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這滿眼新奇地看着熱鬧的場面,忽然管事的說道:“以前的燈會,這鵲橋都是通過猜燈謎來前進,這次我們覺得那樣有些枯燥,所以想了一個新的方式來前進!”
停了停,管事的繼續道:“這個新方式就是所有參賽者都必須綁住自己的雙腳雙手,向上跳,第一個到達橋頂的就是獲勝者。所以這個月的鵲橋會將更具有競爭性!”
說完,就有人將十爲姑娘的手和腳捆紮了起來。一聲哨響,十人爭先恐後的向前跳去,只有林碧一個人不急不慢,兩隻腳小心的向前挪着,旁邊的橋欄上一直和她一起出發的蝸牛都跑到了她的前面。
“這羣人就這麼怕嫁不出去嗎?”
林碧納悶不已,這時邊上人羣裡的聲音讓林碧明白了個大概,原來經過鵲橋會定下的婚事是不允許反悔的,也就是說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能將自己的女人給休掉。
“就爲了不被休,就這麼拼命,至於嗎?”
林碧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向前挪着步子,要說比蝸牛慢,倒也有些過,因爲林碧已經追上蝸牛,只不過,貌似那蝸牛已經睡着了。
最後,林碧索性停了下來,看看到底哪個姑娘能衝到頂上去。其中一個穿着碧色錦袍的女孩,最讓人看好,只見她一蹦一跳的,都不帶歇氣,不僅如此她的每一步子都比其他人大,很快就把其他人甩在了身後。
“看來就是她了!”
林碧說完就感覺右眼皮跳了一下,緊接着一聲嬌呼傳來,只見那碧衣女子在最後一步時,似乎是興奮過度了,跳的步幅太大,腳不小心崴了一下,整個人就那麼橫着倒了下去像一根竹竿從橋頂向下滾來。
林碧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玩麻將牌的時候,只見剩下的人在那碧衣女子的影響下,一個接一個地向下滾去,最終九人全都從橋上滾了下來。倒在了地上,再想站起來,幾乎就是不可能了。
於是,林碧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那管事的一看這景象,嘀咕道:“看來下個月不能再這樣了,一旦全部倒下來,不就沒人能上去了嗎?失策,失策啊!還好這次還有個人沒倒下!”
那管事的忽的來到林碧跟前,解開林碧的手腳道:“姑娘,恭喜你,你將是今晚鵲橋會最幸運的女孩。”
“什麼?我不是還沒有上去嗎?”
林碧顯然沒有弄明白管事的意思,說着就要向下倒去,她可不想成爲這的女主角啊。
管事的笑嘻嘻地拉住林碧,笑道:“姑娘,這已經很明顯了嘛,你看其他人都已經跌落在地了,手腳被綁,有誰還能站起來呢?而您是唯一站着的人,不是第一還是什麼呢?到達橋頂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爲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們決定解開你的束縛,直接送您上橋頂!”
“我可以拒。。。。。。”
林碧看着周圍所有人一臉狂熱和虔誠的表情,生生將自己的拒絕二字咽回了肚子裡。
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表情,但林碧站上橋頂時,臉上已經鐵青的不像樣子了。而同時鐵青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站在另一端橋底的文昊年,那嘴巴張的塞下一個蘋果都夠了。
“姑奶奶,你怎麼跑那上面去了?”
文昊年叫道。
“廢話,你以爲我想上來啊,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第一個上來,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盯着手腳已經被綁住的文昊年,林碧目露兇光,要是讓別人先到達橋頂,林碧可就難過了,難不成還得和人入洞房?如果拒絕,那林碧就只有冒着被整個石川縣的人追殺的後果,帶着傷勢還未痊癒的寧天江跑路了。所以林碧必須要讓文昊年第一個到達橋頂,只有這樣,纔能有些周旋 的餘地。
文昊年苦着臉,後悔自己不該帶林碧來看燈會。再看一看身旁幾個一見林碧就嘴流哈喇子的男人,文昊年就有一股撞牆的衝動,和這樣幾個色狼比,那好不要了自己命啊。
果不其然,剛剛開始,文昊年就被旁邊的人襲擊了一下,還好自己夠穩定,那人自己給摔了下去。
身前,還有三個人,身後還有五個人,文昊年時刻注視着人數的變化,腳下也在努力向上蹦。
跳在第一位的男人穩步如飛,敢情是一馬當先,林碧看着他那雙眯眯眼,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去。
這時,文昊年前面的兩人你推我攘,已經扛起來了,忽的一個不穩,兩人同時倒地。
“小心!”
林碧大喊一聲。文昊年機智地跳了起來,兩人從他腳下滾了下去,只可惜身後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七個人摔成了一鍋粥。
文昊年笑道:“哈哈,怎麼樣,我的身手不錯吧?”
只是在林碧臉上沒有讚揚的笑容,而是幾近發狂的表情。
文昊年一愣,就發現第一人離橋頂就剩下兩步不到了,而自己才只到了橋半腰,怎麼可能敢得上啊。
“怎麼辦?怎麼辦?”
腦袋飛速的運轉,注視着那人一搖一晃的身子,文昊年突然眼前一亮。
就在那人準備跳最後一下的時候,文昊年大叫道:“前面那位兄弟,比怎麼犯規了啊?”
“我怎麼犯規了?”
那人收回起跳的姿勢,回頭問道,林碧送了一口氣。
“你看你背後,分明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在扶着你嘛!難道沒有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