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風御臣是如何知道秦佩瑤殘忍手段的,那邊服了藥的皇帝已經開始有了反應,蠕動了下身體,慢慢的睜開眼,就對上秦佩瑤光潔如玉的細緻雙肩。頓時一愣,身體卻急速的起了變化。
鄙夷的瞥了眼一臉醜態的帝王,風御臣的身影輕輕一閃飄出了敞開的窗櫺,染墨那個可惡的傢伙自己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卻要苦哈哈的給這個送美人,給那個送壯漢,還真不是普通的命苦,要知道,他九死一生的來皇宮可是要看好戲的,可不是要勞動的。
而另一邊,染墨回到房間,見穆彤彤依舊睡得很沉,冷冽的眼眸瞬間柔和萬分,微微揚起脣角,上前合身躺在穆彤彤身畔,伸手把她擁進懷裡。把玩着散在他手臂上的順滑髮絲,眼眸慢慢變得暗沉。
*好眠,穆彤彤睜開眼,就對上染墨含笑的眼眸,微微一笑,在他懷裡舒了個懶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擡頭在他臉上落上一吻:“怎麼這麼早?”
“已經日上三竿了,那邊好戲都要開鑼了,要去看嗎?”微微一笑,染墨伸手拂過穆彤彤的臉頰,放開她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wωω✿ttκд n✿C〇
好戲?穆彤彤先是一愣,隨即想起昨天進宮的目的,懊惱的蹙了下眉頭:“我昨天怎麼就睡着了?有錯過什麼嗎?”
“沒有。”微微一搖頭,染墨伸手拉起穆彤彤,從窗口銅鏡前取過梳子,替穆彤彤梳了下頭。
梳洗好,走出這這座宮殿,就看到宮女太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而風御臣正噙着一抹清淺優雅的笑容朝這邊走來。
看到風御臣,穆彤彤的眉頭微微一挑,對上他掩藏在優雅之下邪肆無比的壞笑,在配上宮女太監的反應,穆彤彤眉頭微微一挑,嘴角也勾起一抹興奮的笑,好奇死了,到底出了什麼好事?讓這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的興奮?
激動的看了風御臣,穆彤彤轉頭一臉興奮的拉着染墨的衣袖,眼巴巴的瞅着染墨,等着他好心給她來解惑。
“彆着急,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只是淡淡一笑,染墨伸手擁着穆彤彤朝暢春園走去,在穆彤彤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卻是一片的冷然。
果然,還沒等染墨和穆彤彤走進暢春園就聽到裡面傳來秦佩瑤的低泣聲,和秦貴妃隱含着憤怒的聲音。
轉頭看向染墨,穆彤彤眼中是大大的問號,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秦貴妃和秦佩瑤都在這裡,好像好隱約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只是一勾嘴角,染墨低頭看了穆彤彤一眼,突然伸手託在她腰間,微微一用力,飛身躍上屋頂,惹得穆彤彤輕呼出聲,忙轉頭看向四周,這裡可是皇宮,怎麼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上皇帝的屋頂?
事實上,穆彤彤是完全的多慮了,被貴妃抓殲,這皇帝多沒面子,皇帝的家醜,又豈是宮女太監侍衛可以看的?
自然一大早,暢春園的太監侍衛,就全都被屏退了。所以這會兒,根本就沒有人看得到他們上了皇帝屋頂的。
眼看四周沒人,穆彤彤才放下心來,被染墨拉着來到屋脊背陰之處,掀開兩片琉璃瓦,朝下面看去,只見,一身盛裝的秦貴妃滿臉怒氣坐在一邊,而皇帝這是滿臉賠笑的坐在她身邊,兩人的正前方站着只有絲帛蔽體的秦佩瑤。
看到這裡就在明顯不過了,這秦佩瑤昨天爬上了皇帝的*,這秦貴妃一早就來興師問罪的,只是這帝王*幸一個女人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尤其是秦貴妃看秦佩瑤的眼神,是如此的恨鐵不成鋼,難不成這一國之君還配不上這一個秦佩瑤?
