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城亦是有點好奇的看着葉傾城,她臉上越是表現的略有點不自在,葉嫵城就覺得這葉傾城似乎是有蕭允玄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一樣。葉傾城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將所有的皇子都勾搭一遍嗎?
葉嫵城心底就更是有點不痛快,只是蕭允墨前些日子來還說叫她對葉傾城好點,所以在這種場合下,她自然要裝出一個好姐姐的模樣,切莫落了什麼口舌在外面,回頭再傳入蕭允墨的耳朵裡面去。
她要做的是一個溫柔良惠的定王妃,可不是什麼善妒狠毒之人。
在衆目睽睽,以及各種曖昧猜測的眼神之中,葉傾城自然是選擇了朝秦韶靠攏過去。
冒失的起身告辭是不妥的,王妃千叮嚀萬囑咐叫她來這裡不要惹事,她現在面對的又是康王殿下。葉傾城就是再沒腦子,也知道明面上不能與康王殿下起什麼衝突。
可是這裡的氣氛又着實的詭異,就連葉嫵城的表情上看起來也有點怪怪的,況且她和葉嫵城捏在一起實屬無奈。在這亭子裡面唯一能讓她稍稍安心的也就是秦韶了,畢竟兩個人有婚約在前,雖然秦韶也是不待見她,不過秦韶也幫過她好幾次,在大面上秦韶一定是個能混的過去的人,不會在這裡就和她擺臉子什麼的。兩個人亦是有契約在身,所以葉傾城想,秦韶總是會在外面稍稍給她點面子的。
“我今日來,一是因爲太妃的邀請,二是因爲秦大人會來。倒不是應了殿下的約,當日在宮裡偶遇殿下,實屬巧合。我也沒答應了殿下什麼,殿下不要誤會了。”葉傾城覺得自己名聲反正已經那麼壞了,拉着秦韶下水,他也只能自然倒黴,隨叫他們兩個好死不死的被一紙婚約給圈在一起了呢。她事先是真不知道秦韶會來這裡,這麼說只是爲了擺脫自己與蕭允玄的嫌疑罷了,免得被人猜測出什麼。葉傾城回道,她走到秦韶的身邊,輕輕的拉扯了一下秦韶的衣袖。“秦大人,可否陪我出去走走。我看那邊有不少荷花。”
秦韶本是端起了一杯清茶湊到脣邊剛抿了一口想要借喝茶的動作掩飾一下自己的怒火,順便真的清一清怒氣。不過猛然被葉傾城這麼一說,他那口水差點嗆在喉嚨裡面。
他側過臉來,神色負責的看着葉傾城。
葉傾城正一臉“嬌羞”的看着他,目光輕盈如晨間朝露,帶着幾分期盼,幾分羞澀,好像他若是不答應了她,她馬上就會傷心難過的樣子。
演戲!
不過演的還挺像的!
秦韶腹誹,心口見擁堵的怒氣卻因爲她渴求的眼神而略沖淡了不少,她倒也沒如同上一世一樣昏了頭。亦或者,這也是她裝出來的?故意在衆人的面前演戲,實際上已經與蕭允玄暗渡陳倉了?秦韶分辨不出葉傾城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上一世的經歷讓他不堪回首,只要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他的心口就依然是一陣陣的鈍痛,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冰冷的刀刃刺進他心胸的時候帶來的感覺。
不是痛!而是徹頭徹尾的寒,一種將他徹底冰封的寒。
“好不好嘛?”葉傾城見秦韶目光幽暗,神色僵硬的看着自己,還以爲他是被自己忽然親近的舉動給嚇到了。
破罐子都已經摔了,摔一次和摔兩次也沒什麼區別吧。
葉傾城覺得自己的三觀也在被這一羣古代人給弄的崩壞了,她索性當衆對着秦韶撒嬌起來,“你我都已經有了婚約了,難道陪我去走走都不願意嗎?你不喜歡我了嗎?”
噗!噗!噗!
亭子裡衆人的口中瞬間噴出了幾道茶水,如同太極殿前花池裡面的九龍引一般。
葉傾城不光刷新了自己的下限。也刷新了亭子裡面衆人對她的認識。
原來洛城郡主現在又癡纏上了秦大人!
