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煜腳步沉重的踏在青石板道上,他眉宇間愁雲環繞,心有不安。
腳步不由自主的便往蕭若飛所住的“若玉院”走去,若雨院是若飛親自取的,若取自若飛,玉與煜乃諧音。
她的一番心意他自是知道,也許此生註定是要辜負她吧。
他已經一年未踏過這裡一步,不曉得她過的可好?
真是自欺欺人,她一定是過的不好,所以纔想法設法要靠近他,引起他的注意吧。
若飛,你真傻。
若玉院門庭冷清,裡面傳出陣陣淒涼的簫聲。
滿滿的愧疚又涌上心頭……
他一聲嘆息,便推開朱漆剝落的大門,大門上刻着斑駁的歲月痕跡。
映入眼簾的是雜草橫生的四合院。
院中央有一張圓石桌,四隻圓石凳,蕭若飛坐在石凳上,一身灰色素衣,長髮盡數披下,垂掛在腰間……
脣邊橫着一支長簫,一連竄的音符如泣如訴的從簫間傳出。
簫,是她的隨身武器,她可以以音殺人。
歐陽煜逐漸的靠近,站在蕭若飛的後面:“若飛。”
蕭若飛手指一顫,蕭聲也跟着走掉,她放下長簫:“王爺真是閒情雅緻,居然會來我這若玉院。”語氣中夾雜着嘲諷。
歐陽煜繞過她身後,徑自在她對面坐下。
蕭若飛低垂螓首,長睫扇動着,她並不瞧他。
歐陽煜沉聲道:“昨天晚上有刺客進入王府。”
“王爺想說什麼?”
歐陽煜將那塊碎裂成兩半的玉佩放在圓石桌上:“若飛,這快玉佩是本王去年贈於你的。”
蕭若飛伸手拿過玉佩:“不錯,是王爺送於我的。”
歐陽煜心中涌起一股酸澀:“爲何要這麼做?那日蒙面女子也是你不是麼?”
蕭若飛嘴角一勾:“是我,王爺以爲我爲何要這般做?”
歐陽煜左胸繃緊,扯出一股疼痛:“你在怪本王。”
“不敢。”蕭夫人臉色淡然的看着九王爺:“王爺準備如何處置若飛?”
歐陽煜深邃的黑眸凝視着面前的女子,黑眸中緩緩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矛盾糾結。
“若飛,你明知道本王是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與其在這裡孤獨終老,不如孤注一擲。”她平靜的敘述道。
歐陽煜神色凝重,眉宇間有憂愁環繞:“若飛,王府容不下危險人物。”
蕭若飛淡淡一笑:“若飛聽從王爺的發落。”
他頷首:“很好。”說話間,從袖口間拿出一紙休書,推到她面前。
蕭若飛蒼涼一笑:“終究還是一紙休書……”
“本王已經給你準備好盤纏。”
“若飛謝過王爺。”蕭若飛面無表情的應聲,又執起長簫開始吹奏。
歐陽煜邁着沉重的腳步離開……
雨總算是消停,可是心雨彷彿下的更加洶涌,素顏上兩行清淚滾下,跌落在草叢間。
“清風閣”
峻臉疲憊的靠在椅上,他閉着雙眼,黑睫微顫,劍眉微蹙。
“王爺,王妃的貼身丫鬟冷清秋求見。”侍衛稟告道。
濃眉一動:“讓她進來。”
冷清秋走進房間,“奴婢參見王爺。”
歐陽煜沉聲道:“到本王身邊來。”
冷清秋心一凜,無奈的走到他面前:“王爺,王妃的病情已經控制下來,暫無大礙。”
歐陽煜的濃眉越皺越緊,呈現出川字:“本王何時問你王妃的病情?”
“方纔在道上王爺問的。”冷清秋一板一眼的說道。
歐陽煜倏然睜開雙眸,眸底蘊含着火焰:“冷清秋!你非得和本王叫板子嗎?!”
冷清秋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不敢?”眉峰一挑:“本王看你膽大包天!”
“請王爺責罰。”
歐陽煜豁然起身,危險的氣息逼近冷清秋,冷清秋只感覺到渾身涼意滲透。
胸口火焰高漲,他一手便掐住她的脖子:“你該死!”
“咳咳!”冷清秋只覺得頭暈目眩,他的力道逐漸加重,甚至還聽得見骨頭咯吱的聲音。
冷峻的容顏蒙上一層陰霾,只要他再加重力道,她便不會再成爲他的困擾……
一張白皙的臉蛋漸漸轉紅,再從紅轉紫。
冷清秋胸口悶得慌,她固執的也不肯求饒,直到眼淚也被逼出眼眶,難受,好難受,好像要死去一樣……
歐陽煜冷冷的吐字:“冷清秋,不要惹怒本王,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生不如死。”
須臾,他放開她的脖頸,冷清秋整個人趴到地板上,她急促喘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他陰狠的看着她:“不要以爲本王對你上心,本王就不敢殺你。”
冷清秋冷笑:“奴婢身份低賤,不值得王爺如此擡愛!”一字字都是毫無感情的吐露……
歐陽煜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眸底火苗亂竄!
他拎起冷清秋胸前的衣服,驀地看到她紅腫的脣,頓時間,一股憤怒的火焰從胸口間噴噴薄而出!
另一隻猛然箍緊她的腰,抓住她胸間衣服上的手移至到她紅腫的脣間,銳眼一眯:“誰幹的?”
冷清秋還未緩過氣,呼吸紊亂還沒有得到順暢,更重要的是喉部疼痛,如鯁在喉一般。
歐陽煜以爲她是有意不說,憤怒燃燒了他的理智,他咬牙道:“不說?”
冷清秋本想如實解釋,可是看到他那囂張的臉,倔強的性子一上來,硬是對着和他幹。
歐陽煜二話不說猛然扯開她的衣服,大好春光展露無遺。
“你——!”冷清秋惱羞成怒,重重的咬牙:“你爲什麼非得一而再的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