心裡帶着疑惑,穆彤彤微微擡起身體,滿是遺憾的輕嘆了口氣,看來最精彩的已經過去了,起的晚了,沒有看到現場那一段,還真是可惜,不過風御臣那廝是一定看到了,回頭要讓他實況轉播。
“愛妃啊,你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要不,朕下個旨,冊封佩瑤爲一品淑妃你看可成?”見秦貴妃的怒氣總算是消了點,皇帝打着商量開口,這秦佩瑤雖然不及新納的那些個貴人貌美體貼,可封了妃,也總算是對秦貴妃有個交代了。
可皇帝的情。秦貴妃似乎不怎麼想領,一直以來後宮只有她一人獨大,現在這皇帝弄了那幾個妖媚子進來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把個剛*幸的女人封妃,跟她平起平坐,就算這個人是她的親妹妹也不行。來不及細想,拒絕的話就脫口而出:“這不行。”
不行?本來聽到皇帝說要封她爲淑妃,秦佩瑤正暗自竊喜,就聽到秦貴妃反對的話,頓時詫異的擡頭看向秦貴妃,滿臉的不解,爲什麼?
她封了淑妃,也算鞏固了她們秦家的地位,爲什麼要反對?微微眯起眼眸,秦佩瑤一臉冷然的看向皇帝:“皇上,佩瑤自知福薄,無緣侍奉在皇上身邊,就請皇上當昨夜只是一場*,佩瑤請命剃度出家,青燈古佛爲皇上祈福,請皇上成全。”說着秦佩瑤幽幽的看了皇帝一眼,盈盈跪下。
“佩瑤,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快快起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的說?”對上秦佩瑤淚盈盈的眼眸,皇帝的心都要醉了,忙伸手扶起秦佩瑤,一雙手黏在她身上再也不願拿開:“你當朕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朕既然要了你,就不會辜負你,朕馬上就下旨,賜封你爲一品淑妃。”
“皇上,還請三思再行。”瞪着皇帝黏在秦佩瑤身上的手,秦貴妃冷哼一聲,氣悶的瞪向自己的妹妹,從小就疼她,自從她進了宮得了*,就對她更加的*愛,更是讓她跟隨在身邊,等她長大了,梗死無時無刻不在爲她的終身幸福着想,可是她就是這樣回報她的?頓時滿心的失望。
秦貴妃一而再的阻撓,讓秦佩瑤心裡心裡的火氣越來越旺,臉上卻是不露分毫,從皇帝懷裡擡出頭,雙眸含淚一臉悲慼的看向秦貴妃:“姐姐,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是不會跟你爭*,更加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半分的,我這就出宮就是了。”說着用力的掙脫皇帝的懷抱,就要朝外走。
只是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秦貴妃:“姐姐現在寂寞的時候不再需要我了,妹妹只求姐姐能事事順心,萬事如願。”說完,秦佩瑤轉身,嘴角卻是一抹讓人看了冷到骨子裡的寒意。
你不仁我不意,你不念姐妹情,一定要打壓我,也就別怪我不客氣,昨天雖然被點了穴道,可是耳朵卻聽的很清楚呢?昨夜她這邊顛鸞倒鳳,那邊只怕是倒鳳顛鸞呢?
秦佩瑤的話,讓秦貴妃臉色大變,昨天晚上她睡到半夜,突然侍衛衝進房間對她不規矩,一時情迷就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是一早起來她就解決了那些人,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皇上的注意一定,那臣妾就恭喜皇上了,臣妾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告退不打擾皇上和妹妹休息了,等下臣妾就命內務府準備冊封典禮。”
秦貴妃起身朝着皇帝微微一福身,打算先退下了,她在這裡經營了十幾年,豈是一個小丫頭可以動搖的?就算是對她知根知底的也不可以。
看到這裡,穆彤彤擡頭看了眼染墨,和後來蹭過來的風御臣,這後宮以後只怕是有好戲看了,一個豺狼一個虎豹,今天結了樑子只怕後面有好巧戲瞧的了。
只是穆彤彤在今天早上之前,還一直都以爲秦佩瑤的目標是染墨,沒想到人家念頭轉的這麼快,一轉眼就爬上了龍*.
