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現在也許應該稱作他了,關於未來人生的思考還沒有答案時,手冢家就面臨着一個抉擇。手冢爸爸被公派到國外公幹,公司規定只可以帶一位家屬隨行,手冢媽媽不放心丈夫,自然是要跟去照顧的,那出生不到一年的小國光自然是不能跟去的了。
最後手冢爸爸決定一個人單身去的,讓手冢媽媽在家照顧孩子。
手冢媽媽抱着小國光去機場送爸爸的時候哭了,回來的時候心情低落,看得小國光心裡也酸酸的。雖然對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認同感,但與眼前這個作爲他媽媽的女人日夜相處了大半年,她的慈愛讓他不知不覺將她當做了真正的母親。可惜他現在只是個手腳的沒張開的小嬰兒,什麼都做不了。
小國光現在面臨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他開始學說話了,可是他聽不懂日語。前世比較喜歡看動漫,但日文單詞直停留在“卡哇伊”“歐哈有”的水平上,在多的的他就聽不懂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沒多考慮這個問題,直到有一天,幾個與手冢媽媽熟悉的阿姨害怕手冢爸爸不在,手冢媽媽會寂寞,便到手冢家來做客。
想象一下,一羣常年居家日子過得比較平淡無聊的中年阿姨,猛然看到一個被手冢媽媽養的白白淨淨,肥肥嫩嫩,香香軟軟的的小小國光,最想做的是什麼,當然是——大喊着卡哇伊,衝過去,捏那肥肥的臉蛋。這一天,小國光慘遭無數鹹豬手的非禮荼毒,被衆多中年女色狼又親又捏,哭都哭不出啦,他想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只能說出“啊啊,依依”這幾個單詞。不行,我要表示抗議,我要表達不滿,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可是,在這之前,他要先學會說話,自己要用最嚴厲的批評,最惡毒的語言來迎戰那些色阿姨的荼毒。
從那天起,小小國光下定決定,要用心的學說話,還要最快最短時間裡學好。不要人家嬰兒穿都是變成天才,如果他因爲總是學不會說話被人認爲智力有問題,那豈不是很丟人。
所以他現在正用胖胖的小手舉着手中的電話,用胖出小窩的手指指着,“媽媽,媽媽”的叫。
在一旁的手冢媽媽會意,將電話這個單詞重複了幾遍,看着兒子那白嫩嫩的小臉一臉嚴肅的重複着剛剛的單詞,點了下頭。“卡哇伊”,手冢媽媽在心裡狂喊,那最初與丈夫離別的難過在與兒子的相處中已經兒子的可愛被沖淡的幾乎不剩了。
眼看着小國光邁開兩條肥肥短短小腿,半跑半跌(要理解一歲的孩子下盤都不是很穩的),撲向另一件東西,用一種很認真的表情看看着自己的母親時,手冢媽媽一邊害怕他摔倒的緊跟着後面,用手虛扶着。一邊已經在心裡忍不住尖叫了,小國光從生下來就有些呆呆的,害得她和丈夫還很擔心這孩子是不是有自閉症之類的,但某天小國光突然變得很好動,先是學會開口叫媽媽,又總是抓着各種東西,像是急着學說話。本來孩子認真想學什麼,作爲母親時很高興的,可是看着那本可以說是嚴肅的表情,放在那滿是嬰兒肥,還肥嘟嘟的臉頰上時,真的真的讓人好像捏捏。不過手冢媽媽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小小國光似乎非常反感別人捏他的臉蛋,總是用小胳膊又推又拉,拼命的反抗,不過,爲什麼我覺得小小國光生氣時,一臉忿忿,臉蛋氣的紅嫩嫩的,小嘴緊繃繃的樣子也是那麼的可愛呢,卡哇伊!!
“鈴鈴鈴”
剛被小小國光放下的電話響了,手冢媽媽一邊盯着兒子,以免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跌倒之類的,一邊接電話。
小小國光看着手冢媽媽聽電話時一下子變得蒼白的臉色,雖然聽不懂內容,但也知道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