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的話讓王管事渾身一抖,臉上最後一絲血氣盡褪,心中的那絲僥倖瞬間被驅散,顫抖着身體跪在地上:“老奴死罪,只是------”
蹙眉看了那個不斷顫抖的王管事一眼,穆彤彤伸手扯了下染墨垂在胸前的髮絲,伸手擋住他冰冷的眼神:“墨,別生氣,我沒事的。”
聽到穆彤彤的聲音,染墨回頭,眼中的寒徹骨髓的冰冷瞬間融化,看着穆彤彤略顯蒼白的小臉,眼中是深深的自責:“這都第幾次了,雖然你安然無恙,可是我卻無法原諒自己。”
好笑的看了染墨一眼,穆彤彤眉梢微微一挑:“我的男人才不會像你這樣愁眉不展的,你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冒充的?染墨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小女人,就算想要安慰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吧,他染墨的女人,誰敢這樣親暱的抱在懷裡?不過看她還有興致開玩笑,可見身體並無大礙了。
稍稍舒口氣,染墨伸手拂過穆彤彤精緻的小臉:“我在來的路上,收到消息,墨莊的金屋已經完工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這麼快?穆彤彤驚喜的擡頭,緊抓着染墨的手臂,忙用力的點頭:“要要要,當然要,我們現在就回去?”
好笑的看着一臉急切的穆彤彤,染墨微微一點頭:“現在就回去。”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頓時雙眼開始放光了,馬上就可以真實的擁有一間黃金打造的屋子了,做夢都會笑醒的。興奮的衝染墨燦爛一笑:“你等着,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說完就要轉身,可一轉身,對上那滿眼乞求的王管事,心中的興奮頓時澆滅了一大半,對了,這邊都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呢?她現在還不能走。
懊惱的一蹙眉,有些不甘心的轉頭,對上染墨眸中一閃而逝的寒冰光芒,無力的垮下肩:“墨,我現在還不可以走,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舟車勞頓,先休息兩天好不好?”
穆彤彤的話讓染墨微微蹙眉,看着她有些不甘心的小臉,無奈的一笑,伸手攬過她靠過來的身體:“怎麼了?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座金屋嗎?這裡的事情會有人處理的。”
“不要。”染墨話音還沒落,穆彤彤就搖頭打斷他:“這件事必須我親自處理。”說完穆彤彤微微擡起下巴,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看穆彤彤這樣,染墨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是悠着她了,只是轉頭冰冷的看了眼攤在地上的王管事:“該受什麼樣的刑罰,你想必也清楚,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染墨話音一落,那王管事身子一軟,倒也鬆了口氣,恭敬的朝着染墨一拜:“老奴甘願領罰,主子珍重。”說完,挺直要背轉身就朝外走去。
看着王管事的背影,穆彤彤眸光一閃,在王管事走出院門之前開口:“王管事,你就這麼走了?”
聽到穆彤彤的聲音,王管事身影一僵,慢慢的轉頭:“夫人,還有何吩咐?”
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穆彤彤淡淡的開口:“有些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你就這麼走了,有些話,我找誰問去?”
微微一怔,王管事有些不解的看向穆彤彤,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這夫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心中儘管疑惑,可還是很恭敬的垂下頭:“夫人有什麼話,儘管問。”
滿意的看了王管事一眼,穆彤彤斜眼睨了眼一臉不苟同的染墨,嘴角微微一抽,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要這王管事去送死,只是這王管事雖然辦事不力,可辦事也算是盡心盡力,就這麼死了未免有點可惜,況且真正的黑手都還沒有處置,着急處置這個不知情的,有點爲時尚早了。
只是看了王管事一眼,穆彤彤眼底微微垂下眼眸:“那個錦兒現在何處?”
聽穆彤彤這麼一問,王管事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夫人出事以後,錦兒就不知所蹤了。”
“不知所蹤?”穆彤彤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感情這錦兒的目的就是她啊?以爲得手了,她必死無疑所以就趕着回去邀功了?
穆彤彤的語氣清淡,可聽在王管事耳中卻如同雷震,可那錦兒有備而來,當神醫把氣息奄奄的夫人送回來,他就馬上差人去抓錦兒,可錦兒早就不知所蹤了。而他也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四處尋找,可那錦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根本無處可找。
“沒用的東西。”只是冷冷的瞥了那王管事一眼,染墨伸手擁着穆彤彤起身回房:“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你身體剛好,就別這麼費心了。”
在經過王管事身邊的時候,染墨只是垂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擁着穆彤彤走進了房間。
看着染墨和穆彤彤的背影,王管事無力的垂下頭,轉身朝外走去,之前還以爲夫人心軟,或能救自己一命,可現如今,只怕是沒的指望了,不過萬幸,主子只是要他一個人領罰,那麼這莊裡的其他人,就不至於受自己的牽連了纔是。
回到房裡,穆彤彤被染墨擁着走到*邊,看染墨扶着自己就要躺下,頓時嘴角一抽,忙推開染墨,從*上跳起來:“我不要在睡了,風御臣說我都睡了好幾天了,再睡我的骨頭都要酥了。”
穆彤彤的話讓染墨眼眸一暗,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風御臣?他人呢?”