大家面面相覷,八卦,絕對是大八卦,不過……這個八卦貌似不怎麼勁爆啊,畢竟秦大人是人家洛城郡主指婚的對象,兩個人就是天天膩在一起也沒什麼。
秦韶更加詭異的看着葉傾城,他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的話?不過……他掃了一眼亭子裡面的其他人,見蕭允玄的眼底劃過了一絲陰霾,就連葉嫵城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精彩紛呈。
只要蕭允玄不開心了,秦韶覺得自己就舒泰點了。
他起身,大方的挽住了葉傾城手,對亭子裡面的衆人一抱拳,“各位,在下的未婚妻既然出口邀約,那在下就帶她去看看荷花。告辭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拉着葉傾城大踏步的走出了亭子,葉傾城回眸朝葉嫵城笑了笑,隨後一聳肩,意思是你自己走你自己的吧。
兩個人快步朝前走了好一段距離,葉傾城在抱怨道,“你該鬆手了吧,那不過是演戲給人看,現在都出了亭子了。”力氣那麼大,掐的她手腕很痛啊,而且他步子也跨的那麼大,她跟起來很累。
“他們還在看。既然要演戲,自然演到底。”秦韶的聲音冷冷的傳來,葉傾城一撇嘴,依然被他拽着一路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後,腿長了不起嗎?欺負她現在年紀小,個頭不高。
秦韶拽着葉傾城繞過了一個迴廊,停在了廊下,他側耳聽了一下,四下無人,這才鬆開了葉傾城的手,後退了兩步,雙手抱拳皺眉看着她。“你在搞什麼鬼?”
“我搞什麼鬼?什麼意思?”葉傾城揉着被秦韶抓的生疼的手腕,不解的問道。
“你與蕭允玄!”即便不想問,但是秦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眼底隱隱的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暗潮,那黑暗如同夢魘一樣的記憶一遍遍的沖刷着他的心胸,讓他的身體即便是在這樣的夏日之中也更感覺到無盡的寒冷。
“你別誤會。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忽然冒出來還態度那麼曖昧。我不是說了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嗎?”葉傾城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已經儘量在避開他了,不然我拉這你做什麼?”
“你真的與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秦韶上前了一步,彎下腰逼近了葉傾城,他高大的身軀壓來。瞬間就給了葉傾城一種來自與雄性獨有的壓迫感。
“你還希望我與他有什麼事情啊。”葉傾城沒好氣的瞪了回去,哎呦,皮膚不錯啊,如此近距離的看着他,他的臉上光潔的好像都看不到毛孔一樣,簡直是自拍都不需要用美顏了。
“你離他遠着點。”秦韶深深的看着葉傾城的雙眸,似乎要從她的眸光之中看透她一樣,葉傾城覺得他的目光很奇怪,似乎是帶着憤怒。但是更多的是探究,他好像是在看自己,又好像是在透過自己看着別人一樣,在他的眼底,葉傾城還看到了一種叫她的心也微微一動的東西,那便是絕望……
究竟是怎麼樣的經歷纔會叫他流露出那樣的眼神……
恰巧那樣的眼神她也曾經擁有過,雖然只有一次,也足以叫她終身難忘了……
已經很久沒有被死前的記憶糾纏過的葉傾城,忽然想到了自己來這裡之前的情景。那時候她對着他流露出來的也有這樣絕望的眼神吧,葉傾城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你對他很有意見啊。”葉傾城歪了一下頭,忽然眨了眨眼睛,“他怎麼惹着你?”她略開嘴巴笑了起來,和一個偷着腥的小狐狸一樣。“他可是康王殿下,我看是你要小心點,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什麼敵意,讓他提防着你纔是。”
“你胡說什麼!”秦韶的身子一僵,這貨絕對不是上一世的葉傾城!
“纔沒胡說。”葉傾城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擡手勾了一下秦韶的下頜,“秦美人兒,你心裡有事哦。”她挑着眼梢,媚眼如絲,笑的奸猾,“康王殿下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郡主自重!”秦韶直起了自己的身子,自然就脫離了葉傾城的手指,他皺眉說道。
“我已經很自重了,就是因爲自重。所以才拉着你從那邊走出來。”葉傾城說的理直氣壯的,倒將秦韶給噎了一下,明明他的意思就是在她剛纔類似於調戲他的舉動上,而她扯的又是什麼?
秦韶的眉頭皺的更厲害。
“說說嘛,你看我以後總是要嫁你的,要是你與康王殿下之間有什麼嫌隙的話,你多少也要讓我知道點啊。不然的話,我兩眼一抹黑的要是被康王殿下給坑了,那多不值當啊。”葉傾城不遺餘力的遊說着秦韶。
秦韶憋氣。
明明是應該他來質問她的,現在怎麼畫風轉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她來逼問他了……
“你想多了。”秦韶生硬的說道。
“那你剛纔那眼神是什麼意思?”葉傾城略帶開玩笑的說道,隨後她一掩脣,吃驚的倒抽了一口氣,上下的盯着秦韶看了好幾眼。
秦韶覺得自己被葉傾城看得發毛,不自在的瞪了她一眼,“你那是什麼眼神?”