只是可惜了,風御臣精挑細選的美人都還只是貴妃嬪妃,這秦佩瑤就只是*就九級跳,一路越過九個等級直接登上跟秦貴妃平起平坐的一品淑妃。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三個屋頂看戲的,三個下面唱戲的,秦佩瑤自然是沒有錯過秦貴妃開口告辭是眼底閃過的精光,跟在她身邊十幾年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不由的一陣心慌。秦貴妃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在這後宮,她唯一的依靠就是秦貴妃,現在兩人鬧翻了,皇帝這個庇護能不能護的住她還是個未知呢?
垂眸掩下心慌,眼眸一閃,深吸口氣,臉色一沉,再次擡頭是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婉的笑容,剛纔低頭的一瞬間,心裡就有了對策,此刻一臉感激的朝着秦貴妃一行禮,在福身的同一時間,手臂微揚,裹着身體的絲帛就散了開,平鋪在身前地板上。心裡很恨,臉上卻不動聲色,笑着上前扶起秦佩瑤:“都是自家姐妹,你能永遠留在宮裡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剛纔之所以反對也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還請妹妹不要放在心裡,以後姐妹之間還需相互扶持呢?”
“姐姐說的是。”微微一笑,順着秦貴妃的手勢起身,秦佩瑤垂眸看着秦貴妃踩在絲帛上的腳,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璀璨了。
旋身朝着皇帝福身告退,秦貴妃淡淡的瞥了秦佩瑤一眼,轉身就朝外走去。秦佩瑤只是嘴角含着一抹淺笑,低頭看着秦貴妃的腳步,等她擡起一隻腳準備邁出的瞬間,猛的握緊裹身的絲帛用力一拉。
薄薄的絲帛經不起這樣強力的拉扯,在秦佩瑤成功摔倒秦貴妃的同時,一陣清晰的撕裂聲傳來,瞬間輕盈的絲帛就從她身上剝落開來。而秦佩瑤顯然是顧不得這個,只是一臉擔憂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秦貴妃:“姐姐,你怎麼樣了?”說完就伸手去想要拉起秦貴妃。在秦佩瑤伸出手的同時,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怎麼滴,竟然扯住了秦貴妃腰間的玉帶,而那平時無比牢固的玉帶竟然在柔弱女子的手中變得無比的脆弱,在成功拉起秦貴妃的同時也應聲而裂,使得秦貴妃身上繁複的衣裙瞬間散了開來。
“皇——皇上。”到了此時此刻,再多說都無意了。秦貴妃顧不得一身的狼狽,普通一聲跪倒在皇帝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皇上饒命,臣妾也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冷哼一聲,皇帝一腳踢開秦貴妃:“你獨霸後宮,誰敢逼迫與你?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擡頭深吸口氣,閉上眼睛,皇帝沉着聲音開口:“自從你進宮,朕就獨*與你,給你的孃家也多方的照顧,你驕縱跋扈,殘害其他妃嬪,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在後宮攬權,朕由着你,你心狠手辣毒害宮女,朕也權當不知道,這十幾年來你都做了什麼,朕都一清二楚,可是朕依舊*着你,愛着你,就連今天佩瑤冊封淑妃,也是因爲她是你的親妹妹,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你是怎麼回報朕的?朕不求你有多賢良淑德,可你至少要對朕忠誠吧?”
原來這秦貴妃的所作所爲這皇帝都是在知道的?在聽了皇帝的那一番話之後,穆彤彤一愣,轉頭看向風御臣,他是皇子,只怕對着秦貴妃的認知更加深刻一點,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如果這皇帝真的如此*愛秦貴妃,又怎麼會納了那幾個美人,如果不*的話,又怎會容她如此的胡作非爲?
“皇上,你確定你*的,愛的是臣妾,不是因爲臣妾像某人嗎?”話說到這裡,秦貴妃知道皇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了,也不求了,猛的站起身子,一臉憤恨的瞪着皇帝:“在你的心裡,可真的有臣妾的半分豪,你只是想要透過我彌補對那個死人的愧疚,怎麼?這綠帽子又不是第一次帶了,皇上是不是也要一掌拍死臣妾?”
