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小南正打算去安排跟蹤的事,卻被梓瑜叫住了。
“今天,謝謝你。”梓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小南一頭霧水地問道。
“是你讓王爺去接我的吧?”梓瑜笑着問道。
小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不是我讓他去的,我剛說了兩句,他就急匆匆跑去接你了。”
“他說在門口碰到你,你應該是在門口等我吧?”梓瑜有些感動地說道。
小南在梓瑜肩上捶了一拳道:“好啦,這不是擔心你嘛,說什麼謝不謝的。不過你家王爺真是不錯,心裡眼裡可全是你呢。”
梓瑜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和小南一路嬉笑着去了後院的據點。
這一日,許久未露面的五公主,又來了睿王府找上官冶爾。
“王嫂,冶爾可算把你盼來了,你看我這脖子,都等長了。”上官冶爾親暱地挽着王若萱,笑着說道。
“那許翰文死了之後,父皇查到我曾私下約他見過面,便不由分說地禁了我的足。後來真相大白,才允許我在宮裡走動。昨日好不容易哄得太后開心,才破例允許我出宮一次。”王若萱哀怨地說道。
“王兄來了好幾封信問你的情況。之前聽說你被賜婚,他都急壞了,差點要不管不顧地跑來搶親,後來聽說許翰文死了,才作罷的。”上官冶爾笑着說道。
王若萱害羞地紅了臉,心裡如灌了蜜一般。
“王兄前幾日來信還問起你的情況,我因爲跟你聯繫不上,不敢多說,急得王兄茶飯不思呢。”上官冶爾接着說道。
“王上……真的如此嗎?”王若萱嬌羞地說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上官冶爾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幅手帕大小的畫,“這是昨日剛到的信裡夾着的,讓我轉交給你。”
五公主展開一看,只見畫中有一男一女,女子蹲在河邊,開心地看着停在自己手上的蜻蜓,男子則一臉寵溺地看着女子。
“這是……?”五公主紅着臉,明知故問道。
上官冶爾笑着說:“這當然是王兄和王嫂啦。”
王若萱入神地看着畫,癡癡地笑着。
上官冶爾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王兄前幾日偷偷來了大樂,還替睿王妃畫了幅畫像,那成稿自己偷偷看過,真真是國色天香,只可惜剛看了一眼,就被王兄發現了,將自己大罵了一頓。
給王若萱的畫中,男子是王兄不假,只是這女子,恐怕應該是睿王妃,畢竟那髮飾和自己看到的那幅單人畫上的一模一樣。王兄讓自己說剛纔那番話,應該是爲了讓五公主死心塌地地愛慕自己。看來這五公主也和自己一樣,只是王兄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上官冶爾收斂了情緒,繼續說道:“這畫你帶在身上也不方便,不如放在我這裡,你想看的時候便過來看,可好?”
五公主戀戀不捨地摩挲着畫,懇求地說道:“可以給我嗎?”
上官冶爾爲難地說道:“王嫂,這私藏男子畫像,若被宮裡的人發現了,可是重罪。王嫂可不能糊塗啊。”
王若萱苦着臉說道:“可這是王上第一次送畫給我,真希望能天天帶在身邊。”
“不如,我幫你縫到香囊裡吧?想看的時候可以拆出來看,看完再縫上,只需看的時候小心一些,便不會有人發現了。”上官冶爾忽然提議道。
“哈,此計甚妙!快快快,冶爾,快幫我縫到香囊裡。”王若萱迫不及待地說道。
上官冶爾笑着應下了,心中卻默默嘆氣,王若萱啊,你可知道,如此一來,你就成了王兄的囊中之物了!
那邊廂,王懷靖在路上晃晃悠悠走了七日,終於快到京城了。
這一日,因着要去迎接蘇南王世子進京,王若知早早地就起身了,連早膳都來不及做,便睡眼朦朧地去了城外。雖說可以在馬車中等,但寒風呼呼地吹着,吵得王若知都睡不了回籠覺了。
約莫等了小半個時辰,王懷靖的車隊才遠遠地出現。王若知十分不情願地下了車,站在寒風中等着自家侄子。
“衛三,你說一會是我給王懷靖行禮,還是王懷靖給我行禮啊?”王若知忽然開口問道,“這按道理,我是他叔叔,他應該給我行禮。但他是蘇南王世子,我是禮部侍郎,這官階上,到底誰的比較大?”
衛三一陣凌亂,默默說道:“屬下不知。”
“衛三啊,你好歹以後要當東萊的國主,這些事情,還是提前熟悉起來比較好。去,問問王懷靖,一會該誰給誰行禮。”王若知不甚在意地吩咐道。
衛三一邊快步走去,一邊在心中默默吐槽道:“你都去問了,人家好意思說讓你行禮麼!”
果不其然,王懷靖聽衛三說明來意,便十分恭敬地表示應該是自己給小皇叔行禮,還在行禮的時候,十分有眼力勁地送上了給王若知準備的年節禮。
王若知接過沉甸甸的小箱子,十分高興地誇獎道:“難怪讓你取代了懷安當世子,果然比他強多了。他從來不記得給我帶點什麼,反而總是到我這裡蹭飯,實在是太討厭了。”
王懷靖禮貌地說道:“懷靖不知小皇叔喜歡什麼,便只能送點金子了。就是得勞煩小皇叔自己去買,還望小皇叔莫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這可是我最喜歡的。”王若知笑着把箱子交給了衛三,對這個侄子越看越順眼。
次日,梓瑜正在暖閣中看書,聞星前來例行稟報道:“王妃,昨日王懷靖進京之後,便去了宮裡給皇帝、太后請安,將帶來的年節禮一一送給了皇帝、太后和宮裡的嬪妃、皇子。今日,去大皇子的忠王府送禮了。”
“知道了,繼續派人盯着。”梓瑜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便揮手讓聞星退下了。
忠王府內
“不知先前說的事,皇兄考慮地如何了?”王懷靖坐在書房中,笑意盈盈地對大皇子王懷誠說道。
王懷誠緊鎖着眉頭,並未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