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昨晚還沒折騰夠,你打算睜開眼就勾引我?”獨孤玦一點都不受琳琅情緒感染,帶着笑意的眼迅速在她身上打轉,而後停在某處。
“啊,你個色狼。”琳琅驚覺剛纔一折騰,被子鬆開,她活像個剛出爐被放在托盤上的蛋糕,被子不過是托盤紙而已。
於是一手想去拉被子,一手不自覺地擡起來啪地一下就打在了獨孤玦的臉上。
而獨孤玦壓根就沒有想到琳琅會打他耳光,一手託着她,一手想去阻止她拉被子的那隻手,於是,這一巴掌順順當當地就拍在了他的臉上。
其實琳琅沒用大力,但是扇獨孤玦的耳光,這性質也太惡劣了。
於是,琳琅傻了,直愣愣地看着獨孤玦。
而獨孤玦也被她打懵了一般,瞪眼看着她。
“你居然打我?我做錯什麼了?”他低吼。
“對不起,對不起,我,你,失手不行啊?我不是有意的。”琳琅慌了,伸手去摸獨孤玦的臉,被他煩躁地躲開。
完了完了,這次真把事情鬧大發了。
琳琅後悔的要死,其實剛纔,要是獨孤玦說兩句好聽的,或者她再調戲他一下,佔點便宜,兩人就能和好了,怎麼會被她弄成這樣?
琳琅,你真二。
沒衣服穿不正好就賴在這裡,獨孤玦看見你這樣把持不住撲上來,昨晚是太忙碌了,今天正好吹吹枕邊風,大家一笑而過,從此又可以邁向幸福和諧的康莊大道了。
可是這一巴掌把這一切都毀了。
琳琅鍥而不捨地,也不顧被子滑落,她身無遮欄地攀上獨孤玦的脖子,飛快地在他來臉上落下一個個吻。
一開始,獨孤玦還將她往外推,他忘了自己還抱着琳琅,於是被子一滾,琳琅往地上落去,他急忙伸手托住她的頭。於是,琳琅安然落地,而獨孤玦也趴在了她身上。
“小玦玦,我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喜歡我的是不是?不要小氣了,如果你覺得委屈,那就打回來嘛,隨便打,只要你消氣,怎麼都可以。”琳琅委委屈屈地帶了哭腔。
看到她大眼中一汪就要涌出的淚水,獨孤玦將琳琅圈在懷裡,聲音有點暗啞道:“如果你像昨晚那樣再來一次,我考慮不計較這一巴掌。”
琳琅好像沒聽懂,獨孤玦這是在求歡還是索債?
“聽不懂嗎?我喜歡你那樣,琳琅,我愛你。”獨孤玦將琳琅的手牽到自己衣襟處,示意她爲他寬衣。
“你確定要在這裡?”琳琅看看近在咫尺的牀,雖然地上也鋪着厚厚的地毯,但是放着牀不上——好吧,看來獨孤玦蠻喜歡的。這純潔的孩子,已經被她勾引壞了,真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琳琅這會兒只要獨孤玦開心就好。
這次不象晚上那麼激烈,卻也是溫存繾綣。
到了緊要關頭,外面居然傳來太監走動的聲音,看樣子那人要進來,獨孤玦不得不出聲將之打發。
於是,他只得“無奈”地和琳琅重新再來。
可是琳琅怎麼覺得他其實很高興能再來一次?
當獨孤玦終於伏倒在琳琅身上,又擔心她會被自己壓壞,於是側身抱了她,而琳琅很友好地拖着有些虛軟的身體,將身下的被子分給獨孤玦一半,兩人凝視着對方那情動後別樣生動的臉龐,不由得齊聲笑起來。
“你笑什麼?”琳琅問。
“你又笑什麼?”獨孤玦反問。
“要是被人知道所謂冷酷無情的攝政王原來是個慾求不滿的大色狼,你說會不會很好玩?”琳琅頑劣地笑。
獨孤玦笑笑,用手勾了琳琅的下頜,含着深情,輕輕吻了吻她:“把那個婚約取消了。”
獨孤玦的語氣是柔和的,態度確實堅決地。
“不要。”琳琅回他一個吻,態度同樣堅決。
“你敢?”獨孤玦說着就要翻身而上,看來琳琅要不選擇放棄婚約,他是要活活把她累死在身下了。
悶騷的男人一旦暴露了色狼本性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琳琅覺得最蠢的就是自己,明擺一座火山,她還往上面潑油,嫌那火勢還不夠大麼?
昨晚還沒有領教夠?
現在她渾身像散架的,實在不是獨孤玦的對手。
“慢着,我早說過,如果有人跪求,我也許會回心轉意。”琳琅笑得有些邪惡,不過在獨孤玦眼裡,也有些嫵媚。
他低頭,吻她的脣,她的臉頰,脖子,鎖骨……
琳琅有些氣喘,腦子混沌起來,雙手勾住獨孤玦的脖子,只聽他循循誘導:“在我心裡,無論怎樣,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何必拘泥那些細枝末節?”
