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關東大賽的第一場比賽對手是聖魯道夫,看到這個學校的名字時,手冢下意識的朝不二望去,雖然不二還是一副笑眯眯地樣子,但手冢確定自己剛剛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瞬間的異樣。

比賽的時候手冢很是慎重,很擔心不二和裕太分碰到頭,這樣的話,以手冢對不二的瞭解,也許不二會退讓。

不過比賽的情況到讓手冢白擔心了,他忘記了絕大多數的學校都是不允許一年級新生參加比賽的,觀月現在也只是個二年級剛轉學到聖魯道夫的經理而已,雖然在聖魯道夫的隊員中手冢瞥到了一個看上去滿像他的人,但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上場的。

比賽結果,除了聖魯道夫的社長贏了一個青學三年級的學長外,青學獲得了完勝。

離開的時候,不二轉頭往聖魯道夫的那邊看過去,聖魯道夫那邊一個穿着非正選球衣虎頭虎腦的少年也望了過來,眼神在看到不二的時候很有些憤憤的樣子。

看到這個情景,手冢有些明瞭,那個應該就是裕太了,因爲裕太現在住宿不回家,手冢去不二家的時候卻是一次都沒見到。

不二感覺到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回頭時看到手冢正看着自己,對手冢笑了笑,道:“不用擔心,你說的對,鳥兒長大了總要放手讓他去飛的。”

晚上回家的時候正好景秀來電話了,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景秀問他有沒有空去美國玩,手冢想了想最後說要看看全國大賽什麼時候結束,如果結束的早的話,就去看他。

晚上鍛鍊完,洗了澡,做完今天定的功課計劃後,手冢便上牀睡覺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那種感覺有分外的真實,因爲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他沒有讓自己過分的控制,只是順着那種感覺,那個夢境向前走。

夢裡的時候,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是身體的間的感覺讓他知道兩個人靠的很近。

夢裡面,他們肢體糾纏,夢裡面他放縱了平時不敢放縱的一切,夢裡面一種酥麻的快感瀰漫着全身,夢裡面的那個人,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想要看清,他到底是誰……

“鈴!鈴!鈴!”

驟然放大的鬧鈴想炸雷一樣在他耳邊驚響,手冢猛的睜開眼睛,眼神迷濛,一時間還未清醒,等他搖搖頭終於從混沌的狀態恢復過來時,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手冢呆呆的坐在牀上,愣住了,睡褲上有一種粘膩的感覺,他不是個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聯繫到剛纔的夢境,他有些驚到了。

“喂,你覺不覺得手冢有點不對勁。”剛練習完的菊丸趴在大石的耳邊嘀咕,道,“總是在發呆走神什麼的,都沒看我們練習,以前不是這樣的。”對於手冢來說,只要使出一半的力就可以打贏在場的絕大多數選手,所以部活時他便漸漸沒什麼和部員練習的熱情了。但即使不打練習,他也總會很認真的看着隊員訓練,觀察他們,以期改進他們的弱點,增強他們的實力。不過今天手冢卻沒看着場上,眼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石拍了拍菊丸的腦袋道:“你哪來的心思管那麼多,好好訓練吧。”大石也覺得手冢有點不對勁,不過和手冢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有點了解手冢的性格,他不想說的話,你就是再着急也沒有,敲不開他的嘴的。

手冢恍惚,昨天的夢境提醒了他一直以來忽略一個事情,就是他已經到了青春期了,而自己是不可能喜歡女孩子的,因爲夢裡,雖然他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卻清楚的知道是個男子。

因爲已經夏天了,部員都穿着短袖T恤和短褲,手冢推門進入更衣室時就看到了部員們光着上身換衣服的樣子,手冢下意識的垂眸,走到自己的位置換衣服。

放學的時候手冢還是和不二一起回家,看着不二略帶擔憂的眼神,手冢推了推眼鏡,沒有說什麼。

不二笑了笑,和手冢談論些今天練習的事情還有部裡面的一些趣事,心裡卻有些微的黯然。也許是因爲手冢太強了,不論是心理上還是實力上,他們理所應當的將他推爲領袖,這也決定了手冢習慣性的將部員放在一種受保護性的位置上,而不是高度相等的朋友的位置,所以即使是對着不二,手冢也常常什麼都不說。因爲裕太的事情,不二看到了手冢柔軟的一面,手冢的安慰確實讓前段時間不太開心的自己好過了很多,可現在明顯手冢有心事,卻不想和自己說,想幫他分擔卻無從着手,這種感覺並不好。這時不二心裡這樣想,卻不知道其實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爲他想要看冰山變臉而隨意說的一句玩笑話。

不管手冢的心情如何,關東大賽還是如期進行的。除了第一場的聖魯道夫,青學會遇到的學校,手冢幾乎再也沒看到眼熟的,除了冰帝,他記憶裡的山吹、不動峰也等都沒有,按照今年的分組,如無意外的話,他們不會再和冰帝相遇,而會在四分之一半決賽遇到——立海大。

手冢站在比賽分組牌前看着立海大幾個字,眼神微微凝重。

比賽報名前十分鐘,所有人員都到齊了,手冢也把目光從分組牌前移開,準備進場報到。

比賽的時候,不意外的有看到了井上,最近只要是青學的比賽他都跟蹤報道,手冢看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轉移到場上,第一雙打馬上就要開始了,選手正在進場。

冰帝的賽場上,看着狠狠操練部員的跡部,宍戸亮對邊上一臉奸笑的忍足道:“你覺不覺得跡部有點不對勁。”

忍足推推眼鏡道:“有嗎,沒覺得。”

宍戸亮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覺上次輸給青學後,跡部就一直很暴躁。”

忍足笑了出來道:“那不是很自然地嚒。”

宍戸亮摸了摸透,不明所以的道:“自然什麼?”

忍足笑的一臉腹黑,道:“你心心念唸的把人家當做對手,可人家根本沒把你當會事,換了是你,你會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