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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加快律動,最後抽出自己,火熱的種子噴灑而出,他優雅的站起來,擰起一塊巾布擦拭着身上歡愛的痕跡。

高高的睥睨着她:“看來你果真很適合做妓女!”

適合做妓女!清秋想笑,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儘管知道他會發狂,他會憤怒,可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用‘妓女’給她定義。

他穿好衣服,一派從容:“本王念在你我夫妻一場,本王給你找個好歸宿,去京都最大的‘怡春院’如何?”

清秋嘴角微扯,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點點頭:“看來你很滿意本王的安排。”

丟過一件衣服到她身上,沉聲道:“來人,將這個賤人送去‘怡春院’!”

清秋心慌起來,她爬過去,抱着他的小腿,可憐的望着他:“不要……”清兒不想和王爺分開,在王府爲婢爲奴都不可以麼?

遊夏從外面跑進來,卻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清秋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扯着王爺的小腿,她立刻明白是什麼事情,竟是跪倒在地上:“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啊,主子她有身孕,不能去青樓的。”

歐陽煜嘴角一勾:“你這麼衷心,本王就成全你,你和這個賤人一起去青樓!”

遊夏嚇得目瞪口呆。

歐陽煜扯動着自己的腳,她卻死死的不肯放。

門外侍衛小聲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歐陽煜眯着眼睛,踹開清秋,無情的說道:““本王不會再穿破鞋!賤人!給本王滾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

雨絲飄飄,涼風嗖嗖,這個夏天,似乎更冷了……

王府大院冷冷清清,他的背影孤孤單單。

夜夜留宿‘依雪閣’,樓依雪成爲最得寵的寵兒,雖是如此,可是她卻不得懷孕,她不知,是他喝了藥,他不想任何人再孕育他的子嗣,他不需要孩子。

‘清秋閣’被他一把火燒成灰燼,關於她的,他全部都要毀滅,他痛恨她,生生世世。

聽說她在青樓很受歡迎?他冷笑,笑到心裡揪痛。

寡鮮廉恥的下賤女人,竟然也值得他牽腸掛肚?無由來的,他生了一場大病,一病不起,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才康復。

‘怡春院’

尖尖十指靈活的在琴上跳躍,憂傷的琴音流泄,滿室哀愁。她很慶幸,孩子沒有事。

她坐在房中,遊夏匆匆來報:“小姐,嬤嬤叫你去樓上雅間陪客。”

清秋點點頭:“我知道了。”

清秋拾階而上,推開雅間,透過水晶珠簾,看到一襲黑衣男子,她的心劇烈的要跳出胸腔,她朝着裡面一福:“公子有何需求?”

他緩緩賺過身來,腰上錦帶玉勾,俊美的輪廓忽隱忽現,清秋自嘲的勾起嘴角,不是他,他既然把自己送到青樓,又豈會來這裡看她?

他沉聲道:“會喝酒麼?”

清秋點點頭。

骨節分明的手撩開珠簾,男子目光灼灼的掃過她身上,他朝她走過來,在桌上坐下:“那就陪在下喝幾杯。”

清秋點點頭,將琴放置好,蓮步輕移,走過去幫他斟酒,他一把扼制住她的手腕,清秋只覺得那手如燙火,燒得皮膚都疼了起來,心有些悸動,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擡眸,淡淡道:“姑娘可要接客?”

清秋淡淡的點頭,他遂然放開她,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蓮,出淤泥而不染,在下倒覺得姑娘像極了那蓮花。”

清秋一頓,一笑置之,斟好酒,遞給他,他優雅的接過,和她乾杯,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她臉色微微潮紅。

他拿出一大疊銀票放在她面前:“去和老鴇說,在下要贖姑娘出去。”

“謝公子擡愛,清秋是自願留在這裡的。”

“什麼?!”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猛地扼住她的手臂:“你——”

清秋訝異看他,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才放開手,淡道:“對不起,在下失禮了。”

“墨笙哥。”

男子渾身一震,她認出了他。

清秋淡淡道:“墨笙哥,莫要再來這種煙花之地,不適合你。”清秋站起來,欲要起身。

“清秋,跟我回山莊吧!”

清秋淡淡的搖頭:“墨笙哥的好意,清秋心領了,王爺下令過,清秋將在這裡永生爲娼,墨笙哥,答應清秋,不要和王爺對抗。”

白墨笙心中一痛:“清秋,你恨他麼?”

她搖了搖頭,飄然離去,如一團白煙轉瞬不見,白墨笙閉上眼睛,心中哀痛。清秋,我一定要帶你出去。

纔剛出門,老鴇便扭着屁股上來:“清秋,王爺叫你過去。”

“哪位王爺?”

“九王爺。”

他是來的,呵呵,清秋嘴角揚起一抹淒涼的笑容……

“王爺,清秋姑娘來了。”

歐陽煜左擁右抱,他嘻嘻哈哈的,似乎很開心。

“讓她彈一曲。”他望也沒望清秋一眼。

清秋默默坐好,手指撥弄出美妙的音符,她輕輕唱到: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雲鬢高綰,珠光寶氣。

女子眉間落滿着憂傷,峨眉微蹙,歌聲如泣如訴,一時間,房內哀傷環繞。

歐陽煜猛地一拍桌子:“賤人,妳莫不是故意掃本王的興致!”

老鴇扭着腰肢跑進來,哈腰賠笑,“王爺,莫要生氣,是老奴沒有管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