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打工嘛,皺池還是很有信心的,之前在美國也雜七雜八的做過一些,這不,一條街一條街的走着,邊走邊盤算,“最後的全國大賽肯定非常厲害,不變強是絕對不行的!大概會遇到的強隊我記得有冰帝,立海大,都見識過了,最後一個是四天寶寺,那裡最厲害的應該是部長白石……或者小金?小金太野性了我肯定學不來那樣的打法,白石只記得是聖經網球,注重基礎,對了,基礎……”皺池想了一路,終於聞到一陣菜香想起來自己是出來找工作的,細細一找,一個飄香滿滿的客家小吃店近在眼前,閉着眼深吸一口氣,“香!真香!就這家了!”她擡腳就進去問店主,招兼職不?

說來也走運,那店裡剛走了人,店主打量了她半天,“孩子,你多大了?”

“16歲。”皺池毫不含糊的說,“不過我長得比較嫩像,所以好多人都說我像初中生呢。”

“學生證有帶嗎?”店主還是不太信。

皺池立刻遞上一張學生證,上面有她的基本信息,那是在美國時偷偷做的假證,就爲了謊報年齡好打工。

店主看了看,沒有問題,不過外籍小孩還沒有在本地入學嗎?而是直接開始工作了?看出店主還有疑問,皺池連忙開口,“因爲家裡一些原因,我暫時要靠打工才能上學,我很能吃苦的,大叔,賞我份工作吧?”

店主看她可憐,似乎也挺能幹的樣子,在找到新人接替前還能湊合着用吧。

“跟我來吧。”

皺池跟着店主到了後面的廚房,幾位大師傅正熱火朝天的忙得不可開交,一個急轉就撞上了店主,“對不起。”店主點頭,低頭看看地上,剛剛不知是誰失手打翻的水盆,弄得滿地都是積水,滑得緊,於是交代皺池,“你先把水掃乾淨吧,掃把在那裡。”指指角落的掃把,“注意不要打擾幾位廚師。”

“是!”皺池幹勁滿滿,握着掃把,一種熟悉的感覺,沒掃兩下就想到前人的故事,有心人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像在打球一樣,“基本也很重要,應該多練習纔好。”

店主摸摸下巴打量着,“想不到這小子掃個地都能這麼認真,或許以後可以留下他繼續幫忙,但,這個年紀看起來,實在是……等等,他的動作有點怪啊?”本來稍微看看就要趕緊去前面幫忙的店主突然想留下來看個究竟,他怎麼越掃越不對勁起來?

看準地上的積水,站穩腳步,腰部用力帶動手臂,一個標準的半西方式擊球出現了,隨着掃把,帶起一片水花呈現一道完美的弧線,紛紛灑灑的落下,廚房裡除了鍋裡還有滋滋的燒菜聲靜得就只剩下水花落地的聲音了。

“輕了,長了。”隨意的舞舞掃把,皺池評價道,“不太順手。”

幾位大廚看看剛炒好就淋上了積水的菜和一臉鐵青的店主,面面相覷。

正想再試一次的皺池擡頭看見面前一身溼嗒嗒的店主有些驚訝,“外面下雨了?”

就算是再三告訴自己不要和小孩子計較,在聽到皺池這句白癡的問題後,店主腦袋裡最後一根忍耐的神經嘣的一下,就徹底斷了,憤怒的咆哮道,“你!被解僱了!”

皺池呆在那裡,自己剛進來怎麼這麼快就會被解僱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做錯了什麼請告訴我,我一定改!”

皺池有個很好的優點,勇於認錯,但也有個缺點,不記得改。

看她這麼誠懇的份上,店主的理智稍微回來些了,一個主廚卻在這時問,“老闆,這些菜都倒掉嗎?”

“倒掉。”這樣的菜怎麼還能端出去給人吃啊?店主不由一陣肉痛,他也是小本買賣,這一下可損失不小了啊,再看看還不清楚什麼情況的皺池完全是一窮二白的模樣,不耐的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用你賠了,趕緊走吧。”

皺池一臉莫名其妙的把掃把還給店主,“那個菜乾嘛倒掉啊?好浪費的。”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餓了。

天然呆到如此份上,店主也實在懶得跟她多說,伸手往她背後輕輕一推,示意她真的可以趕緊走人了。

無奈的坐在路邊,想不到這麼快就被炒魷魚了,看來想要賺到七副球拍的錢,真是有點難度啊,思來想去,皺池終於決定了,“我要賣聲!”

