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得好舒服啊,清晨在起牀前伸個大大的懶腰,簡直是一種享受,只是因昨晚喝得太多頭痛得有些厲害。
咦??身邊怎麼好像有個人??猛然睜開眼,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從頭冷到了腳,身邊躺的不是段天賜還能是誰?再看看自己居然一絲不掛?什麼狀況?
看他睡意依濃,俊美的臉龐顯得異常柔美,露出的肩膀寬厚白皙,心突突地跳得厲害,大腦一片空白,唯一念頭就是馬上逃開。
我躡手躡腳的捂着被子一點一點往腳下挪去,心卻顫顫地生怕他一下子醒來,到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悄悄看他一眼,還好沒有醒來,繼續我的蟲子運動。
我輕輕趴在他的腿上,準備將地上的衣服撿起,忽覺腰間多了一隻手,一下子便將我重新扔回牀上,恢復起初躺着的姿勢,我驚呼出聲轉頭瞪他,卻見他一雙媚眼充滿寵溺地看着我,嘴角掛着邪魅的笑。
“段天賜你個王八蛋,你怎會在我的牀上?”我怒吼。
他一愣,隨即笑意更深:“雪兒難道忘了,昨晚你醉了,是你將我拉上你的牀,脫掉我的衣服,嘴裡還不停的說……”
“別說了!!”我打斷他的話,用被子使勁兒矇住發燒的臉——昨晚我去喝酒……然後被一個白衣人抱走……然後……然後??然後……想不起來了……難道那個白衣人就是他??……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段天賜!!你是男人……這種事你也不吃虧……我也不計較你佔我便宜……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啊!!”我臉上的被子猛然被他掀開,直到腹部,一覽無餘,我趕忙用手擋住胸部。
“你幹嘛?!”轉頭瞪他,卻發現他的臉陰戾得嚇人,彷彿想一手把我捏碎。
“你是如此隨便的女人?在我茉莉國,女人把初夜主動獻給男人,就表明她會和這個男人廝守一生,而你!!意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
“什麼叫我是隨便的女人?憑什麼女人把自己獻出去就一定要和那個男人斯守一生?!男人呢?男人何時說過把那女人睡了就只和那女人廝守一生?!不照樣會去外面沾花惹草?不照樣會妻妾成羣?我就是隨便的女人又怎樣?用不着你管!你走!!你走!!”委屈的眼淚順着臉龐滑落,來這世間的第一次,我當着另一個人的面流淚,傷心,屈辱,一股腦地傾泄而出,怎麼也控制不住。
“雪兒……雪兒……別哭……乖雪兒……別哭了……我不該那樣說你……我只是……我只是太生氣了……別哭了……我的好雪兒……”段天賜見我哭不停,手足無措地安慰着。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背對着他抽泣着說。
“雪兒……”他的聲音中有一絲無奈,有一絲心痛。
不多會兒,我便聽見門開的聲音,隨即又被關上。叩叩叩
“小姐??小姐?您醒了嗎?”小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不理她,只默默地起身,找出一身乾淨衣服穿上,頭依舊有些沉,有些痛。
“小姐?您要不要用膳?”小翠關心的聲音再次響起。
“進來吧……”我嘆口氣,趴在牀上有氣無力地說。
“小姐……這是王爺吩咐下人做的醒酒湯,您喝一點吧……昨日您嚇死奴才了……下次您可別再這樣不聲不響地跑出去了……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奴才……奴才……也不活了……”小翠邊將盤中的湯遞到我面前邊嘮叨着,眼裡也開始轉着淚花。
“小翠……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有問你……”我不理會她的嘮叨而是叉開話題。
“小姐您問吧……”
“我聽見別的丫鬟都稱貸自己爲奴婢,你怎麼稱自己爲奴才?”
“……因爲……因爲有次羅夫人看見羅大人想要調戲奴才……所以……所以……就說我勾引老爺,賣弄風騷,不但把我捆起來不許吃飯,還想把我到妓院去,後來羅大人求情纔沒把我賣去,但羅夫人不許奴才再稱自己是奴婢,只許稱是奴才,說是狗奴才……”
“……以後不要叫自己奴才了……在我面前直接稱名字或我吧……你和我是平等的。我從沒有把你當成奴才,以後不要再叫自己奴才了。”
“小姐……”小翠的眼淚終地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小翠……別哭了……來……這幾樣首飾你拿去用,算我送給你的禮物。”我起身從首飾盒中挑出幾樣貴重的。
“小姐……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是王爺送給小姐的……奴才不敢收……”小翠推脫着。
“叫你拿你就拿着,說什麼廢話,以後在我面前不許稱自己爲奴才,這是最後一遍,記住沒有?”我厲聲道。
“奴……小翠記住了……”小翠見我如此,嚇得不敢再說什麼。
“今天我沒有事,只想好好睡一覺……晚上不要叫我吃飯,也不用來伺候我了,有事我再叫你……你去吧。”我蟲子般趴在牀上,懶懶地說。
“是……小翠告退……小姐您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