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原來你和我是同類。”
像是在沙漠中遇見了綠洲,那樣毫不掩飾的真心的歡喜,讓裴淺脣邊的笑容越擴越大,越大越燦爛。
蘇言愣愣的看着她,手指哆嗦了下,“你,你什麼意思。”
她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們是同類?
“意思就是……”裴淺看着他,臉上燦爛的笑容越發光亮,她一把抱住蘇言,狠狠的往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興高采烈的道:“我也是穿越來的。”
蘇言的腦袋炸開了一個鍋,看着裴淺的臉,愣是像見着鬼一般,
“你,你說,你說……”
他沒聽錯吧,穿越……這個似乎只有現代纔有的詞語啊。
她……穿越……
也是穿來的……
裴淺心情大好,捏着蘇言的臉沒心沒肺的笑,“哈哈哈,看你這傻樣,我真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我家在北京,我是中國人。”
蘇言一把跳了起來,死死的盯住裴淺,下巴一開一合的嚷嚷,“我的天,這不是夢吧?你真的是穿來的?尼瑪,我這可是遇見老鄉了?”
他靠,這不是做夢吧!
“不會錯,絕對不會錯。”裴淺笑得合不攏嘴,“難怪你這小子明明才這麼點大,懂得倒挺多,我還以爲你早熟呢,你咋穿到個小屁孩身上去?”
說起這個,蘇言從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過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哎,這一言難盡啊。”
他原本就是個孤兒,高中畢業後孤兒院沒有錢讓他念大學,他只能外出打工,之後孤兒院的院長病逝了,他和幾個出來工作的孩子不忍心看着孤兒院就這麼倒閉,幾人合起來一起維持着孤兒院的生計。
但照顧一羣無家可歸的孩子又豈是這麼容易的,他們幾個人便一人兼職好多分工作爲了能多賺一點錢,蘇言本就從小營養**,也正因爲這樣勞累過度以至於眼花不小心從七樓摔了下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嬰兒,被人丟棄在樹林裡,正好被剛從殺手改行爲神醫的曲無常給拎了回來。
曲無常說:既然都改行了,撿個奶娃回去練練醫術,試試湯藥,插插針灸也是不錯的。
於是,蘇言覺得,他能活到現在,沒被曲無常給毒死,是他命大。
裴淺想不到蘇言身世這麼可憐,不由拍拍他的肩膀,嘆息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放心,以後跟姐混吧,姐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蘇言眼淚汪汪的點頭,老鄉啊……他激動啊。
裴淺又道:“你離家出走是對了,你是男的,怎麼可以喜歡上你師父呢,搞耽美還搞到古代來了,你以後可是要娶老婆的。”
聞言,蘇言眼淚流得更兇了,“不行,我不娶女人,我要真娶女人了,那也是同|性|戀。”
“啥?”裴淺眨眨眼,“這怎麼成同|性|戀了?”
蘇言悲催的抹了一把淚,“我愛上了師父,是身體上同|性|戀,可我要是愛上女人,那就是精神上同|性|戀了。”
“……爲毛?”
“我上輩子是女的。”
“……”這,果然夠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