正在爲秦貴妃的話疑惑,穆彤彤突然感到身後一陣冷意襲來,詫異的回頭,就見染墨冷凝一張臉,漆黑的眼眸裡更是一片殘虐的殺意。
心裡一驚,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見染墨身影一閃,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聽到身下房間裡傳來了染墨的聲音:“你也配提起她?”
這下穆彤彤更加的詫異了,這染墨,是來偷聽的啊,怎麼還敢光明正大的下去走進房間,不明擺着跟人家說他們在偷聽的嗎?要是皇帝追究起來,那還了得?
“墨兒——”顯然沒想到染墨會突然現身,皇帝有些狼狽的看向染墨,忙揮手讓秦貴妃和秦佩瑤退下。
“站住。”沒有看向皇帝,染墨只是冷冷的看向要退下的秦貴妃,一閃身,擋在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一雙冷冽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慘白的一張臉:“我還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張臉呢?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哪裡像她?”
坐在屋頂的穆彤彤不解的看着染墨,不明白爲何他的反應會如此的大,難道秦貴妃口中的那個人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的確有點像,尤其是這雙眼睛,這雙眼睛長在你的臉上真是玷污了她,竟然讓這樣的眼睛裡盛滿了算計和毒辣,真是該死。”染墨的話音一落,扣着秦貴妃脖子的手,猛的一揚,接着就聽到秦貴妃的一聲慘叫。
太過瘮人的慘叫讓穆彤彤聽的不由的一哆嗦,忙低頭看去,因爲秦貴妃低着頭她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秦貴妃腳下明顯的血跡卻看得穆彤彤倒抽了口冷氣,咬着嘴脣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只見染墨的手一揮,兩顆球狀的東西就滾落到了秦貴妃的腳邊。
從來沒有見過染墨這麼血腥的一面,穆彤彤頓時白了一張臉,直衝到鼻端的血腥之氣讓她的胃部更是一陣陣的翻滾,一股酸水直衝喉間。
一邊的風御臣一看到穆彤彤的反應,忙伸手把她拉到一邊,擁進懷裡:“不要看了,我帶你回去?”
風御臣懷裡清香的味道沖淡了鼻尖的血腥之氣,讓穆彤彤感覺好了很多,從他懷裡擡起頭,對上他擔憂的眼眸微微的搖了下頭,染墨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陽光的,雖然知道他有陰暗面,可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既然是她確定的丈夫,她就要知道他的每一面。
深吸口氣,緩住心神,穆彤彤慢慢的移了過去,繼續低頭看去。此刻的染墨是她完全陌生的,一臉的殘暴血腥,眼底更是深深的戾氣,上次見過他地獄修羅一般的樣子,這次的比地獄修羅更加的恐怖。眼中除了暴戾死亡之氣,更多的是滔天的恨意。
“墨兒——”除去一邊早就嚇傻的秦佩瑤,皇帝上前有些擔憂的看着染墨,這樣的染墨別說穆彤彤了,就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呢?
聽到皇帝的聲音,染墨冷眼掃了過去:“說,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她的?”秦貴妃進宮也不過十年,而那個時候她早就已經死了纔是,而他也已經抹去了她在這個宮裡的所有痕跡,應該沒有人知道她纔對?
“御書房裡有個暗室,裡面有她的畫像,還有關於你們的一切。”不等皇帝開口,秦貴妃擡起滿是血跡恐怖異常的臉,陰笑這開口。她要死了,負了她的人也別想好過。
眯眼掃向秦貴妃,染墨厭惡的一揮手,她的身體就像破布一樣被甩了出去,穆彤彤忙低頭看去,就聽到一聲巨響,秦貴妃的身體狠狠的砸到華麗的壁畫之上,然後沿着牆角滑落。在精美的壁畫上留下刺目的血跡,然後癱在地上不動了。
幾乎可以確定,秦貴妃已經死了,可是染墨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狠狠的瞪着皇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讓我知道或者聽到有關於她的一切。”
說完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眼滿臉蒼白的帝王,轉身走了出去。看着染墨的背影消失在暢春園的門口,穆彤彤的心瞬間沉落冰谷,第一次被染墨忽略,那個她究竟和染墨是什麼關係,居然讓他如此的在意,在意到忘了她的存在。
自從相識以來,染墨是那樣的*她,她想要的幾乎沒有他辦不到的,可是時至今日她才發現,他對她只是*,根本就沒有親口對她說過愛,低頭看着下面頹然無力跌坐在那裡的帝王。
莫不是染墨對她也只是一個替身的*?想要透過她像某人表達什麼?仔細的回想染墨第一次見到她就開始對她死纏爛打的,究竟是什麼理由,讓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對她如此的*溺?
