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世只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整個人頭朝下的被人扛着,四周太黑她什麼都看不清,只聽的扛着她的人不住的自言自語。
“今兒個運氣不錯,以爲自個兒會沒命,誰知還得了勝,平白撿回了這麼個漂亮姑娘,也算彌補了被莫離殤追殺的不快……”
其實她真的很想叫他放下她,有對姑娘這樣粗暴的嗎?這一掌險些沒把她給拍死了,她覺得她應該是受了傳說中的內傷,更重要的是,她的平胸會不會被拍得凹下去?蘇錦世很佩服她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自我調侃。
不過,畢竟是受了傷,這份樂觀沒有持續多久,蘇錦世就又昏了過去,心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莫離殤一定要早一點發現是她救了他啊!這樣纔會來救她,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如此過了一晚,林中小鳥婉轉的啼叫,久違的日光透過枝葉灑進樹林,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莫離殤醒過來,警惕的看向四周。片刻後確認安全沒人在附近,昨晚的記憶只有斷斷續續的片段。
他是被蘇錦世救了?口中還留有淡淡的血腥味,看了看身上,自己的衣裳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紅色衣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慕明軒的衣裳?慕明軒的衣裳爲何會在他身上?
蘇錦世又爲何會在這裡?心中疑惑,莫離殤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一片安靜,聽不到看不到任何人,蘇錦世不在,莫非……
似是想到什麼,莫離殤面上又冷了幾許,腳下一點消失在了林中,昨夜他血煞發作,不但沒殺了那採花大盜袁世龍,還反被他重傷,要是蘇錦世被袁世龍抓走了,那可就危險了。因爲他的緣故,讓她性命堪憂,想來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蘇錦世,你一定要沒事……
蘇錦世幽幽的醒過來,慢慢睜開眼,此處看着像是一處地窖,看不到天色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了,只有一盞豆大的油燈昏黃的燃着,空氣中一股古怪的黴味薰得她一陣乾嘔。身上生疼,想要動動身體,才發現自己被牢牢的綁在一處椅子上,動彈不得。
昨晚的事情慢慢想起來,她應該是被人打暈了擄來的,看這地方暗無天日隱藏在地下,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找到她,正想着,身後的門打開了,只聽到腳步聲走過來,片刻後停到她面前。
“喲!美人兒醒了?我這裡簡陋,若有不便之處美人還得將就一些……”
只見那人一臉橫肉,面目油膩,兩隻眼睛隔得及開就像只青蛙一樣,着實是醜陋,尤其是看着她那一臉倒胃口的笑,蘇錦世只覺得本來已經餓了的,現在一下子就飽了,還有點反胃。
只是她向來淡定,就是眼前這般危機的情況,她也沒有失了方寸,仍舊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毫不客氣的跟他嗆聲。
“既是知道此處簡陋,那便放我出去就是了,老實說,這處地方着實是與我高潔的形象不相稱得很,來吧!先將我解開,我好好給你說說,這處該怎樣打整更加好看。”
那人似乎被蘇錦世的無所謂弄得一愣,以往他抓了那麼多姑娘過來,哪個看到他不是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她倒好,非但一點兒不害怕,還有膽子在這兒指手畫腳。
“在下袁世龍,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姑娘若是不介意就喚我世龍就行了。不知昨夜姑娘爲何會獨自在這山林中行走?要知道此地十分危險,要是姑娘出個好歹可就不好了。”
蘇錦世白他一眼,明明危險的就是他好不好,他還裝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樣。怎麼?在這兒還想和她好好聊聊天發展些革命友誼不成?真是想的美。
“姑娘我姓你,名叫奶奶,你就叫我奶奶吧!我不是一個人上山的,我家親親夫郎在和我鬧着玩捉迷藏,要是發現我不見了,很快就會找來的,到時候別說你這老鼠洞了,就是你自己也會被他們拆了的,所以,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放了我……”