“難不成康王殿下喜歡你吧?”葉傾城瞪大了眼睛問道,“你長那麼漂亮!他追摹你?然後被你拒絕了,所以他就來坑我?”
“你……”秦韶只覺得自己快要眼前一黑了。葉傾城是腦子有病嗎?康王殿下怎麼會喜歡他?如果他敢喜歡,他即便是死罪,也要抽劍砍死他!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葉傾城見秦韶那臉色黑的都快要堪比鍋底了,眼睛就瞪的更大,她誇張的挽住了自己的脣,作爲錦衣衛控,還有半個腐女,葉傾城自動在腦海之中腦補了一出相愛相殺的人間大戲。
“不要胡扯!”秦韶徹底的臉黑了,言語之中都帶着幾分犀利,他側耳聽了聽,再三的確定周圍沒人,這才定下心來。“沒那種事情!”真不知道這個葉傾城是從哪裡來的,腦袋裡面都裝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她雖然言語上顛三倒四,淨說些叫人匪夷所思的話,但是她的敏銳度也高的嚇人。
“哦。”葉傾城見秦韶臉是黑的難看了,但是渾身的緊繃已經消失,並且眼底的那一絲絕望也不見了蹤跡,這才收斂了自己誇張的表情,微笑着說道,“不胡扯就不胡扯唄,你也說是胡扯了。秦大人海涵,不要和我這個小女子生氣。”
“郡主真的只是在宮裡與康王殿下巧遇?”秦韶又問了一句,只是這一次問的時候,眼底已經沒有了暗潮,而是趨於平靜。
“當然,我又不記得他,自然是不認識。難道上杆子去宮裡等他嗎?”葉傾城回道。
“他當衆提及此事,故意說的如此的曖昧,你以後不得不多防備他。”秦韶提醒道。
“知道了。我這不是拽着你出來了嗎?”葉傾城笑道,“與你鬧點緋聞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這麼說,臣倒是被郡主利用了?”秦韶冷哼了一聲。
“自己人,利用一下不要緊的哦。”葉傾城用肩膀撞了一下秦韶,“其實你這人還蠻好的。雖然你不待見我,不過我倒是蠻喜歡你的。你都幫了我好多次了,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不用。”秦韶淡掃了一下葉傾城,用手拍了拍被葉傾城拿肩膀撞過的衣袖,“只要郡主恪守契約,臣已經心滿意足了。”
“放心放心。”葉傾城很豪氣的揮了揮手。“到什麼階段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底明白。”
葉傾城是硬拉着秦韶跑了,蕭允玄卻是氣的要命。
葉傾城不過就是一個異姓王的女兒,投機取巧的被封爲郡主,她以爲她是誰?他幾次三番的示好,她絲毫都不領情,如今更是一走了之,直接將他曬在了亭子裡面,叫他氣不是,不氣也不是。
他的貼身太監將沙冰取了過來,在場人人有份,所以用一隻大盤子裝來了的,其中有一盤是點綴了花瓣,還別具匠心的撒了小金珠子在盤子邊緣做點綴,看起來十分的華麗,那一份就是專門給葉傾城預備下來的,專門加了特別的“調料”。
蕭允玄一看那沙冰,更是心底有火。不過亭子裡畢竟還有這麼多貴胄公子,他素來在人前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所以即使是心底不爽,臉上還是維持的很好,他讓貼身太監將沙冰分給了亭子裡面的衆人,包括葉嫵城。
沙冰是個好東西,在這樣赤日炎炎的夏天是最解暑不過了。
亭子裡面都是年輕人,自是喜歡這樣冰涼到心口的東西。所以蕭允玄一開口,大家就將沙冰一一的分去,只留下了三份,其中一份便是專門替葉傾城準備的那盤。
“嫵城小姐不用點?”蕭允玄笑問道。
“多謝殿下。”葉嫵城自然要矜持一點,她是極其喜歡那盤點綴了金珠的,看起來真的太漂亮了。這若是能在人前炫耀一下的話,不知道要招惹來多少羨慕的目光。
“我能拿這份嗎?”葉嫵城指了一下那份最華麗的問道。
蕭允玄的眼底劃過了一絲幽光,臉上卻是一派閒適從容,“這本是專門替郡主備下的,不過如今郡主不在,嫵城小姐喜歡,拿便拿去吧。”
葉嫵城的笑容頓時就有點不自然了,葉傾城不要的給她?算是什麼事情。
“既然是王爺對傾城的一片心意,那臣女就不取了。”她對跟在她身後的畫屏遞了一個顏色,畫屏點頭,將一邊的那盤普通的給取了過來。
“多謝王爺所賜沙冰。臣女就先告辭了。”葉嫵城覺得自己在這裡坐着也沒了什麼臉面,叫畫屏取了東西,就也起身告辭走了出來。
