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冷笑,果真放下了茶杯,擡腳就走。
獨孤玦沒有料到她竟然真的那麼聽話,說走就走,看着她的背影,嘴張了張:這是來賠禮道歉的態度麼?她一句話都不說,要他說什麼?
他還沒有追究她一生氣就對別人投懷送抱,尤其惡劣的是,居然還說要嫁給太子景,居然還真的去置辦了那麼豐厚的嫁妝,居然將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給勾走,讓他什麼都問不出來。
哐噹一聲,只見琳琅走到門前,不是甩門而去,而是一把將門給關上了,獨孤玦一愣,這是要做什麼?
琳琅轉頭,正好看見獨孤玦還來不及收回探尋的目光,但馬上就漠然地低頭自顧看奏摺,不理睬她了。琳琅一步步地走回來,走到獨孤玦身邊,看着他鎮定地提筆欲在奏摺上批閱,俯下身,對着他的脖頸意帶挑逗地呵了口氣。
於是,獨孤玦的手又僵在了半空。
她再進一步,嘴脣劃過獨孤玦的耳垂,伸出舌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啪嗒”一聲,獨孤玦手中的筆落在了地上,但那人還是坐姿筆直,眼也不眨,頭也不轉地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奏摺。
死小孩,跟我裝,我就不信你不動心!琳琅一轉身坐在獨孤玦的大腿上,一手慢慢將他手裡的奏摺抽了出來丟在書案上,一個大大的媚眼拋了過去。
獨孤玦瞟了獨孤玦一眼,面無表情地一手將琳琅往外推,一手看架勢又要去拿奏摺。
琳琅一笑,攀上獨孤玦的脖子,響亮地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臉就停留在他眼前不過寸許的地方,腿分開胯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順着他的衣襟下滑,往裡面鑽了進去。
前王妃這是紅果果的要調戲前夫啊。
獨孤玦強勢要推開琳琅的動作明顯弱了,一出手便見了成效,琳琅膽子更壯,欠身湊上去,又在獨孤玦臉上親了一下,這次下口的地方離他的脣近了許多。
獨孤玦也沒法看別處,眼裡全是琳琅那不懷好意的笑臉,神情冷冷地,象看耍猴把戲的表情。
琳琅纔不管那些,反正獨孤玦沒有將她一把推開,那就看看誰厲害。
兩次試探都順利得手,琳琅再次湊上去便吻住了獨孤玦的脣,她以爲他是半推半就,不會拒絕,誰知道,獨孤玦竟然是擺明了不反抗卻也不配合,任她又是磨又是舔,緊閉的脣一動不動。
死小孩,琳琅忙了半天不見成效,擡眸看見獨孤玦眼裡一抹譏笑,來了氣,用力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狠狠抓了一把,感覺真不賴,怎麼這一下獨孤玦還沒有表示,她就覺得臉有些發燙了呢?
冷靜,冷靜,要倒也是要他先倒。
琳琅一用力,雙手將獨孤玦的衣襟狠狠扯開,那麥色的皮膚閃動着誘人的光澤,密實的肌理看得她不由得“咕咚”嚥了口口水。
眼前原本就美的宛如天神的男人,那堅毅的臉龐,無可挑剔的五官在燭光下更加立體深刻,深邃的眼裡象有將人吸入的魔力一般,一旦對上,她就心動神搖。
何況還是衣衫半褪,被壓在身下,姿態像個小受,神情卻倨傲。無人敢在頭上動土的攝政王獨孤玦,那麼強勢的男人,那麼美的男人,居然被她壓了,很是令人振奮啊。
琳琅一不做二不休,開始低頭全力對付獨孤玦的腰帶。
當她低下頭時,獨孤玦冰冷的眼眸裡閃過趣味的光芒,卻不動聲色,讓她爲所欲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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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琳琅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終於連拉帶扯地將獨孤玦的腰帶解開,琳琅象甩蛇一樣,將那玉石腰帶丟得遠遠地,又將手在獨孤玦身上一通亂摸。
獨孤玦終於忍無可忍般,用手格開琳琅肆虐的爪子:“薛琳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你說呢?”琳琅眼中閃動着妖媚的光芒。
“你不是馬上就要嫁給太子景了嗎?半夜闖進御書房,如此勾引本王,難道不怕做不成你的太子妃?”獨孤玦譏諷道。
琳琅眼珠轉了幾轉:“某人當年什麼樣的烈性藥沒有吃過,什麼樣的勾引手段沒有見識過,難道還怕我這麼一點點小伎倆?我嫁不嫁給太子景更加不勞你操心。”