皺着眉頭仔細的回想,她跟秦貴妃的相貌可有相似的地方。可是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出來,跟秦貴妃雖然見過幾次面,可對她唯一的印象就是美豔,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看清楚過她的相貌呢?
轉頭看向一邊的蹙着眉頭的風御臣:“你看我跟那個秦貴妃長得像嗎?”
回頭挑眉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冷嗤一聲,伸手推了她一下:“你這個小腦袋瓜想什麼呢?那個秦貴妃跟你有什麼關係?要像她幹嘛?”
“你沒聽他們的話嗎?皇帝是因爲一個女人*愛秦貴妃的,墨會不會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對我好的?”蹙眉看着風御臣,穆彤彤表示她的問題是很嚴肅的。
微微搖頭,風御臣蹙着眉頭看向穆彤彤:“你也太敏感了點吧,起先我還有點疑慮,現在看你這樣我是完全肯定了,你是不是吃的太多,所以也想多了?”
“我說的是很認真的。”蹙眉瞪着風御臣,穆彤彤轉頭看向染墨離開的方向:“他都忘記了我還在這屋頂上,就那樣走了?”
順着穆彤彤的視線看向暢春園的門口,風御臣的眼眸微閃了下,隨即嗤笑出聲:“你還真會想?走我帶你去問問他?”說着伸手挽起穆彤彤的腰身,飛掠而下,直奔昨天他們休息的那個宮殿,他相信染墨只是一時收了刺激絕對不會忘了穆彤彤的存在的,一定在這裡等他們。
可是到了那座宮殿,風御臣臉色就開始變得凝重了,染墨根本就不在。而且也不像是回來過的痕跡。眼眸一閃,回頭看向穆彤彤的時候,是滿臉的笑容:“我想染墨可能是去御書房了,那姓秦的不是臨時的時候說御書房裡有個暗室的嗎?”
知道風御臣只是在安慰她,可是在聽到御書房的暗室之後,穆彤彤眼眸一閃,嘴角微微勾起,看向風御臣:“那好,我們去御書房。”
見穆彤彤笑了,風御臣暗自舒了口氣,領着穆彤彤直奔御書房,雖然直知道在哪裡碰到染墨的機率微乎其微可還是暗自祈求老天保佑,縱使心裡已經恨透了那個賊老天,還是忍不住拉他出來唸叨一下。
御書房雖然守衛森嚴,可難不倒武功超絕的風御臣,更加的難不到幹了兩輩子這個的穆彤彤。很快兩人就避開層層的守衛,潛進了御書房。
這御書房雖然外面戒備森嚴,可是裡面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唯一能進來這裡的那個人,現在估計還在暢春園發呆呢?
