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主帥下場比試,身後的兵將們都嚴陣以待,一旦主帥受傷,可隨時上前支援。
李墨身材魁梧,天生神力,一上來就頻頻大力砍向北境王,震得上官雲澤虎口疼。但上官雲澤到底身經百戰,又熟悉各種陰毒的招數,待適應了李墨的力道和招數之後,便開始佔了上風。
李墨見狀,也不急躁,邊打邊退,不動聲色地將上官雲澤往自己這方慢慢引過來。上官雲澤打了一會,猛然回神,發現離大樂的軍隊竟然只有十幾米遠了,急忙抽身準備回撤。
李墨好不容易引了北境王過來,哪肯就此罷手,急忙上前跟北境王纏鬥。上官雲澤心中焦急,便打算速戰速決,瞅準李墨的弱點開始猛攻。
幾個回合下來,李墨便有些招架不住,眼看着就要落敗,急忙大喊道:“寧歸!”
寧歸聽到喊聲,急忙提槍上陣。李墨眼角瞥到寧歸奔來,心下大安,專心與上官雲澤纏鬥起來。待寧歸靠近,李墨大聲喊道:“快,將他困住。”
下一瞬,李墨便覺得腰間一陣劇痛,一隻槍頭從自己身體裡穿過,腹部露出半個槍頭,鮮血汩汩地流着。
李墨不可思議地慢慢扭頭,只見寧歸面無表情看着他,手上握着一直紅纓槍,槍頭此時正在自己體內。
上官雲澤見此,幽幽地說道:“李將軍,這比試怕是進行不下去了。你以爲,奸細只有一個嗎?”
李墨目眥盡裂,怒吼一聲,反手在身後一拔,生生將槍頭從身體中拔出,俯身捂住傷口,驅馬回撤。
那邊廂,看到此情景的朱景鴻急急地發出了信號,讓兩邊埋伏的士兵盡數回撤。同時,打開城門,讓城下的士兵儘快回城。這寧歸既然是奸細,那今日的埋伏勢必已經被上官雲澤知道,此時貿然進攻,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城門一開,衛三和小南便快馬加鞭,前去接應李墨。上官雲澤好不容易可以重創李墨,哪肯就此罷休,和寧歸一起,對李墨緊追不捨。李墨邊戰邊退,身上又添了不少傷。待衛三和小南趕到後,便將李墨護在身後,和上官雲澤、寧歸打鬥起來。李墨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昏死了過去,從馬背上重重地跌到地上。
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把李墨擡進了城裡。待衛三和小南進城之後,朱景鴻便命人往城下扔火球,隨即關上了城門,暫時停止了雙方的交戰。
北境王見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戀戰,帶着軍隊就地紮營,顯然不拿下冬寧城誓不罷休。
冬寧城內,軍醫們全都被召集到了李墨的屋子裡,衆人在屋外焦急地等候着。直到半夜,一個蒼老的軍醫才疲憊得開門出來,身後跟着三四個年輕的軍醫。
“孫大夫,情況如何?”朱景鴻焦急地上前問道。
孫大夫擦了擦汗道:“傷口已經悉數處理過了,幸而腹部的傷沒有傷及要害,否則李將軍可能當場就身亡了。不過,那傷也不算輕,再加上失血過多,是以李將軍目前仍在昏迷狀態,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朱景鴻行了個禮道:“孫大夫辛苦了。”
孫大夫回了個禮道:“無妨,分內之事。我的徒弟們會來按時換藥的,朱將軍不必擔心。”
朱景鴻點頭應下,便讓孫大夫先回去休息了。
北境軍營內,上官雲澤正和寧歸在王帳內喝酒
“哈哈哈,寧歸,這次你做得太好了!那李墨就算不死,一時半會應該也緩不過來了,城裡只有朱景鴻一人,只怕難挑大樑啊。”上官雲澤心情頗好地說道。
“王上過獎了,寧歸只是做好分內之事。”寧歸謙虛地說道,隨即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關在囚籠裡的上官冶爾。
北境王順着寧歸的目光看去,瞥了一眼上官冶爾道:“這是我王妹,因她聯合外人救走了朱景鴻,本王纔將她關了起來,爲了怕她再被救走,就關在了王帳裡。”說罷,便提着酒壺走上了前,捏住上官冶爾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往她嘴裡灌了一口酒道,“若沒有你,如今那冬寧城內便羣龍無首,興許本王此時已經拿下了冬寧。你說,把你千刀萬剮,夠不夠贖罪?”
上官冶爾委屈地說道:“王兄,真的不是冶爾,你誤會了。”
“哼,在我這還要繼續演戲嗎?我派人查過了,那日因着是你母后下葬的日子,是以庵堂周圍方圓十里內,都不許馬車進出。那些劫走你的人,竟能做到抱着你走了十里路,卻不被發現嗎?”上官雲澤惡狠狠地說道。
“冶爾不知。”上官冶爾垂着眼說道。
“你是不知,因爲根本就是你自己逃出去的!”上官雲澤說罷,氣呼呼地回了位子上,繼續跟寧歸一起喝酒。
過了一會,上官雲澤忽然懶洋洋地說道:“寧歸,這已經是本王第五次,看到你在看上官冶爾了。”
寧歸被抓了現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王上恕罪,臣有些醉了。”
上官雲澤轉了轉眼珠,笑着說道:“無妨,既然你喜歡,我這王妹就賜予你吧。”
上官冶爾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失聲喊道:“王兄……”
寧歸有些惶恐地說道:“王上,臣怕是高攀不起。”
上官雲澤眯着眼說道:“寧卿此次立下大功,回北境後,本王自當論功行賞,少不得封侯拜相,和這安公主,可算是門當戶對啊。不過,她既救走了朱景鴻,便犯了叛國之罪,如今只是一個罪人而已,如此說來,倒是委屈寧卿了。”
“王上,臣惶恐。”寧歸裝模作樣地說道。
“不如這樣吧,就賜給你當小妾吧,罪奴一個,寧卿不必放在心上。本王聽說,寧卿府上的小妾,消耗很大,正好給你填點人。”上官雲澤不甚在意地說道。
寧歸心中“咯噔”一下,看來北境王是知道自己虐殺小妾的事了,只是,如今王上這麼說,似乎是希望自己將上官冶爾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