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過去,楚邪的傷勢已經恢復如初,在這段時間裡,楚邪又仔細的思考了關於戒指的事。
在上一次戰鬥中,他發現自己最大限度的調取戒指中的靈力,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在極短的時間內翻了一倍有餘。可是這種狀態只能持續短短的幾息時間。最嚴重的是這種調取靈力的次數只能達到兩次,而且兩次還會讓自己的經脈受損。他明白,如果兩次以後自己的經脈將被這股龐大的靈力撐破。也就是說他的經脈現在的承受能力還不夠。兩次以是最大限度。
這種結論,讓楚邪對戒指的能力,又有了清晰的認識。
第二個就是楚邪每天在房中研究那本從黑衣人身上得到的“化碟遊身步”。
多人連擊的步法,楚邪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去研究。而單人的“化碟遊身步”只有三層。第一層是凡人都可修行的。通過腳步的騰挪轉換,帶動身體的飄忽移動以達到敵人無法觸及的角度。
訓練方法在這上面也有提及,就是通過江湖上的梅花樁練習。再輔以周易八卦的方向極速變位。
第二層是在雙腳施加法力,讓自己的速度更加的飄忽,上面記載了施加法力的方法。這一層要到黃階頂峰才能練習。
第三層是在全身內外施加一種法力,讓法力處於一種規則的流動,以達到身法和步法完美配合的程度。這一層沒有玄階實力無法修煉。
第一層最少要五年纔能有所小城。而第二層和第三層反而容易的多。第二層只需要一兩年的練習就能驅使法力在雙腳的特殊運行。第三層只要到達玄階就很容易練成。因爲玄階的標誌就是法力可以外放。
這種步法雖然很厲害,最適合近身戰鬥。但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不適合長距離的移動,在直線上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只能在小範圍內達到超高的效果。修仙者一般都是利用法寶遠程攻擊,仙劍的速度何等的快。在加上仙劍上施加的法術,威力巨大,步法身法再好,也會被人打垮。
雖然這種步法有時間限制,有諸多缺憾。不過他並沒有覺得可惜。
楚邪的理念就是技多不壓身。這樣才能避免黔驢技窮。
這一個月時間,楚邪已經在瀑布的不遠處搭建一所木屋,這一天楚邪傷勢恢復,化碟遊身步又已熟讀透徹。他準備練一練這套神奇的步法。
練這種步法的基礎就是要有梅花樁,他在密林中逛了幾圈,想要找塊平整的地方。
經過一處筆直的樹木時,楚邪發現他身旁大腿粗的數木就是現成的樁子。
這些樹木不僅長的筆直,而且遠近距離,排列方位和周易八卦簡直如出一轍。
楚邪大笑着搖了搖頭,想不到還有這種神奇的事。倒是省去了自己很多麻煩。
於是楚邪又花了半個時辰把化碟遊身步的第一層通讀了一遍,做到了然於胸這纔開始練習起來。
花了一個早晨的時間,楚邪才把第一層的步法完全的走了一遍。雖然已經把順序記熟。但中間還是出了偌大的差錯。不是跨到了左邊,就是移錯右邊。只要一步錯了,後面的步法則全部打亂。
楚邪如螞蟻一般慢吞吞的一步一個腳印才把這一套步法走完。
這一層的宗旨就是心步合一,先要要做到心隨步動。再要做到步隨心動。最後心步合一。這一層纔算大功告成。
經過一個早晨的練習,楚邪早已滿頭大汗,心疲腳憊。
他去山中抓了幾隻野味,烤熟吃完後,又再練習遁地千里。
遁地千里雖然從土中移動不到三丈的距離。不過楚邪並不氣餒。要是自己能多移動一段距離上一次就不會出現走投無路的危險。
於是楚邪又馬不停蹄的修習遁地千里,在土中一次又一次的移動。
整整一箇中午的時間,楚邪把時間花費在這上面。晚上又修習疾風劍影術。
這套劍法適合晚上修習。主要是利用光線產生的視覺誤差,瞬間速度的加成,對敵人造成襲擊效果。而且和周天無極功的第六層虛劍術有許多相識之處,楚邪彼此印證對照。整個晚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把仙劍在林中穿梭,讓仙劍在不同的光線區域,產生不一樣的效果,時快時慢,時實時幻。
也就是說,楚邪修習疾風劍影術的同時,他的周天無極功也在進步。
一晚上的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出劍,也用上了少許戒指中的靈力。讓自己更加對戒指中的靈力更加的運用自如。
