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王爺千歲…………屬下……屬下接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來者可是青水縣令朱衛前?”
朱爲錢?呵呵,好怪的名字,怪不得手下的人那麼霸道。
段天賜一改之前的笑容滿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聲音威嚴無比,聽不出喜怒,卻讓人感覺異常冰冷。
楚易順勢站到了段天賜的身後,我也因爲沒有見過這架勢,走到他的另一邊站着。
“朱衛前,你可知罪?!”
“屬下……屬下……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屬下管教不嚴……冒犯了王爺千歲……但屬下確實不知他們平時竟是這種作爲……請王爺明查啊…………”
“哼,朱衛前,你爲官僅一年,就鬧得青水縣百姓怨聲載道,民不遼生,你該當何罪?你的屬下竟敢自稱是天,是王法!哼,我看這是想造反啊!以爲不是天子腳下,便可無法無天了嗎?這些你敢說不知?你該當何罪!”段天賜的聲音並不大,卻更加陰冷。
“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屬下必將嚴懲這些惡人…………請王爺開恩啊……”
“朱衛前,你身爲父母官,自應熟知我國律法,你說,藐視王法,藐視皇上,當處何罪?”
“按……按律……按律當斬……”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小人真不知是您啊……王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段天賜不急不緩的問話,朱衛前卻是戰戰兢兢地回答,連聲音都是顫顫的,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都是比常人快幾倍的,那幾個圍攻楚易的小衙役聽到他們的老爺說出這樣的話,嚇得趕緊求饒。
“楚易,吩咐下去,回縣衙後即刻升堂,把縣內百姓全部喊來聽審。”
“是,屬下遵令。”
我驚異地看着段天賜,沒想到他做起事來如此果決,着實另我刮目相看,在我眼中那個溫文而雅,冒似柔弱又分外不相信人的段公子,一下子變成了做事果決,有頭腦的頂天男人。心中對他有了幾分新的認識。
他發現我盯着他,擡起頭對上我的眼,溫柔一笑道:“怎麼這樣看着我?被嚇到了?”
我搖搖頭。
“沒有,只是對你有了全新的認識,我以爲你是個事事不過問長着漂亮臉蛋的柔弱書生型,結果你做起事來卻是如此雷厲風行,對你刮目相看。”說完對他做了個鬼臉。
他被我一說,臉紅了一下,卻又很快鎮定下來,笑着打趣說:“漂亮臉蛋?這是在形容一個男子嗎?”
“嗯,那要怎麼看了,反正你的臉比我的好看唄,你要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一定會追求你,可惜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撅着嘴嘆口氣。
“那有什麼可惜的?我追求你不就好了。”他依舊看着我笑。
我一愣,呆呆地看着他,只着磨着他的話是真是假,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可惜我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除了他那慣有的迷人的笑。
“哎,算了吧,我可沒那福氣,和你的那麼多女人爭着搶着抓你這一個男人,好累哦,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哦。”我張開雙手做出要抓他的樣子,然後一本正經地說。
他只是笑卻沒說話,我只當他在和我說笑。
我和段天賜走出屋外,看見滿地跪着衙役和那縣令,他們看段天賜走出來,大氣都不敢出。腦袋緊緊地貼在地上,不敢擡頭,段天賜也不看他們只顧向外走,坐進爲他準備好的轎子。
我跟在他後面走着,崎嶇的山路,一點都不好走,到處是石子,野草,偏偏我又天生怕多足的蟲子,走路時總要不停地看着腳下和四周,提心吊膽地,沒走多遠便覺得上氣不接下氣,要又不好說什麼。
“上官姑娘,山路不好走,還是坐轎下山吧,你可以輕鬆些。”轎內傳來段天賜的聲音。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嘴上說着,可心裡卻是很想馬上躲進轎裡,心口不一地說話還真難受啊,生怕他因我這一句話而放棄讓我坐進去。
“呵呵……看你走得那樣辛苦,我也不好意思啊。”
“哦……那我可不客氣啦。”
“義妹,不可無禮,這可是王爺,已不是前幾日的段公子,怎能如此隨便?”楚易不知何時冒出來,阻攔道。
“無妨,上官姑娘有恩於我們,這又算什麼?上來吧,上官姑娘。”
“王爺……”
楚易本還想說什麼卻被段天賜用眼神打斷。
我聽他如此說,便衝楚易得意地擠擠眼,“看見了以,他自己都說沒關係了,我可真不客氣啦,路上的蟲子實在太多了。”邊說我邊往轎子裡鑽。
“謝啦,段王爺。”我衝他微微一笑,便不客氣地坐在他旁邊的位置,轎子還好夠大,正好可以坐下兩個人也不會顯擠。
他沒有說話,只笑笑看我坐在他的旁邊。
“你很怕蟲子嗎?”
“是啊,我特怕多足的蟲子,所以小時候從來不會在夏天爬山的。”
“多足的蟲子?”
“就是好多隻腳的啊,比如說肉蟲子,吊死鬼,錢串子,蜈蚣啦,還有特大個的蛛蛛,反正類似這些的我都很怕。”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剛纔聽你走路那麼小心翼翼。”
“我還怕蛇,長得就難看,咬人又疼。”
“那你喜歡什麼動物?”
“我喜歡所有帶毛的呀,比如老虎,獅子,狗熊,狼,貓,狗,總之只要它身上有毛茸茸的毛毛,我都喜歡。”我越說越興奮,索性用手比劃起來。
“哦?你不怕老虎,獅子吃了你嗎?”
“嗯~,不怕,被馴化的老虎和一隻大貓一樣,溫順的很呢。”
“呵呵”
“你喜歡什麼?”我反問他。
“我?和你一樣。”他看着我笑笑說。
我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愛笑哦,他笑起來的時候很迷人,很溫柔,他不笑的時候卻又很英俊,帶那麼點點憂愁,帶那麼點點神秘感。真是有些讓人心動啊。可惜自己不過是個山野小丫頭,配不上哦……我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氣。
“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你這樣好看的男人,老婆得長得多美才能配得上你呢?”我癡癡地看着他說,像是在對他說知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哈哈哈,你的腦袋裡怎麼那麼多奇怪的想法?老婆是什麼?”
“嗯……老婆就是……嗯……你的妻子。”我很認真地回答着。
“呵呵呵,你是第一個敢離我如此之近又指着鼻子說我的人,放在別人,我早就治他的罪了。”他柔聲說。
我看他一眼,見他也在看我,便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嘟着嘴頂他:“人家怎麼是指着鼻子說你呢,這是在誇你嘛,說你好看也不行嗎?”心裡卻有些心慌,不知爲何他部是要說些如此意欲不明的慶,不是我遲鈍而是我害怕相信。
一路便因如此再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