她向來說起謊話來眼都不眨一下,這番話自然是說得真真的,不過,她也是低估了那袁世龍被忽悠的能力。
“姑娘怕是沒聽過我的名號,我喜好美人,落到我手裡的美人可是沒有活着放出去的道理,就算姑娘的夫郎再厲害,怕是到時候也救不回姑娘,能不能找到姑娘的屍首都還是一回事,如此姑娘怕是要給他們託個夢,讓他們節哀順變了。”
“還是姑娘以爲這般能唬得了我?這烏漆墨黑的是捉的哪門子迷藏?姑娘要想將我騙過去還是想些能夠叫人相信的理由纔是,依我看,姑娘莫不是如我一般被人追殺,所以才半夜在這山上逃命,如此倒還是便宜了我了。”那袁世龍笑的一臉的得意,似乎自己揭開了她很大的一個謊言一般,很有成就感。
蘇錦世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也不惱,一臉無所謂的繼續瞎掰。
“就你這樣,人長得醜也就罷了,還不懂得玩情調,活該一個人在這山上孤獨終老。晚上在山上捉迷藏怎麼了,那捉的不是迷藏是情趣,你懂什麼。就你這樣的也只能背地裡下黑手擄走人家姑娘了。”
“姑娘倒是好膽識,我袁世龍辣手摧花的名號不是白白傳出去的,對於我來說女人不過是消遣的玩物,不過我不喜歡如一般人那般膚淺,魚水之歡什麼的,我着實是興趣不大。不過姑娘這般還是很得我心的,如此我便讓姑娘見識見識我的喜好罷了。”
說着,那袁世龍走到蘇錦世對面,按動了一下牆上的機關,蘇錦世這才注意到原來牆那邊還有一個密室,密室中的一切就這樣叫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說呢!剛纔怎麼那麼難聞的氣味,原來是從這裡來的。
蘇錦世皺眉看着密室中的一切,她終於理解爲什麼這袁世龍會說對於魚水之歡沒興趣了!他就是個實打實的變態好嗎!他享受的只是折磨女人的過程,滿足他那畸形的心理上的快感。只見那密室中各種各樣的刑具一應俱全,地上躺着一個女人手腳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渾身血跡斑斑早已經昏過去。
刑具上也滿是血跡,有的時間久遠些的血跡上都已經生了綠毛。看樣子這袁世龍擄來的女人不少,盡數被他折磨致死了,蘇錦世到底是沒見過這般噁心的場面,一時還有些吃不消,見袁世龍一臉變態的笑,她生生忍住心頭的不適,穩住心神看着他,毫不害怕的模樣。
她知道這些個變態就是喜歡看人害怕的樣子,她要是被他看出了她的膽怯,恐怕他會變本加厲的折磨她,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撐住,不叫他得逞。
“喲!想不到這位姑娘倒是個硬氣的人啊!一般人見這情形早已開口討饒了,姑娘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姑娘倒是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怎麼着我也得留姑娘久一些,直到姑娘向我討饒,到時候我便開開心心的送姑娘上路。”
袁世龍一臉興味,對蘇錦世自然是十足的感興趣,怕是這一時片刻也不會放過她。
“老實說,引起你的興趣我實在是一點都不自豪,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像你討饒的。”蘇錦世一臉鎮定,目光堅毅。
“你會的。”袁世龍一臉篤定,一張臉猙獰得可怕,走過去,提起一旁的水兜頭就向地上那位姑娘澆下去。
只聽一聲慘叫,那姑娘醒過來,在看見袁世龍後,嚇得直髮抖想要後退,可是手腳都被綁着動彈不得,袁世龍猙獰的笑着一把抓起那姑娘的頭髮,迫使她看着他。
“怎麼樣啊!小美人,我給你帶了個姐妹來,你有伴兒了,今天我們給你這姐妹表現一下,我們該做什麼?”
“求,求求你,放了我”那姑娘也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痛苦至極,眼下是隻會討饒了。
蘇錦世咬牙有些不忍,此時她是幫不上忙的,但是她知道跟這種變態討饒,只會換來更大的折磨,一點用都沒有。
“既然你不說想要些什麼,那我便自己來了,姑娘家都是愛漂亮的,眼下來了客人,不如我便替你好好梳洗一番。”袁世龍說着自一邊拿出一把梳子一樣的東西,蹲下身就真的給她梳起頭髮來。
可是自頭頂梳下一直延伸到背後,他的手再擡起來時梳子上滿是皮肉,鮮血淋漓,那姑娘只顧着求饒哀嚎,血從她頭頂留下來,很是嚇人。那袁世龍卻是一臉無所謂,繼續梳着。
“噓!要梳洗得漂亮些見人,纔會更多人喜歡不是,別動,動的話我手下可是沒輕重的,血肉會帶下來更多的。”袁世龍語氣帶着威脅,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輕柔。
那梳子是鐵質的,跟根齒子都盡數沒入肉中,每梳一下都帶出一片血肉,那姑娘如何忍得住疼痛,只是不住的求饒,哀嚎。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是加劇了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