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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落滿悲傷,他只覺得自尊受挫,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該死的!”他一聲怒吼,驚醒了沉睡中的她,她睜開眼睛,看到他一身,不由得驚叫出來:“啊————”

“你——你——”清秋美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顫抖的厲害,他竟然對昏迷中的自己做這等下流之事,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欺凌她……

一股酸澀直衝鼻間,淚水毫無防備的落下,剔透晶瑩,瑩光閃閃。清秋微張着嘴,氣息紊亂,再也說不出半字。

歐陽煜眯着墨色的眼瞳,心中被扎得千瘡百孔,疼痛蔓延至骨髓,心臟緊緊的絞縮,她失望了是麼?因爲她發現,和她耳鬢廝磨的不是皇帝……是麼?

胸膛怒火徒然高漲,手掌握得咯咯直響,他慍怒道:“怎麼,你還嫌棄了本王不成?”話中帶着淡淡的諷刺。

清秋聞言,只覺得涼意佈滿全身,他的意思是他都沒嫌棄她是殘花敗柳之身,她卻是嫌棄他來了?

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吸吸鼻子,諷刺道:“想不到王爺也會喜歡穿破鞋……”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爲何心底會如此酸澀。

男子滿面烏雲籠罩,額角青筋突跳,他黑眸濃烈一縮,咬牙道:“冷-清-秋!”咬字極重,似乎恨不得將她撕裂成碎片一般。

冷清秋揚眸倔強挑釁的看他,只希望他惱羞成怒,能放過自己,也許吧,她的想法很天真。

他揚起寬大的手掌,指節微屈,看得出他在強制壓制心中升騰的怒火。

雙目猩紅,面容猙獰可怖,他像是慍怒中的獅子,危險的氣息在空中蔓延。

冷清秋擡高下巴,閉上眼睛,似乎做好被凌遲處死的準備。

“啊——!”歐陽煜怒極,一聲咆哮,震耳欲聾。

冷清秋心中一個猛烈的下沉,半響,那巴掌卻沒落下來。

狐疑的睜開眼睛,只見他怒目圓瞪,陰冷道:“不要妄想用激將法對付本王,本王不吃這套。”

一抹訝異閃過美麗的眼瞳,清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男子輪廓深邃,劍一般的眉,深邃的眸子佈滿着寒意,高挺的懸膽鼻,薄脣緊抿,宛如神祗。

眼眸不經意瞥過他的胸肌,深吸一口冷氣,腦海中不經意的閃過兩個字:完美。

他忽然俯下身來,鼻尖檀香味更濃,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向上一扯,諷刺道:“怎麼樣,比起皇兄的身材如何?”

清秋美眸一瞠,只覺得心中侮辱更甚,她一巴掌甩了過去:“禽獸!”

剛毅的側臉映入眼簾,她的胸口高低起伏着。

陽光投射在他側臉上,卻驅散不去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寒意。

他伸舌舔去嘴角血漬,轉臉,鎖住她的容顏。

“很好,敢打本王的女人,也只有你冷清秋。”

他眼裡閃過一道妖冶,邪魅的勾起嘴角:“本王的寵妾,可真是勇氣可嘉啊!”

清秋冷眼的看他,恨意入骨,對他從皇帝手中救出來的一定點好感也被打得支離破碎。

他突地俯近她的容顏,氣息交纏在一起,他冰冷的吐字:“既然敢做,就該有勇氣承擔後果……”

猛然掀開她身上的錦被,冰肌玉骨,**的暴露在空氣中。

他眼眸一深,嘴角冷冷的勾起。

清秋心中畏懼,卻也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她別過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蹂躪。

他掐得她渾身泛疼,他粗暴的狂肆的佔有她,她認命的閉上眼睛,死死咬住下脣,不言不語。

他咆哮道:“看着本王!”

她漠然不理。

他急速的律動,將自己送入她身體最深處,似懲罰,似宣泄。

滿腔怒火無處可泄,只能在她身上狠狠的。狠狠的發泄。

沒有人注意到他眼眸中的黯然,在折磨她的同時,他亦很心痛……

雪白的**上到處都是紫色的咬痕,牀榻上隨處可見歡——愛的痕跡。

筋疲力盡,他趴在她嬌嫩的軀體上喘氣,汗水如雨。

“你讓我覺得自己好髒……”她緊緊咬住下脣,如是說道。

趴在她身上的修長身軀猛然一僵,他手掌握緊,貼住她胸部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她居然嫌他髒,她真是懂得傷人於無形啊!

毅然起身,漫不經心道:“清兒不要得寸進尺,否則——”

瞳眸一縮:“本王也不曉得會做出什麼事來。”

滿室春光,的氣息在空中揮之不去,時時刻刻提醒着她被侮辱的事實。

他已經離開,屋子裡只剩一臉疲憊的她,細碎的陽光將臉蛋映射得更加蒼白。

他所做的種種,讓她更是急於想逃離王府……

*****歐陽煜端坐在案前,臉色暗沉的靠在太師椅中。

太陽穴隱隱作痛,腦海中不斷閃現她絕望的神情,只覺得自己罪惡感越來越深。

他是怎麼了?

他歐陽煜幾時也開始學會後悔了?

可笑啊,冷清秋,你看你本事不小吶!

竟然讓本王對你牽腸掛肚,還覺得於心不忍。

要知道,他此生從不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而後悔。

目光掃過書桌上的一盤蝴蝶金糕,胸腔一震,心中抽搐的厲害。

眉眼逐漸深邃起來,深不可測。

他直起身體,流星大步往門口走去,對着門口侍衛低沉道:“去月華居。”

……

轉眼間,一名黑衣男子和四名侍衛已經抵達月華居。

庭院深深,落花繽紛,樹影斑駁,細碎的陽光透過枝椏照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俊美容顏上。

他一襲黑衣站在院中,如挺拔的松樹。

只是那背影卻略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