一次次出劍,一晚上楚邪都練習了幾百次,可他沒有感到絲毫的厭煩。這種狀態也是楚邪出了青州後的兩年時間之內一直在做的。所以他的周天無極功第五層飛劍術纔會在兩年時間內突破。
他知道想要成爲強者,就是要有非常人的毅力,永不言棄的精神。
許多天才就是怕這種千篇一律,寂寞孤獨的修習方式。纔會毫無寸進,一輩子也無法成爲突破。所以他們站在修仙者的低端。
世間誘惑太多,人的惰性又太大。這一缺點是人性必有,是人與生俱來的。只有以大毅力,逆天而行,才能成爲強者中的強者。
楚邪已經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從不停留自己的腳步。
楚邪每天就是在這種無聊孤寂的練習中度過。
當然,早上的一部分時間,楚邪是練習遁地千里的呼吸之道。中午才練習“遁地千里”的穿土之術。他把自己所擁有的技能通過一個個時間段來分開練習。這樣就耽誤不了任何一種法術的修煉。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楚邪又來到了豐都城。
這次他是來見王五的,一個月前答應王五的事情現在要給他一個答覆了。
王五住在城裡一個偏僻荒破的舊房子裡。楚邪來時,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把青色的劍。
看到楚邪到來,他一收手中的劍道:“楚兄弟不知躲到了哪裡去了,可讓我好找啊。”
楚邪聽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之意。
楚邪微笑道:“王兄也知道我受了重傷,必定不會在呆在城裡。只是出城前沒有通知王兄,實在是抱歉的很。”
他自然能想的通,自己如果一個人遠走他方了,王五根本就找不到他,而且也會帶走那本“化蝶遊身步”。這對王五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而且這一來,就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王五沒有立刻動手,已經是他耐心好了。
王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楚邪能來,已經表示楚邪沒有失約。而且楚邪說的也是事實。
楚邪轉着話題道:“王兄手上的這把青色的劍可是黃冠師兄的?”
這把青色的仙劍就是楚邪第一入城時,王五和柳青子爭執的那把劍,楚邪當時也看的一清二楚。而王五用的是他背後的大劍,自然這把劍就是別人的,能爲了一把自己用不到的劍跟人決鬥,這把劍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就非比尋常。所以楚邪才能猜測這把劍正是他已故世的黃冠師弟的。
王擡起手來,看着手中的青色劍體,點了點頭,目光中露出悲哀的神色。
王五突然擡頭看着楚邪道:“楚老弟來我這裡,是怎麼個意思?”
楚邪道:“我能來,就說明了一件事,要跟你去殺人。”
王五堅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當真能幫我報仇?”
楚邪沒有說話,他臉上的微笑消失,而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王五大笑一聲,走過來拍着楚邪的肩膀道:“好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走,我們屋裡坐。”
王五說着往屋內走去。
兩人坐定後,王五道:“楚兄弟師承何處?”
楚邪道:“青州周天宗。”
“哦”王五驚訝,眼睛睜的老大道:“是那個出了凌破天的周天宗!”
“正是。”對於凌破天,楚邪是肯定了解的。
當年他以忘仙劍一人獨戰正邪兩道無數高手。當真是所向披靡,勇不可當。絕世驚豔的天才。
被譽爲最能飛昇得道的俊才人物。只可惜至今下落不明。不過很多傳言說他已經飛昇得道。
“凌前輩可還在周天宗內。”說是凌破天,王五顯得激動異常。看的出來對凌破天崇拜之極。
楚邪搖了搖頭道:“他早已消失在修仙界,不知去向。”
王五眼中的精光頓時暗淡下來道:“我也知他早也不知去向,只是還抱着對他的敬佩。期待他能出現。”
他吸了一口氣道:“楚兄弟這次能幫我,實在感激不盡。”
楚邪低頭沉吟了一會道:“流煞門中可有玄級高手?”