還不算太蠢!蕭允玄在心底冷哼了一聲,如果她執意要拿那一盤的話,他也不會阻攔,只是平江王府鬧出什麼別的笑話,也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葉嫵城走出了亭子,聽到有腳步聲,擡眸。見建安公主走了過來。
“哎呦你倒是找到好東西了。”建安公主一看畫屏手裡端着沙冰盤子,笑道。
“裡面還有,是康王殿下備下的。”葉嫵城笑道,她的心思一轉,“還有一個特別華麗漂亮的呢。公主進去就能看到了,臣女着急去找臣女的妹妹,就先和公主告個罪。”
“行啦,你去吧。”建安公主揮了揮手,快步走進了亭子裡面。
“這個好。我要這個。”建安公主一進來一眼就看中了桌子上單獨擺放的那盤冰沙了。其他人見建安公主進來,紛紛起身行禮。建安不耐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平身。
“這可不行。”蕭允玄見自己妹妹闖了進來,將那沙冰拽倒了自己的面前,笑着說道。
“爲什麼不行?”建安公主嬌蠻勁頭上來,瞪着眼睛就要伸手來搶,“二哥不要那麼小氣,這盤如此的華麗漂亮,顯然就是給女孩子做的。二哥卻拖到自己的面前。”
蕭允玄在心底苦笑。怎麼自己這個妹子會忽然過來,她並不知道今日他的計劃,該死的。
“總之那邊還有一份,你用那個好了。”蕭允玄見建安公主居然上手來搶,忙護住,用嘴一努邊上的那盤,“你吃這個,乖。”
“我就要這個!”建安柳眉一豎,平日裡二哥和大哥都是讓這她的,今日是怎麼回事?難道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
“這是王爺專門替洛城郡主準備的。”旁邊有人好心的插嘴說道。
“哈!”建安公主眼底頓時就充滿了不屑。“給她?二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現在洛城都不在,這冰沙能放多少時間,若是不趕緊吃了,一會就化成水了,你命人擺的再漂亮也沒什麼用了。不如給我好了。”
這麼好看的東西專門給葉傾城準備的?建安想都不想就要奪過來佔爲己有。
“你要吃就吃吧!”蕭允玄知道自己妹子的脾氣,這麼多人在,他也不便言明什麼,瞪了建安公主一眼。無奈的撒手。
建安公主將沙冰搶到手,心滿意足的坐下,一邊有隨身的宮女遞來了銀勺子,建安公主挖了一勺,含在了嘴裡,眉開眼笑的對蕭允玄說道:“多謝二哥,真好吃。”
“好吃也要少吃點,女孩子家,這東西吃多了不好。”蕭允玄的腦門都要冒出汗來,不過這裡人多,他也只能將話憋在心底,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
“知道了。平日在宮裡,母后就管着不準多吃,現在你又管着,真是無趣的很。”建安公主不滿的白了自己哥哥一眼。
蕭允玄扶額,給了一邊已經看傻了的那個小太監一個眼色。
小太監頓時會意,急三火四的退了出去。
媽蛋啊,給郡主的東西被公主給誤事了!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小太監跑的和被鬼追了一樣,一溜煙的就跑的沒影了。
他以爲自己跑的是個沒人的路,不過卻是恰巧經過了秦韶與葉傾城站的那個僻靜的迴廊下。
“那不是蕭允玄身邊的貼身小太監嗎?”葉傾城眼見看到小路上那太監跑的跟被鬼追一樣,好奇的拽了一下秦韶的衣袖。
“是。”秦韶看了過去,點了點頭。
“豕突狼奔的。”葉傾城一撇嘴,“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在這裡待的無聊,想了想,拔腿就跟了過去。
“你幹嘛!”秦韶一驚,長臂一展,頓時就將已經跑出去兩步的葉傾城給撈住了。
“跟去看看啊。”葉傾城說道,滿臉掛着的都是我要看八卦的表情。
“不要胡鬧。”秦韶輕聲呵斥道。
“我哪裡有胡鬧了,你不覺得那太監跑的太快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他那麼跑,必定是出什麼大事了。”葉傾城說道。
秦韶的心思也有點鬆動,那太監是跟着蕭允玄的,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側,知道蕭允玄不少事情,誠如葉傾城所說,跑成這樣必定有事。
“我帶你去。若是你誤打誤撞的被人發現那就不好了。”秦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