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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烈嘴角一勾:“雲霜,爲師說過,兒女情長者難成大業,你對歐陽煜餘情未了,爲師又怎麼放心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呢!所以,爲師只有讓你對他徹底死心!事實上,爲師的確是做到了。哈哈!!!”他張開雙臂,笑得放肆而狂妄。

歐陽煜只覺得心痛得縮成了一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不知道,爲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置身在王府,爲什麼他對那幾天的事情沒有一點的記憶!

清秋哭得肝腸寸斷:“師傅,你好狠的心,師傅,你爲什麼要欺騙我,爲什麼,爲什麼……”

“因爲你是白慕寒的女兒!本王痛恨她,本王痛恨你娘對他這樣死心塌地!”

清秋眼孔驀地放大,她顫着脣,淚流滿面:“我娘……”

“你娘和你爹兩小無猜,感情好得不得了!”

原來,都是欺騙,原來,都是騙局。

原來,她一直一直活在師傅編織的謊言中,原來師傅顛倒是非黑白。

原來,最傻最笨的人一直是她,一直是她!

歐陽煜提起長劍:“該死的!居然是你從中作梗!本王今日不殺了你,誓不爲人!”長劍朝着烈焰狠狠刺去,烈焰靈敏一閃,他譏笑道:“就憑現在的你?”

歐陽煜怒極,他一運功,便覺得氣血翻騰,口中驀地噴出鮮紅,血漬順着嘴角流下,妖嬈刺目。

清秋回過神來,她眼眸一縮,閃過一道瘋狂:“烈焰,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她像是爲了保護小獸的母獸般,拼盡全部的氣力,要置於他於死地。

烈焰輕笑:“雲霜,莫要忘記,你的功夫可都是爲師教給你的……”

清秋眼眸猩紅,此時恨不得撕裂了這僞君子的嘴臉。

清秋慍怒:“還我孩兒得命來!”

清秋一劍刺過去,卻是被烈焰輕易躲過。

“雲霜,若不是看在靈兒的份上,爲師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烈焰陰沉着臉,怒道。

清秋握劍的手指節泛白,此時她忘了痛是什麼,她只知道她要讓這個僞君子付出代價!

“不準提我娘!”清秋像是發怒的母獅一般,然而,烈焰說得沒錯,她的武功全部都是他教的,所以他便可輕易的見招拆招。

歐陽煜再次提起長劍,和清秋連連攻擊烈焰。雖然是以一抵二,可是那二人還不是他的對手。

烈焰猛地甩出一掌,或許是出於本能,歐陽煜替清秋擋了下來,烈焰那張狠絕用力,若是打在清秋身上,只怕性命不保。

“王爺!”清秋扶住歐陽煜,卻見他嘴內噴出一口鮮紅。

“王爺,你怎麼樣?!”

歐陽煜冷聲道:“你……滾開……”即使她是受害者,他也沒有辦法原諒她。因爲他無法忘記失去第二個孩兒的痛……

清秋心頭一酸,只覺委屈,恨自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卻是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她一直在誤會着他……

現在她連回頭的機會也沒有了是麼?因爲他叫她滾開……

他不需要她了,他不要她了……

烈焰搖了搖頭:“看來還真是對苦命鴛鴦,爲師成全你們便是。”

烈焰撐開雙臂,袍子鼓起,獵獵風聲吹得髮絲凌亂飄揚,他將內力全部運到掌間,狂風乍起,一道凌厲的掌風衝着二人直霹而去!

“清兒!”

無影運氣抵住那致命的一掌,可是對方內力太過深厚,他不禁後退三步,冷冷看着烈焰。

“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無影!”清秋心中一痛,她丟下歐陽煜跑向了無影。

無影嘴邊綻放着曇花一現的笑容,在他將死的時候,她是跑向自己的,他張開雙臂,想要好好抱住她,卻只聽“砰”的一聲,他頹然倒地。

“無影!!!”清秋心中刺痛,她奔過去,半蹲在地上,將無影的頭擱置在自己腿上,面中帶淚,一邊焦急的幫他把脈:“無影,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無影伸出手撫摸着清秋的容顏,他的手指在她那隻血色蝴蝶上細細的婆娑:“傻丫頭,人都是會死的。”

清秋頻頻搖頭:“我不要欠你人情,不要!”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是她一直堅持的原則。

妖嬈的血跡順着嘴角流下,落在她白衣裙襬上,宛若盛開的牡丹花。

無影嘴角浮現淡定的笑容:“清兒,你可以喚本尊一聲‘影’麼?”

清秋固執道:“不,我要你好起來,只要你好起來,我便答應你。”

“連……連這個要求……也、也不能……答應本尊麼?”男子絕色的容顏,不沾一絲灰塵,美得不是人間煙火。

清秋望着他那雙孤獨的眼睛,心如刀割。清秋執起他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影……”

無影緩緩閉上眼睛,睡得那樣安詳、寧靜,樹葉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只覺得淒涼。

“咳咳!”歐陽煜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煩躁,看到她對別的男子這般親暱,只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微微皺了皺劍眉,別過臉去,不看她。

“轟隆隆,轟隆隆”

氣勢山河,像是有幾十萬大軍朝皇城圍攻。

烈焰臉色大變,他手心隱隱冒出一些細汗。

遠遠的,便見一道明黃身影爲首。

是皇帝!是皇帝!

歐陽烈震懾在原地動彈不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歐陽煜冷冷的笑了起來:“歐陽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以爲你那麼輕易就能拿到本王的虎符麼?!哈哈!”

歐陽烈顫着手指着歐陽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