他這一問,就表示他再沒有顧慮。
王五道:“玄級高手是能撐起一個門派的人物,流煞這樣的組織應該不會有,但我擔心會有隱藏的人物。據我所知。流煞中的老大,一煞,只是黃階頂峰人物,還沒有到底玄級境界。”
“這樣.......”楚邪面露凝重道:“如果憑我們兩的實力,對付一個黃級頂峰高手還能有一戰之力,怕就怕對方同時出擊。”
楚邪自忖只是一個黃階中等的人物,憑着諸多手段對付一個黃級高等的人物不成問題,可要對付頂峰的楚邪並沒有把握。因爲他所擁有的手段都是入門級。並不能真正的發揮出來。當然更怕的是對方一同出手,楚邪更沒有反擊之力。
“是啊。”當楚邪一問一分析,王五也泄掉了大半的自信。
“不過我們可以慢慢蠶噬掉他們。”楚邪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
他之所以答應王五,一是因爲王五實在是條漢子,竟然敢一個人來豐都城尋仇,實在是對師弟的情深義重。而楚邪也是一直以報仇爲目標,所以他能理解王五的心情。
然後也是楚邪有了對付對方的辦法,所以纔會這麼做。三是他本人的性格,他絕對是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人,既然流煞門能殺他,他爲什麼就不能反擊呢?
“怎麼?”王五拉起初邪的手,驚喜道:“楚兄弟有辦法?”
楚邪乾咳了一聲,面色顯出一絲尷尬之色。
王五才把手收回來道:“不好意思,我實在報仇心切。不知道楚兄弟有什麼辦法,只要能殺掉他們,我王五任你差遣。”
楚邪微微一笑道:“王兄不必心急,不知道貴師弟被害,爲何你的宗門不介入這件事情當中?”
王五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輕水宗的一名護法,而且我們的宗門對於這樣的事從來放認不管,弟子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解決。”
楚邪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宗門,下面的弟子被殺害,都能不去理會,實在是奇怪之極。
楚邪沉思了一下道:“不知道王兄學的是何術法,你我有個瞭解,也好彼此配合。”
王五點了點頭道:“我們宗門修煉的是百骸化金術。”
“哦”楚邪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術法。略微感到驚奇。
王五繼續道:“這百骸化金術,是將全身的血肉練成金屬性的一種術法,只要大成。一般的術法就難以傷到身體。”
“將全身血肉練成金屬性!”聽到這個楚邪更是驚訝無比。但他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是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嗯”王五點了點頭道:“這樣全身金屬性靈力籠罩,就可防禦以百倍增,而且力量也數倍增長。”
聽到這裡,楚邪想起那天王五的以右手之力,準確擊飛對方的飛劍。實在是因爲這一術法,不僅使他防禦力大增,還能讓他力氣變大。
王五繼續道:“要說防禦之堅韌,當然以金屬性爲首,我宗開派祖師正是看重這一點才創出了這套功法,不過”王五臉色散出一種灰暗的色彩道:“這種術法如此強大,自然也有諸多弊端,最大的弊端就是無法超越地級境界。也就是說想要長生不老,得到飛昇是不可能的。”
楚邪點了點頭,這種功法簡直逆天之極。要說能一直修習道天級境界。那更是逆天。不曾想到。原來還有這一弊端。
王五說道這功法的弊端臉上也不是很暢快,他接着道:“這種功法斷絕了經脈和丹田的擴大。法力自然無法持續上升,也就造成了實力無法超越玄地級的尷尬境地。”
原來如此,要不是有這個弊端,楚邪也想去學這套功法了。
“不說這個了。”王五嘆了口氣道:“楚兄弟說說如何滅掉流煞門吧。”
“嗯。”楚邪道:“當然是以暗殺的手段爲主……”
兩人在房中密切交談,把所有的細節都商量了一遍。說是商量,都是楚邪在說。王五在聽。
王五也知道自己的腦子不靈活,當然以楚邪的辦法爲主,他現在報仇心切。把宗門功法都和盤托出了,更不要說其他的小事。
兩人商量了半日,商定完畢,楚邪臨出門前又問王五可認識一個叫魑鬼的邪派者。
可王五也不認識,不過他承諾楚邪一定會幫楚邪問這個人。
楚邪得到他的回答,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心急,畢竟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找到了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