額?聽染墨這語氣,那風御臣是不是要到大黴了?微微一揚眉,穆彤彤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那傢伙居然隱瞞自己選美的目的,就該讓墨好好教訓他一番。那個臭屁的傢伙一直說染墨的功夫沒他高,她現在就要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一點。
嘴角勾起一抹興味兒的笑,穆彤彤一閃身湊到染墨身邊,扯了下他的衣袖:“墨,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表哥,他言而無信,明明答應告訴我選美真相的,事到臨頭卻又反悔了。”
“選美真相?”染墨蹙嘴角微微一抽,那風御臣又參合了什麼好事?
“對啊?”沒聽出染墨語氣裡的不對味,穆彤彤重重一點頭,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笑,得意的看了染墨一眼:“你消息那麼靈通,可知道這選美大賽,前三名是誰?”
看穆彤彤這樣,染墨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眸光微微閃了下,頓時嘴角一抽:“風御臣?”
一下就被猜中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穆彤彤一撇嘴,沒好氣的白了染墨一眼:“你這人真無趣,就不能多猜一會兒?
好笑的看着一臉埋怨的穆彤彤,染墨微微惶恐的垂下頭:“是是是,都是小的不對,不該掃了娘子大人的興致,來娘子大人再問個問題,這次,小的保證故意多猜幾次。”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笑罵了聲,眸光一轉,微微擡起下巴,睨了染墨一眼,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微微眯起眼睛,雙手抱胸,繞着染墨轉了一圈:“我看你這身形,這長相比表哥也不遜色,如果你也扮成個美人兒,只怕選美大會的結果就要改寫。”
穆彤彤的話讓染墨頭皮一緊,悄悄側目看了她一眼,忙乾笑兩聲岔開話題:“娘子,咱們不討論這個了,你都還沒告訴我風御臣在哪兒呢?”
聽染墨轉移話題,穆彤彤嘴角微微一抽,瞥了他一眼,失望的嘆口氣,轉身走到一邊坐下,然後伸手指了下門外:“不久前剛從這兒溜走,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在他自己的房間裡。”
那桃夭擺明了是看到風御臣親了神醫的,又是跟着他出去的,要是能輕易放過風御臣,那就不是桃夭了。
穆彤彤的話音剛落,門口頓時響起風御臣委屈的聲音:“表妹,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怎麼忍心如此待我?”
聽到風御臣的聲音,染墨眼眸一眯,順手抓起身後裝飾用的花瓶,就朝着門口砸了過去。
剛要擡腳跨進房門的風御臣,眼角餘光瞥見染墨的動作,忙錯身一閃,堪堪避開迎面砸來的花瓶,微微回頭看了眼身後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不有的暗自咂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這麼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說砸就砸,不過,貌似這是某人的最愛。
眸光一閃,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嘴裡卻十分和適宜的發出一陣驚呼:“表妹,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那個琅嬛玉瓶嗎?”
染墨的動作太快,穆彤彤也是在風御臣閃身躲避,聽到碎裂聲才察覺染墨做了什麼的,這會兒聽風御臣這麼一叫,忙轉頭朝染墨身後看去,果然,那隻通體透白,打她第一眼看到就愛不釋手的那隻玉瓶果然沒了蹤影。
頓時眸光一閃,紅脣一嘟,滿臉哀怨的看向染墨:“墨,你怎麼可以砸了我心愛的花瓶?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要打要罵我還能還手不成?那我心愛之物出氣?你就那麼的討厭我嗎?”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在看看她催然欲涕的小臉,染墨死的心都有了,先是狠狠的瞪了眼挑撥是非的風御臣,然後小心翼翼的捧住穆彤彤的小臉,雖然明知道她這番話沒有半分真實,可還是心疼無比:“娘子,爲夫怎麼會討厭你?就算全天下人都討厭你,我也是最喜歡你的那一個,千萬不要被某些居心*的小人給挑唆了,不就是一個花瓶嗎?回頭咱想要多少就賣多少這樣的。”
“這可是你說的?”抽抽鼻子,穆彤彤還是很哀怨的瞅了染墨一眼,然後轉頭看了眼邊上一副看好戲模樣的風御臣:“那既然你這麼有誠心,我就不怪你了,現在你可以去解決那個挑唆是非的小人了。”
不是吧?瞪大眼看着穆彤彤,風御臣不自覺的開始往後退,這兩口子這麼快就一直對外了?
