不以爲意的點醒他們兩人。“沒錯,有得吃就趕緊吃,把嘴巴閉上,免得等會兒本王看那些礙眼花花綠綠的大燈龍不順眼,全把他們踢下山溝。”他神情冷凝的又再棋盤上落下一子。
藍水晶氣呼呼的睜大眼瞪着玄昊暘,白鶴齡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她先閉起自己的嘴後,便再度陪着玄昊暘下棋。
他再棋盤上落下黑子同時瞄了眼車窗外已足見白茫茫的景緻。“凌王,此行究竟有何目的,眼看應該快到達西北邊界了吧。”
玄昊暘有一下沒一下把玩着放在手中的白棋子。“不清楚。”犀利落下一顆白子後,白鶴齡棋盤一角上的黑子全數被他取走。
“不清楚”
“大師兄說的很神秘,依本王的從旁的猜測唯一可以比較肯定的是——”他雙指挾着一顆白子落下。“以他爲首的這一派,似乎很多人都中毒了,而且不知道是種了何種毒,無色無味更不知從哪裡下的毒,最糟糕的一點是,這毒……無解……”
白鶴齡方纔難得出現的戲謔嘻笑神情一斂,嚴肅的瞅着表平冷淡平靜無波的玄昊暘。
“這也是你臨時起一把我跟師妹一起捆來的原因。”白鶴齡擰着一顆黑子抵在脣畔前問道。“要幫他們解毒與醫治。”
“有一半是這原因,師兄堅持一定要莀兒一同前往,卻不說明其原因,本王心想這裡面原因肯定不單純,預防敵暗我明,把你們這一醫一毒帶在身邊,本王較能安心。”堅持把莀兒一同帶去,任何假設他都不能不防部做好預防措施。
藍水晶嘴角又抽了抽。“你把我們抓去當墊背的,你還好意思說,這一路上還虧待我們,讓我們受凍又捱餓的。”
“本王不習慣跟聒噪的人同車。”玄昊暘依舊嘴壞的冷冷回她一記。
“你——”真是氣煞她也,藍水晶石只忿忿的指着他說不出半句。
“吃妳的餅吧,沒人當妳是啞巴。”玄昊暘冷瞠他眼命令,繼而轉向白鶴齡討論起正事。“白兄你對此事有何看法?說說你的觀點吧”
“這世上無毒、無味、無臭的毒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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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宵節,不知道各位親友沒有出去賞花燈煙火秀啊?
今年小火很悲劇沒有去賞花燈逛廟會,因爲小火的文沒趕出來》《||||
所以今年的元宵花燈跟廟會就離小火遠去,與小火無緣了……
今天依早就收到『redrettred』親送給小火的平安符,這彌補了小火不能去看花的的缺憾,再這邊謝謝可愛的『redrettred』親唷~~~
小火也在這邊祝所有的親元宵節快樂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