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實中左撇子的人是非常少的,可是網王中卻一下子集中了很多,他記得手冢,龍馬,似乎都是左撇子。上輩子他是用右手的,這輩子,從他開始學會自理生活瑣事啓,他就發現自己的左手用着很順,寫字也好,打球也好,完全沒有別扭的感覺,有時甚至比右手還順手。習慣的力量是強大的,右手靈活的使用是上輩子還留在他身上的唯一印記,他怕如果自己開始習慣用左手,那麼他漸漸真的會變成一個完全的左撇子,他固執的想保留一些過去的痕跡所以他這幾年一直是在用右手,就連爺爺都不知道他其實是個左撇子。
如果他從現在開始就練習雙手網球,那麼是否能在國中的時候就和越前南次郎一樣,能夠使用二刀流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手冢便開始將其付諸實施。
首先,練習的時間更加加長了,原本的時間對劈分別鍛鍊左右手,左右手的揮拍練習,左右手的擊球練習。甚至在做課業的時候,手冢都嘗試輪流用左右手寫字,當時手冢爺爺略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把他嚇的直冒冷汗,不過最後手冢爺爺也沒有說什麼,手冢知道這代表爺爺默許了,便更加頻繁的練習用雙手寫字。
在俱樂部的網球課,因爲手冢的水平和進步速度超過其他人太多,田中教練經常會單獨教授手冢一些新東西,看得出來,他對手冢非常欣賞。
每當這個時候,手冢總會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目光,回頭過去,不出所料,真田正倔倔的看着自己,目光裡有着孩子式的嫉妒。
手冢覺得有些無奈,他也曾經試過和真田說,你想學的話他可以把田中老師教的東西都告訴他,可真田一臉忿忿的拒絕了,還和他冷戰了許久,搞的景秀在他們兩個中間團團轉,想要要幫他們和解,卻徒勞而返。哎,怎麼現在的小屁孩都這麼難哄啊,想想以後如果要面對青學那一堆的小屁孩,寒戰啊!
最近田中看着手冢的神色卻並不十分滿意,也沒了以往看着手冢練習的總是掛着的笑意。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田中叫住了手冢。真田瞥了一眼再次單獨留下的手冢,哼了一聲,最後卻被笑着的景秀一郎拉走了,景秀還大聲的喊道:“下個星期見,手冢。”
田中看着手冢,神色少見的認真,道:“手冢,你最近有練習我教給你的新東西嗎?”
手冢有些詫異,道:“有啊,我有認真練習。”
田中凝重的看着手冢,道:“手冢,你很有網球的天賦,可是不管任何事情只有天賦是遠遠不夠的,努力纔是決定最後成敗的最關鍵因素。如果你真的練習足夠了,你的手感和熟練度不應該僅僅只是如此而已,手冢,我只會教認真練習網球的人,敷衍了事的人,不可能打好網球。”說到最後,神色已經十分嚴厲了。
手冢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最近非但沒敷衍了事還加大了練習量,他不明白田中對他的指責從何而來。
手冢的沉默讓田中誤以爲他已經默認了,田中臉上浮現出一種失望的神色,道:“手冢,你有極爲出衆的天賦,在我教的孩子中說是絕無僅有也不爲過,我本來想……盡我所能的教你,我以爲你的性格,不用我多說便會做到最好的,看來是我要求過嚴了。”田中嘆了氣,道,“時間不早了,手冢先生應該在等你了,回去吧。”
在田中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一隻小手牽住了他的手,他詫異的回身,只見洋娃娃樣精緻的小小的孩子很是認真的看着他,道:“田中先生,可以和我打一局嗎。”
田中一時間以爲自己聽錯了,道:“你說什麼?”
手冢握着網球拍,擡頭認真的看着田中,道:“田中先生,可以和我打一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