沒錯,因爲要扮成男孩子的模樣,皺池特意去學了變聲,上次變聲成手塚把大家嚇了半死,每每想起都覺得得意,“光賣聲太慢了,再畫幾幅素描吧,幸村長得不錯,我已經記下來咯。”皺池捂着嘴奸笑,“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立海大的部長,就爲你部員的球拍獻下身吧!”

醫院裡的幸村心裡突然一陣惡寒,“奇怪,應該沒人敢啊……”

咚咚咚,敲門聲不緊不慢,“請進。”

“幸村,你找我?”柳進門。

“嗯,蓮二,你的比賽具體怎麼樣?”平復好心情,幸村到底還是關心着皺池的比賽。

柳還有些愧疚,“很抱歉,我輸了,春水皺池實力確實有所增強,最麻煩的是她的半轉體更厲害了,甚至可以直接用拍面打出半轉體,拍框都會被打變形,報廢了七副球拍……”

“原來如此。”幸村瞭然。

“什麼?”柳詫異,自己漏過了什麼數據嗎?

幸村並沒有想把這事告訴哪怕是自己隊友的柳,“沒什麼,她最近在哪裡?”

就知道你會問,柳早就收集好相關數據了,“青學的人都去德國看手塚了,她沒去,一個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說起來幸村和皺池到底什麼關係呢?柳也好想知道啊。

雖然明知柳想問什麼,但幸村就當不知道,“這樣啊,你要是看到她就告訴她,我有事找她。”

“好的。”柳深深的看了眼幸村,你果然,還是不願說。

德國那邊,白天大家已經見到手塚和他那個醉酒的教練漢娜了,很有趣的一天,深夜,走廊盡頭的陽臺上立着兩個黑影,一高一矮的和諧。

清冷的聲音在月光下更讓人覺得磁性,“不二,你找我?”

“呵呵,手塚好久沒看到小池了吧。”今天,除了沒來德國的皺池,其他隊員都見過了,手塚多少也安心些了,卻偏偏還有一個讓人放心不下的不定時**獨自留在日本,瞭解的不二主動提起,呵呵,有機會看手塚變臉不是很有趣嗎。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啊,她還好吧?”

“現在的話,應該又迷路了。”不二溫柔而肯定的笑道。按照時差,現在日本那邊正是早上吧。

“真是太大意了。”手塚推推眼鏡,“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這時,那邊的房間裡傳來桃海大聲的爭吵,以及英二一旁的搖旗吶喊聲,好像生怕不夠熱鬧似的,大石的好言相勸反而顯得微不足道起來,鬧騰了一會兒,受不了的龍崎教練衝過來一聲暴喝,夜,又恢復平靜。手塚不由的在心裡默嘆,“爲什麼我隊裡盡是些不省心的傢伙。”

“手塚想不想看小池的近照呢?很有趣的哦。”有點誘拐的感覺。

“嗯。”面癱不愧是面癱,一臉的淡定。

不二一邊拿出手機上的照片一邊仔細的看着手塚的表情,“這麼精彩的一幕怎麼能錯過呢。”

“這?這是……皺池?!”手塚吃驚得睜大了眼,照片上的女孩一頭柔軟的水藍色長髮散落肩頭,微微驚訝的看着鏡頭,精緻的五官在淡淡的彩妝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卻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她現在是……這樣的?”手塚艱難的問道。

滿意的看完手塚的表情的不二慢慢的回答道,“不是呦,只是立海大的幸村部長不知怎麼就讓小池打扮成這樣出來散步,我正好遇到就拍了一張。”

“幸村精市?”手塚有些奇怪,“怎麼跟立海大又扯上關係了?”

“不是很有趣嗎?”不二不再看手塚,對着皎潔的月色幽幽的說道,“吶,手塚,在輕井澤合宿時還發生了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