“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都不長進。當初在攝政王府,你一心想要紅杏出牆,而今離開,卻又要回來給太子景戴綠帽子,你這女人天生就是不安分,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是嗎?看來我是比不上你,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去找別的女人喝酒同眠,還一清二白?”琳琅反脣相譏。
“本王定力豈是你這等尋常女子可比?”獨孤玦的傲氣令琳琅真的很想動手扁他。
但是人家要是不稀罕她的話,一隻小手指頭都能把她壓趴下,這點自知之明琳琅還是有的。
咱是現代文明人,纔不跟你武鬥,琳琅覺得自己在思想層次上決對比獨孤玦要高不止一個檔次。
“是嗎?有本事你別攔着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定力有多強,嘴巴說的,誰都會。”琳琅挑釁道。
“本王與你早已經和離,再無瓜葛,憑什麼任你如此猖狂?”獨孤玦翻出舊賬。
“你怕了?”琳琅好似看穿獨孤玦,藐視道。
“本王豈會怕你?”獨孤玦很容易就上了當。
“是不是真英雄,試過才知道。”琳琅與獨孤玦對着瞪眼,似乎要比出個大小來。
不過,獨孤玦的眼神當真犀利,琳琅沒瞪一會就覺得象是被刀子刺,被太陽照了一般,本來覺得很威風的,氣勢不知道怎麼就弱了,有些不敢直視。
既然獨孤玦不說話,就當他是默許了,琳琅決定避其鋒芒,直取要害。
哼哼,別太自信,以爲我拿你沒有辦法,咱從二十一世紀來,手段見識的可多着呢,還制服不了你個小樣的。
琳琅低頭撲進獨孤玦的懷裡,在他袒露的胸膛上四下狼啃一番,留下無數亮晶晶的水漬,而後狡黠的一笑擡頭:“你動心了。”
她聽到獨孤玦的心跳如鼓,並不像他表面這麼平靜。
獨孤玦挑眉:“不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你得意什麼?”
“你是說,有反應不代表有行動?那麼要是有行動,是不是就算我贏?”琳琅賊賊地說。
死小孩,定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被她聽到那亂了心跳,獨孤玦連呼吸都可以控制的那麼平靜,她差點就被矇混過去,以爲他當真是沒有激情和反應了呢。
所以琳琅覺得,要拿下獨孤玦很有把握,他是個真男人,今晚就逃不出她的手心。
“哼,你——”獨孤玦還想擺王爺的威風,忽然身體繃緊,一聲壓抑的悶哼。
琳琅竄起身,一下將他一側耳垂含進了嘴裡,吞吞吐吐,於是耳畔男人的呼吸快了起來。
她一鬆口,不無得意地直起身看着獨孤玦。
他似乎爲自己破功有些羞惱,伸手來推琳琅。
琳琅詭異地一笑,身子沉了下去,手也沉了下去,落在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獨孤玦已經抓住琳琅手臂的雙手便頓在了那裡,眼中有一點亮色,馬上便燃起了紅色的火焰,看着她的眼不再是黝黑的潭,而是翻滾的波浪。
琳琅再進一步,獨孤玦猛然仰頭,嘴脣微張,急速地喘息,那姿態充滿了魅惑。
“服不服?”琳琅的聲音也低了,帶着嬌憨。
“琳琅。”他情不自禁地帶着點呻吟的尾音叫道,身子一動,便要抱她。
後面有休息用的牀,現在,他想抱她過去。
但是琳琅馬上用雙手狠狠將他按住,扭動身軀,早被暗暗解開的衣衫徐徐從肩頭滑落。
女子瑩白如玉的身軀呈現迷人的光澤,黑色如瀑的長髮更加襯的她體態婀娜,脣紅齒白,因爲情動暈染上臉頰的紅霞,還有那嫵媚迷人的眼神,令身下的男人心動神搖。
她俯身吻上獨孤玦的脣,這次,不等她挑逗,他已經有些急不可耐地衝進她的嘴裡,用力地席捲每一個角落。
寬大的御書房裡,女子身上的宮女裝束飛快地一一飄落,細膩起伏的女體後是堆積的奏摺,還有色澤暗沉的裝飾,而莊嚴肅穆的匾額下,金色龍紋雕花大椅上,是身無一物的男子健碩有力,充滿活力的身體,狂風驟雨般的呼吸和燎原烈火般的氣息很快將這嚴肅而冰冷的地方盈漲起來,一屋春色伴着燭火搖曳盪漾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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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玦輕輕地喘息着,微合了眼,攬着懷裡的女子輕輕地在她背上摩挲。
琳琅伏在他滲出薄汗更加性感的胸前,用一根手指一遍遍地畫着圈,眼珠子不安分骨碌碌轉了又轉。
“別以爲這樣,我就放過你。”獨孤玦平復下來,聲音有點兒慵懶。
不放過起我?小氣鬼。
琳琅忽地一下坐起來,強硬道:“我也沒有想要放過你。獨孤玦,別以爲我這樣是妥協,剛纔不知道是誰大言不慚,還以爲自己是柳下惠,不過小小地用了那麼一點點手段,你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