看着眯眼一臉微笑步步緊逼的染墨,風御臣下意識的開始往門口移動,這染墨不好對付,他還是暫避其鋒芒的好。
察覺到風御臣的意圖,染墨只是眉頭一挑,一閃身擋在了門口,眯眼輕笑看向風御臣:“這怎麼剛來就要走?我們兄弟許久未見,那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瞪着染墨的不達眼底的笑容,風御臣只感覺頭皮發麻,聽了他的話更是嘴角輕微的抽搐:“兄弟?皇兄要跟我敘兄弟之情,本當奉陪,只是突然想起有要緊的事情還未處理完,就先失陪了,稍後再來找皇兄敘兄弟之情哈。”
風御臣說完,小心的避開染墨的身體,就要奔向外面。
可他剛一動,染墨眸光一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所謂的要緊事情是趕着去當你的天下第一美人,那我就不攔着你了。”
擡起的腳步被染墨這一句話狠狠的定在了哪兒,風御臣嘴角一抽,鬱卒的回頭,剛想要開口,一股凌厲的掌風迎面而來。饒是他武功高強,反應敏捷,也只是堪堪躲過。
冷笑着看了眼狼狽躲過他掌風的風御臣,染墨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身影一閃,不等風御臣站穩腳步,就再次出拳打了過去。
繞着院子急速狂奔,才堪堪避開染墨一招快似一招的凌厲攻擊,遠遠的看到桃夭和神醫往這邊走來,忙大喊出聲:“你們兩個想要給我收屍的話,就繼續磨蹭吧。”
聽到風御臣的吼聲,在看着滿院子亂飛的身影,桃夭和神醫對看一眼,忙死閃身衝了過來,神醫擋在風御臣面前,生生的受了染墨一圈,而桃夭則是抱着風御臣快速一旋身飄落在院子的另一端。
沒想到神醫居然生受了然後的一拳,風御臣驚呼一聲,忙推開桃夭衝了過來,檢查了下,見神醫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料想方纔染墨也只是虛張聲勢,並未使出全力。
可儘管如此,一顆小心肝還是被嚇的狂跳不止。頓時沒好氣的瞪向染墨:“你不是吧,居然當真下手?”
“當真下手又如何?”冷嗤一聲,染墨冷冷的掃了眼風御臣:“有膽子把人從我莊裡帶出來,卻沒有能力護的她周全,沒有要了你的命,就已經夠可以了。”
染墨的話堵得風御臣說不出話來,沒錯,穆彤彤是他從墨莊帶出來的,也的確沒有保護好她,害得她差點喪命,可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抿脣瞪了染墨一眼,這事兒是他理虧,就不跟他計較了,微微轉頭看向一邊的桃夭:“人呢?帶來了嗎?”
聽風御臣這麼問,桃夭只是挑眉一笑,桃花眼中波光瀲灩:“屬下辦事,什麼時候讓宮主失望過?”
桃夭說完,轉頭看向院門外,一招手,立刻就有兩個黑衣人拖着一人形物體走了進來。
眼角一抽,穆彤彤無語的瞥了桃夭一眼,才轉頭看向那個被拖着的人形物,當看清楚那個就是王管事遍尋不到的錦兒時,不有的暗自感嘆,這逍遙宮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只是這桃夭對她做了什麼?怎麼才短短几天不見,這錦兒就變成這樣了?
衝着黑衣人一揮手,命他們退下風御臣轉頭斜眼看向穆彤彤:“得了,你我給你找到了,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剩下的我就不插手了,你們兩口子隨意。”
聽風御臣這麼一說,穆彤彤不有的嗤笑出聲:“這就將功補過了?你不覺得有點太便宜你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穆彤彤的話讓風御臣瞪大眼,看了眼地上的癱軟成一團的錦兒:“這樣還不行?那你想要怎麼樣?你可知道我廢了多大功夫才把她活着帶到你面前的?”
聽風御臣說完,穆彤彤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指了下地上一團的錦兒:“我說表哥,你弄個就差一口氣兒的人交個我,你確定她能經的起我的折騰?萬一我剛一動手,她就死了怎麼辦?”
原來是這個?風御臣輕舒口氣,淡淡的看了穆彤彤一眼:“這個你放心好了,你別看她要死不活的,可你放心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紅色小瓶子扔給穆彤彤:“如果真的快要死了,就給她吃一粒這個藥,絕對能讓你過癮。”
接過風御臣扔過來的瓶子,穆彤彤疑惑的一蹙眉:“這什麼東西?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用?”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風御臣頓時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拜託,這可是江湖上千金難求的凝露丸,差不多都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了,你說好用不好用?”
風御臣這麼一說,穆彤彤只是受教的一點頭,然後眯眼看向錦兒,對上她難以置信瞪大的眼睛,微微一笑:“你有福了,這藥千金難求呢?我看這裡面至少有時多粒,都價值萬金了,你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穆彤彤的話聽得錦兒恨不得當場撞死,落在風御臣手中,她就沒想着在活命了,可現在卻是想死都死不了了,這凝露丸她知道,曾經她親眼目睹過就只剩下一口氣的人,服用了這凝露丸,就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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