對於找機關暗道什麼的,完全不在行,風御臣就抱拳退到一邊,看向穆彤彤,趁此機會也要見識一下穆彤彤的本事。
眯着眼睛在御書房四周快速的掃了一遍,穆彤彤將目標鎖向龍椅,快步衝上前,繞着龍騎轉了一圈,看向龍椅後面那副黑底鎏金的屏風,上面的字她不陌生,是一篇勸解帝王勵精圖治的話,這她曾經在一座帝王陵寢中看到過。
眯着眼睛快速的把那篇東西看了一遍,隨即嘴角輕揚,纖細的手指,在屏風上幾個字上來回移動按壓,沒多大功夫,就聽到一陣聲響屏風從中慢慢的朝兩邊移動。
沒想到穆彤彤這麼快就找到了機關,風御臣瞪大了眼睛,衝上前,在那屏風上是瞧了又瞧,根本就沒發現那幾個被穆彤彤按壓過的字有什麼特別的。頓時滿臉好奇的看向穆彤彤,尋求真相。
無視風御臣的熱切眼神,穆彤彤擡腳走進密室,這個機關根本就是個小兒科,是她破解過最簡單的一種了,可是就算是簡單也不能跟這傢伙說,說穿了,就沒啥意思了。
一走進密室,穆彤彤就被牆上那幅一人多高完全仿照真人比例的畫像給真呆了,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要是她是活得,我立刻散了我的美男後宮這輩子一定要把她追到手,放手心裡疼愛。”驚豔過後,是風御臣滿是癡迷的聲音。
轉頭淡淡的瞥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的視線停留在畫中美女的淺笑的嘴角。臉色越來越蒼白。垂在袖子裡的手越握越緊。
衝上前,就要一把扯下畫像,卻在碰到畫像的一瞬間,低笑出聲,她這是幹嘛呢?這麼沒風度的事,她怎麼會做?就算上輩子,被相愛了三年的未婚夫出賣給警察,死裡逃生看着他跟別的女人牽手熱吻都沒有失過風度,只是在那個男人詫異驚恐的注視之下。
含笑走過去說了祝福的話,然後跟他說,他選擇的那個警察有多菜,一交手就被她解決掉了。然後瀟灑轉身,抓過路邊一帥哥,當着他的面,火辣辣的一吻,然後邀請帥哥到酒店開房間。只是沒想到那帥哥來頭不小。
不過現在想想當初的她還真是傻,幹嘛爲了要氣那個死男,糟蹋自己,就該暴打一頓出口惡氣然後在開始另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纔對。
微微一笑,收回手指,轉頭對着風御臣微微一挑眉:“果然是美女,敗給這樣一個人,咱也不算太丟臉不是?”說完瀟灑一轉身,走了出去。
蹙眉看着穆彤彤的背影,風御臣轉頭瞄了眼那幅畫像右下角的印鑑,是不是要跟那個粗心的笨蛋說一下,只是先看了熱鬧再說。嘴角一揚,扯出一抹痞子的笑容,扭頭追上穆彤彤。
出了御書房,穆彤彤是一刻都不想再宮裡帶了,扯了風御臣就朝宮門口走,到了宮門口才知道染墨居然早就已經離開了,聽宮門口的侍衛這麼說的時候,雖然臉掛着笑,可心卻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錘,悶悶的痛。而那個拿錘子敲打的人就是一直疼愛她的染墨。
離開宮門口,穆彤彤腳下就像是踩了風火輪,一衝了回去,卻在府門口停下了腳步,瞪着那個熟悉的硃紅大門,突然失去了進去的理由,她憑什麼入住裡面,是憑這裡女主人的身份,還是一個替身的身份?不,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落入如此悲慘的地步。
轉身優雅一笑,看向風御臣,穆彤彤垂眸淡淡的開口:“聽說你那裡有炸彈?”“呃?”警覺的後退一步,風御臣不由的吞了口口水:“有是有,只是你要那個做什麼?”