這話怎麼說的?
琳琅一下回過神來,死小孩,功力漸長啊,美男計越用越熟練了嘛。
她一下扯住獨孤玦的頭髮,迫使他停止向下運動,擡起頭。
“不管,這次你不依我,我就不饒你。”
“你自己都說昨晚壓了我這蒼梧最美的男人,最厲害的王爺,心裡很滿足了,難道還不夠?”
獨孤玦的臉色有點黑了,他這麼討好她還不行?
“傻瓜,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會就坡下驢啊。”琳琅嬌嗔道。
獨孤玦低頭一看,他雙手撐在琳琅腦袋兩邊,怕壓着她,雙腿屈膝將身體懸在她的身體上空,可不是活脫脫就是個跪拜的姿勢?
恍然大悟,頓時眉目舒展,誇讚道:“我的王妃就是聰明,以後我這樣天天給你跪。”
說着,他自己都忍俊不禁。
琳琅故做思考,而後莞爾一笑:“好吧,看在你昨晚如此賣力,討得我歡心,就饒你這一回。下次,要是你再有事沒事就找女人喝酒還睡在一起,看我還有沒有這麼好說話。”
“不過,以後你也得體諒我一點,別聊起天來就沒完沒了,我們大事還沒有辦完,你可得給我用心點。”獨孤玦誠懇道。
“什麼大事?”琳琅問道。
“給我生孩子啊,你不勤勞點,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兒子。”獨孤玦說着,暖暖的氣息拂過琳琅的臉,眼中又慢慢熱烈起來。
“知道了。”琳琅趕緊一推他:“我可不想被人罵,做褒姒妲己啊。”
獨孤玦一斂心神,笑道:“你果真是賢妻,這事情就留到晚上辦,你給我好好休息,可不準半路再睡着了。”
“是,相公大人。”琳琅俏皮地回答。
“婚約我去幫你退了。”獨孤玦念念不忘這碼子事情。
“那可不成,這婚約啊,一個都不準退,否則衆怒難犯。”琳琅笑嘻嘻地說。
“你——”獨孤玦不明白了,他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琳琅還把太子景拉在裡面攪合個什麼?
他可不傻,琳琅那是借太子景來故意氣他,現在戲演完了,她也回來了,這還在盤算什麼呢?
“好啦,不逗你了。知不知道這些天你不在我身邊,我看着三公主和偉祈,段愈和香兒,還有劉濤總是掏出巧慧爲他做的東西看來看去,心裡真是難受。”
琳琅這麼一點,獨孤玦有些醒悟了:“難道那些東西是爲他們準備的?”
“是啊,”琳琅來了精神,一推獨孤玦,坐起來,抱住他的腰:“現在七七八八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說一起熱鬧,就等巧慧到,最重要的是你去主持大局。”
她撒嬌似地粘在獨孤玦身上,扭動着身軀,全然不知,兩人如此坦誠相見,對於獨孤玦來說要穩定心神已經不容易,這麼一鬧,不是讓他受折磨麼?
獨孤玦將獨孤玦抱起,放在牀上,用被子裹住她。
琳琅不知就裡,正要開口問,他還沒有回答自己,怎麼就忙別的,而且,他不也光着的嗎,爲什麼不一起鑽進來?
眼睛無意中飄到對面那人下面……她一吐舌頭,還是老實些以求自保吧,不然,今天獨孤玦斷然是走不出去了,她到明天也定會被他壓榨起不來牀了。
國事爲重,剛纔這絕世美男不是還表揚她是賢惠的好妻子嗎?
於是琳琅不敢再膩在獨孤玦懷裡,還很好心地將他的衣衫扯過來,然後正襟危坐,只是裹着那麼牀被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喜感。
“我?又不會這些。”獨孤玦邊穿衣衫邊說。
“主要是那麼個意思,偉祈算是我的弟弟,劉濤是你的兄弟,香兒,你也打算認姐姐,大家全是親戚,他們又沒有長輩在這裡,你就當是‘高堂’,我就是孃家人,這樣不就全了。”
獨孤玦點頭,覺得她說的也有理:“不過,我覺得高堂也許有人更合適。”
“誰呀?”琳琅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獨孤玦笑道,隨即想到了什麼:“你買了那麼多東西,哪裡來的那麼多銀子?”
終於問到這上面了,琳琅有些心虛,不知道該不該對獨孤玦說實話,其實她還蠻享受小喜公子帶來的那種神秘榮譽感。
顧子墨的離去並沒有阻擋小喜公子的事業發展。因爲琳琅經歷了這麼多,又筆耕不綴,小喜公子的畫更加成熟,故事更加動人心絃,加之他的低調神秘,只要是有小喜公子新作出來,便會被哄搶一空,一時間簡直是洛陽紙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