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您繼續看吧!我先走了。”鹿彌覺得這樣文藝流的神經病不能力勝,更不能智取,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自己發瘋去吧!
景純卻再一次擋住了她的路,一臉感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葉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理解我的。”
鹿彌完全被他神經病式的思維打敗了,只能用神經病式的方式和他交流,“景純太子,我們玩一個遊戲吧!就是我們兩人互相看着對方誰也不能動,誰動了就代表他輸了必須自動滾下山,而贏了的那個人就能上山,您覺得怎麼樣?”
景純太子無辜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現在開始,數到一二三之後誰都不準動!一、二,三!”鹿彌飛快越過景純太子以光速跑下山。
景純太子一臉震驚,“葉子你動了!”
“是啊我動了我輸了滾下山,太子你就繼續上山吧!”遠遠的傳來鹿彌的聲音。
景純太子徹底石化。
鹿彌得意洋洋地哼着歌,終於擺脫那個自戀狂了!然後,鹿彌看着面前這個小包子,和旁邊這個嫩白的小丫頭,以她剛纔驚嚇景純太子的速度被驚嚇了。
“我的天哪我的祖宗哪,玉蘭惜你這個死丫頭打算把我家小包子拐哪裡去你!”
還沒等她質問出答案,小包子小臉兒一皺,整張臉貼在鹿彌腿上哇哇大哭,“孃親孃親你去哪裡了啊?爲什麼一直不來看包子,那些壞女人都說孃親你不要包子了,孃親,是不是包子不聽話惹你生氣了,孃親包子以後會乖會聽話,孃親不要離開包子好不好嗚嗚嗚。”
“包子別哭啊,孃親也想你啊!孃親一直都很想你,可是孃親沒辦法去見你啊。”鹿彌蹲下來緊緊抱住小包子,摸摸他的小腦袋,笑中含淚,“我們家小包子又長高了呢!孃親好想看着你慢慢長大。”
“孃親,我們回家吧!”小包子擡起頭,睫毛上的淚珠還沒擦乾。
於是,鹿彌一陣糊弄,好容易將小包子糊弄到自己家了。
玉蘭惜在後面使勁兒瞅她的脖子,鹿彌給她一白眼,“你有功夫瞅着,不如幫我去叫個大夫。”
玉蘭惜才彷彿反應過來,蹬蹬蹬地跑出去了。
小包子東瞅瞅西瞧瞧,一臉驚歎,“這就是孃親的閨房啊!真好看!哇,這個窗戶怎麼沒關好啊,晚上採花賊進來怎麼辦!”然後蹭蹭過去麻利地關了。
採花賊?鹿彌一個頭兩個大,將他小腦袋掰過來,萬分不可思議道:“這個採花賊,你爹教你的?”
小包子一臉天真無邪,“不是啊,玉姐姐告訴我的,還有熊貓大俠,好厲害啊!”
玉、蘭、惜!
你這個死丫頭了不起啊,竟然敢在老虎屁股拔毛,太歲頭上動土,還敢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灌輸給我們家小包子,最重要的是,居然真的教到他眼底心裡來了,玉蘭惜,你好樣兒的!
看老孃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還有云錦淵,你是怎麼看你兒子的,簡直令人唾棄!唾棄!
正在鹿彌腹誹間,一列的丫鬟溜了進來,後面威儀十足的中年美大叔在漂亮丫鬟的恭迎中走出來,
橫眉立目看着鹿彌,一張口就是“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語氣。
“你說你啊你說你,明明身上傷剛剛添上,又不記心,到處亂跑,萬一又被人綁去了怎麼辦?你看你說武功武功打不過人家天羅地網的殺手,說智謀智謀拼不過那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你就不能規規矩矩安分呆在家裡嗎?”
“哎喲沒那麼嚴重吧!我就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鹿彌不以爲意地擺擺手。
“出去走走?你看看你身上的傷痕,走着走着恐怕就不知道昏到哪裡了!”老頭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老爹你也太誇張了,我就是脖子上和腰上的傷稍稍嚴重一些,其他地方忍忍就像玩兒似的。”鹿彌嬉皮笑臉地揉揉老爹的肩膀。
然後動作一僵,腿上不知什麼時候貼着一小包子,淚眼汪汪,“孃親孃親你受傷了麼?孃親你痛不痛?”
鹿彌眼神一軟,蹲下來揉揉小包子的頭,“孃親沒事了,孃親可是很堅強的哦,孃親一點兒也沒有哭鼻子哦,所以我們家小包子也不許哭。”鹿彌戳戳小包子紅通通的小鼻子。
小包子吸吸鼻子,將眼淚縮回去,撩開鹿彌脖頸的衣服,輕輕將臉貼過去,嘴巴在白色的紗布上蹭了蹭,嘴裡唸唸有詞:“小包子給孃親親親,痛痛全部飛走吧,痛痛全部飛走吧。”
鹿彌啼笑皆非,將小包子摟在懷裡蹭了蹭,輕笑說:“小包子,孃親的痛痛已經全部飛走囉,孃親身上的藥味太重了,別總是蹭到孃親身上,不然很難聞哦!”
