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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的興奮,像是要在今夜,把三年的全部都補償回來。

“不要——皇上——好痛——好痛!”他進入的太深,她無法適應!

他卻律動地更快,“朕忍不住,朕忍不住——啊——啊——”

釋放,癱軟。

可以結束了麼,莫昔胸脯劇烈起伏着,好累,她好累……

“朕還想要——”

“好。”她回答,溫順的。過了今晚,徹底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榻上的男子已經沉沉入睡,記不清他要了她幾次,她只覺得渾身骨架都散了,疲憊,虛脫。莫昔直起身來,略微粗糙的手指撫過他緊蹙的劍眉,撫平了他眉間的憂傷,卻是撫不平他心裡的傷痕,剔透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的臉上,莫昔低頭,吻去了落在他臉上的淚,“皇上,清兒要走了,原諒我的殘忍,對不起,沒有辦法面對自己,更不能接受自己和你在一起……也許……”莫昔聲音哽咽着:“也許我們註定今生無緣,皇上,清兒愛你,好愛好愛。”莫昔俯身,在他削薄的脣上輕輕一印,起身,將破碎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狼狽的。不捨的逃離,縱慾過度,身體虛浮得厲害,莫昔跌跌撞撞地跨出“清君殿”,路過“悅朝殿”的時候,腳步頓住,依舊是從窗戶進去,她坐在二個孩子牀邊,脣邊盪漾着微笑……

“笑天,晚兒,孃親對不起你們……”莫昔鼻頭一酸,淚水滾滾,指尖撫上孩子粉嫩的臉:“孩子,替孃親好好愛你們父皇,他太苦了……”這一別,再也不得和他們相見了,心好痛好痛……

莫昔不斷的擦着眼淚,“希望你們父皇能給你們找個好孃親,我不配做你們的孃親,不配呵!”莫昔咬了咬脣,狠心的。決絕的離開。

“娘,娘……娘……”

莫昔整個人渾身一僵,腳步更是不由自主的停下,緩緩的轉身,只見晚嫣不安的皺着眉頭,“娘,娘……”

莫昔既哭又笑,她的孩子在叫她,儘管她是在夢中叫,可是她滿足了,夠了……此生無求了!

……

歐陽煜醒來的時候,衣衫不整。

“清兒——清兒——”

他霍地從龍榻上起來,環眼四周,卻是空無一人,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不散,他心悸起來,掀開錦被,牀榻上隱隱可見歡愛的痕跡……

歐陽煜黑色瞳眸驀地一縮,昨夜零碎的片段在腦海裡浮現,他只覺心如刀絞,痛得厲害。赤腳走下龍榻,想尋找着屬於女子的一點痕跡,可是什麼也找不到,雙手攥緊,他雙眸呈現猩紅,他一拳頭砸碎了桌子,他好悔恨,他不該喝那麼多酒,不該縱慾過度,累到昏睡的。

“清兒——一定是你,你沒有死,沒有死!”歐陽煜歇斯底里的咆哮!“如果你真的沒有死,天涯海角,朕也要找到你,一輩子也不放開……”

皇帝下完早朝,便帶着一隊侍衛前去西郊的皇陵,他登基後,便封了清秋爲皇后!以皇室禮儀將她厚葬在皇陵……

來到皇陵,她的墓碑前。

歐陽煜滾動着喉結,他好怕,好怕……

閉了閉眼,“挖墳!”

侍衛們不明所以,何以皇上要這般做,雖然心中有疑問,卻也不敢不依。

歐陽煜的心提在喉嚨底,他惴惴不安,一直緊蹙着劍眉。

過了許久,當清秋的墳墓被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皇上——”侍衛首領唯唯諾諾道。

皇帝跨步上前,當看到棺木中的白骨時,心一個狠狠的抽痛,“不,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清秋沒有死啊!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爲什麼!不!

歐陽煜退後三步,胸腔內,氣血翻騰,嘔出一口血來,那鮮紅的血噴灑到了白骨上,觸目驚心!

歐陽煜頹然跪在地上,侍衛大慌,“皇上,皇上——”

歐陽煜俊美的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團,他竟是抓狂地抓住棺木中的白骨,悲傷的咆哮,“冷清秋,你給朕活過來,給朕活過來!冷清秋,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朕命令你起來,起來啊!”

白骨斷裂,骷髏頭掉了下來,歐陽煜雙眸一縮,又是一口鮮血,驀地,他頹然倒地。

“皇上!”侍衛們大慌,將皇上送回了皇宮。

御醫診斷,皇帝得的是心病……

這次,是真的病重,一連半個多月,都是臥牀不起。

二個孩子圍繞在皇帝身邊,天天哭泣。

“父皇,我們已經沒有了孃親,不能沒有父皇,父皇,你不要丟下我們,不要……”晚嫣握着歐陽煜的手,“父皇,你醒醒,看看晚兒和笑天,父皇……”

笑天抿脣看着牀榻上臉色蒼白的歐陽煜,雖然父皇總是教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哭出來,和晚嫣抱在一起痛哭。

“晚嫣,父皇不會丟下我們的,父皇一定會好的。”笑天抱着同胞妹妹,安撫着。

若飛挺着肚子匆匆進宮,“笑天,晚兒……”

笑天和晚嫣看到大腹便便的若飛,急忙跑了過去,一人拉着她一隻手,晚嫣擡起紅腫的眼睛,“乾孃,晚兒不要父皇出事,不要,乾孃,你救救父皇,嗚嗚,嗚嗚……”

若飛心酸地落下淚來,她將小人兒抱在懷裡,“孩子,你們要相信你們的父皇,他一定能度過難關的。”

“若飛……”白墨笙一襲白衣,面如冠玉的臉上滿是擔憂,他匆匆往他們走來。

“乾爹!”笑天看到白墨笙,便衝了過去,“乾爹,你救救我爹爹好不好,乾爹!”

若飛上前,坐在皇帝的龍榻上,“皇上——你要撐住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