“你別管,有多少儘管拿來就是,我馬上就要。”說完穆彤彤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雖然不是很確定穆彤彤要做什麼,可也猜的八九不離十,風御臣雖然嘴上說的爲難,可在穆彤彤一轉身,就興沖沖的跑去準備了。
到了晚上,穆彤彤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好幾大框的雞,然後把風御臣弄來的炸彈全部都綁在雞身上,然後加長了引線,集中到一起,完了之後就拎着風御臣朝回頭走去。
到了府門口,穆彤彤冷冷的盯着燈火通明的大門,拍拍風御臣的手,示意他帶自己飛進去。
微微一挑眉,風御臣一撇嘴,一手抓住穆彤彤,一手抱着兩個大雞籠,閃身飛過院牆,飛上屋頂,因爲呆着一大羣的雞,所以他們的動靜不小,可卻奇怪的沒有驚起半點的反應。心裡雖然疑惑,可卻不管那麼多,只是抱着穆彤彤到了她指定的地方,然後打開雞籠,把那些雞都挨個放好,因爲每隻雞的腳下都被綁着繩子,倒也不怕它們亂跑,等一切準備就緒,穆彤彤把那些炸彈的引線都集中到手中,點燃之後,一狠心,丟開綁着那些雞的繩子,一揮手把它們都趕了下去。
一瞬間,安靜的院子到處都是亂飛的雞,等裡面的人聞聲趕來的時候,那些雞身上幫的炸彈引線已經到頭,只聽到轟轟聲不斷,看着下面一片的混亂,穆彤彤鬱悶了一天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那些炸藥雖然動靜很大,可威力卻是有限的,製造混亂可以,傷人倒還不至於。
滿意的看着下面的混亂,穆彤彤拍拍風御臣的手,讓他帶她離開。
“你就這樣走了,你的那個丫鬟呢?”蹙眉看着穆彤彤,風御臣本來是想看她跟染墨鬧一場,然後跟她說明真相,大家笑笑的,可還是沒想到穆彤彤竟然只是在這裡搗一場亂,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這麼絕,居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人家?
“有燕長風照顧,我很放心。”淡淡的垂下眼眸,穆彤彤嘴角一扯,勾起風御臣的脖子:“表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可要養活我啊?”
“養活你沒問題,只是先說好了,我可沒什麼錢的?”一挑眉,無奈的搖搖頭,猶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說給她聽。
可不等風御臣猶豫,穆彤彤已經扯了他的衣服,拖着他往外走了。不得已,眼看穆彤彤危危險險的在房檐上晃悠,只得趕忙撈過她,足尖一點飛了出去,至於染墨,反正他本事那麼大,想要找個人還不是容易的很?
於是朝着空中另一端快速閃過的人影投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帶着穆彤彤閃了出去。
風御臣以爲,以染墨的能力,頂多一兩天就會找到他們,可是結果證明,他太高估他了,都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居然連染墨的半個影子都沒瞧見。
穆彤彤雖然每天都笑得沒心沒肺,可眼底總是不經意帶着濃濃的黯然,他們沒有刻意的隱瞞行蹤可是他卻沒有找來,這算什麼,只是走丟了一個*,沒有尋找的必要?
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死心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只要她想要還能沒有,更何況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實在沒有必要愁眉苦臉的,等哪天讓風御臣把天下的美男子都找來,隨便她挑選,也給她辦一場轟轟烈烈的選夫大會。
想開了,放下了,就感覺天空海闊了,穆彤彤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眼底的黯然是越來越少,可是相反的風御臣卻是越來越愁眉苦臉了。
“說,你是不是不想養我了,整天皺眉苦臉的,不願意說一聲,我明天就走?”挑眉斜睨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如是說道。
“切。”冷嗤一聲,風御臣朝她丟了個大大的白眼:“要走趁早,我家米缸裡沒米了。”“趕我走?”瞪大眼,揪住風御臣的衣領,穆彤彤鼻子一抽:“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想不到,你居然也嫌棄我——”
這樣的情況沒兩天都要上演一把,純屬某個女人無聊閒的發慌。風御臣頭大的瞪了穆彤彤一眼:“要哭就真的哭,來兩滴眼淚,別整天光乾嚎,不下雨的。”
放下手,鬱悶的瞪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無力的搖搖頭:“真是不可愛,一點都不配合。這日子真無聊,要不咱們一起結伴闖蕩江湖,劫富濟貧去?”
“好主意,我贊同,只是你能不能先把你肚子裡的貨弄出來先?”微微一挑眉,風御臣轉身無視穆彤彤殷切的眼神,指了下她的肚子,淡淡的開口。
她肚子怎麼了?瞪大眼,順着風御臣手指的方向看向平坦的小腹,心中快速閃過不好的預感,眉頭微蹙,一臉凝重的看向風御臣:“你說我肚子怎麼了?”
被穆彤彤這樣看着,風御臣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揉揉穆彤彤的頭頂:“傻丫頭,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啊?你已經有了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