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那陰差陽錯的一晚,所以纔有了後來的七王爺。
可是端木韶愛的是白歌,她始終都想不通爲什麼一個當朝皇帝卻偏偏喜歡一個江湖女子。
其實當時白歌並不知道他是皇帝,要說怎麼就看上眼了,還不是因爲楊將軍和他兩個人到民間辦事。
楊將軍和臨淵閣閣主二女才真可謂冤家路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端木韶在當中插了一腳沒想到卻看上了大小姐白歌。
當時他在朝廷表面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但實權還是掌握在朝中大臣手裡。
後來端木韶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穆家長女遠嫁他國,後因穆家長子穆陵戰敗他國藉此安了一個故意戰敗與他國通姦之罪名逼穆丞相交出兵權,賜以死罪。
而穆蘇羽也險些因此受到牽連險些被貶後,後來因爲後宮混亂,而她又沒有了靠山,幾番下來險些喪命。
如今在後宮她也只是個掛牌皇后,她知道端木韶這次沒有把穆家的後路斷乾淨是不會罷休的。
當下形勢真的不能讓她再胡鬧下去了,端木韶掌握了朝中大權,過不了多少時日就會把與穆家有關的任何勢力全部連根拔起,現在唯一讓她能夠保全自己的籌碼只有肚子裡的孩子。
端木韶雖然急於將穆家勢力全部收入囊中但是也不可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將穆蘇羽給廢了,況且對方還懷了孩子。
就這樣安生了幾年,她將孩子順順利利的生了下來,一直到七王爺五歲。
雖然她的後位並沒有發揮半毛錢的的用處,但是就算後宮嬪妃再怎麼看她不順眼,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她眼皮子下做動作,唯一一直不消停的的也只有蕭磬弦那個丫頭。
蕭家當年和穆家關係還是不錯,雖然勢力沒有穆家強大,但是在朝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
蕭磬弦是蕭家大小姐自幼跟在端木韶身邊,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及笄便進了宮做了貴妃。
而穆蘇羽則是在穆丞相的幫助下才進了宮並且成爲了皇后,一上來就把她給壓了下去,況且對方只是個庶女這讓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這不讓她安生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熱鬧熱鬧了。
蕭磬弦可是掐準了好時機,仗着端木韶不寵愛這位皇后特意設了一個局讓她往裡面跳。
穆蘇羽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她本以爲蕭丫頭只針對的是她,誰知道把爪子放到了兒子身上。
蕭磬弦廢了好大功夫纔將這皇后陷害她失去孩子的罪名按到了她頭上,本想連本帶利的把那個小雜種也一起做掉,卻意外被白歌攔了下來。
因爲這一鬧劇,穆蘇羽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後位,被打入冷宮,後來在冷宮中上吊自盡了。
蕭磬弦也達到了目的,皇后之位確實廢掉了,本以爲仗着自家勢力可以坐上後位,沒想到卻成了他人的墊腳石。
半年之後,白歌反倒成了皇后,權傾後宮。
任她再怎麼胡作非爲也不可能再將白歌從位子上拉下來,要說之前那位可不完全是自己的意思端木韶也有意將她處理掉,可現在這位新皇后不單單有勢力。
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挖了坑自己跳了進去。
七王爺自出生時從來沒有受寵過,現在又失去了母親,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宮裡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他有一個怎樣蛇蠍心腸的母后。
他的大皇兄就是蕭貴妃的長子自是受了母親薰陶怎麼也不會喜歡他的,聯合其他皇子幾次三番的欺負他。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下場就只有兩個,要麼在這後宮避開人事,要麼就是死。
也不知道皇后是搭錯了哪根筋竟然向父皇主動請求將他帶在身邊。
自他五歲那年親眼看到母妃死在自己面前時他就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他知道母妃雖不是她親手弄死的,但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有皇后罩着他,大皇子和其他幾位也不敢輕易惹他,但沒實權就是沒實權,差不多就跟炮灰一樣,用的時候用,看你不爽的時候丟掉。
後來祈天國那兩年戰事節節勝利,端木韶爲了慶祝召開盛宴,全朝上下無一人缺席。
那幾天他偏偏反了戒被夫子懲罰抄書,幾個皇子逮到機會將他教訓了一頓關在了御花園的暗道裡。
也怪他倒黴偏偏被夫子盯上了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父皇和皇后忙着朝宴,本就無心搭理他這麼一顆廢棋,又被罰抄書,一來二去誰想得起還有他這個皇子。
一連被關在暗道裡兩日,沒吃沒喝能撐得了多久,身體體力不支暈倒在了暗道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了,雖然光線暗但也能依稀看出來是什麼時辰,一擡頭便瞧見了坐在假山上拽花的小姑娘。
身子小小的,一張圓圓的小臉像個小包子,略有幾分紅暈,穿着青色流蘇裙的身子往前歪着,短小的胳膊拼命的往前伸,卻夠不到。
他笑了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不會讓宮女給她摘嗎?
小姑娘突然間聽到一聲笑聲,可嚇了一跳,擡頭看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發現自己在做壞事,略微嘆了口氣,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沒想到在低頭的時候看了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心下一驚,手沒扶好,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墜,一下子便跌進了暗道裡。
端木落剛一低頭,從上方就跌下來一個東西,一下子砸在了他身上,身上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又被猛的一砸差點沒讓他吐出一口老血來。
“……什麼東西……快從本皇子身上起來啊……”
好半天才發現這是個人,突然間有點哭笑不得,手臂無力的揮揮試圖讓她從身上爬起來。
女孩掙扎了一會兒,才勉強從他身上爬起來,手撫了撫腦袋,打了打身上的塵土,這才反應過來是掉進假山裡了。
眼神飄向了躺在地上的端木落,先是吃了一驚,後有看到他穿着不俗而且身材跟她一樣矮小,才大膽的從地上拿了一根樹枝往他臉上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