“纔不會,孃親最香了。”小包子撒嬌。
鹿之宸望了望這個小包子,再望望自家女兒,作呆滯狀。被身後丫鬟推了一把,纔回過神來,一臉震驚道:“我的天哪!姑娘你什麼時候有了兒子啊?”
“記不得了,大概有了很長時間了吧!”鹿彌淡定地回答。
“孃親孃親,這個是外公嗎?”小包子適時地將人們的注意力再次拉回到她身上。
“嗯,叫外公或者叫爺爺都可以。”鹿彌再一次告訴人們她的教育方式是多麼的開明。
“外公。”小包子天真無邪地大眼睛羞答答地望着鹿之宸。
鹿之宸不知道是應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哎!包子,啊不,閨女,我可愛的小孫子你給他取了名兒沒有?”鹿之宸畢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極快地接受了這個現實。而且他這孫子的確是十分敦敏可愛,討人喜歡。
“他爹給起的,叫雪塵。”鹿彌對雲錦淵的取名素養表示懷疑,其實她對這個名字早就不滿意了。
“哎!我們家小雪塵真乖,來,爺爺給你個見面禮。”鹿之宸當真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銀鐲子,套進了小包子軟乎乎的小胳膊上。
“老爹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玩意兒啊?”鹿彌表示萬分不能理解。
鹿之宸十分嘚瑟,“嘿嘿,這個本來是打算你要是再嫁人或者是招個上門女婿,然後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啊,現在看來正好給我可愛的小孫子。欸,不過看我孫子的模樣,像是已經五六歲了啊?”
“今年秋天倫家就七歲了!
”小包子適時插話。
“那你。”老頭兒臉色一時青一時白,“那你懷他的時候。”
鹿彌簡直被她爹奇葩的思維打敗了,不得不扶額道:“很明顯他不是我肚子裡鑽出來的好嗎?”
“不是我親孫子?”老頭兒看着小包子腕上的銀鐲子,一臉糾結。
“送都送了你別想再糊弄回來!”鹿彌伸出一根食指來回搖晃。
“嘿你這丫頭,你爹我、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很明顯說的底氣不足。
“很明顯就是。”鹿彌絲毫不給他面子,轉身對冒冒失失拉着大夫進來的玉蘭惜敲了一棗子,“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後面的大夫顯然是被玉蘭惜強行拉過來的,估計衣服都是一邊跑一邊穿的,此刻一見鹿彌還有鹿之宸,連忙埋頭整理儀容,規矩地行禮。
“給右相請安,給大小姐請安!”
“請起,陸大夫真是麻煩你了。”鹿之宸這老賊這時候一副老派貴族的模樣,溫文爾雅卻又威嚴迫人。
鹿彌躺到珍珠翡翠簾後的軟榻上,小包子在桌子上剝花生,然後越過珍珠簾子遞給鹿彌,小短腿來來回回地跑,鹿彌看着咯咯直笑。有時候,女人腹黑起來也有些像個神經病。
一根細細的紅繩系在鹿彌手腕,陸大夫拈着那根紅繩爲鹿彌聽脈,看樣子十分嚴肅,看上來,倒真有幾分江湖騙子的架勢。
“她現在身體怎麼樣?”鹿彌正和玉蘭惜啃着小包子剝的花生,忽然聽見外面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透過珍珠簾子鹿彌一下子看到小包子蹭蹭爬到那個男人身上,一臉歡喜:“爹爹。”
這小崽子,見了他老爹就忘了這裡還有一個需要他的病人。
“你是需要他爲你剝花生吧!”玉蘭惜專業補刀。
鹿彌白她一眼,死死地盯着外面。老頭兒看到他顯然又驚又嚇,看到小包子蹭蹭爬他身上熟絡地叫他爹爹,不由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鹿彌忽然有些同情他了,那感覺就像自己原打算見情人結果沒見成,一回家看到自己老婆的前夫是差不多的感覺。
所以那個可憐的老傢伙把那個男的和那小的打發回去,又把某個蹭飯的打發回去後,蹭蹭扒到鹿彌旁邊,表情幾乎絕望。
“我的閨女啊,你怎麼又去啃回頭草啦!”
這老不死的混蛋活該,同情他不如去同情一頭種馬。鹿彌的表情簡直不能用嫌棄來形容,“這世上老草嫩草多得是,我至於再去吃回頭草嗎?”
“這就好這就好,你可別再和那雲錦淵有什麼糾葛了,話說你們兒子怎麼回事啊?”他的八卦眼亮晶晶,似乎是有些察覺鹿彌對他的鄙視,他裝作淡定地揉了揉眼睛,一擡頭滿臉正直,“其實我今天來是爲了一件正事來着。”
鹿彌點點頭,示意他快點兒說然後她好將他轟出去。
他咳了兩咳,蹙着眉頭,滿臉嚴肅:“那件事,是什麼來着?”
鹿彌真的有一瞬間想捏死這個老混蛋。她手指甩向門口,“右轉,平常速度走三十步,邁過門口,將門關上,謝謝合作。不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