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裡放一顆薄荷糖,心情大好地看着場內飛舞的身影。
“ne,中紫同學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比賽啊。”身旁傳來輕柔的聲音。一回頭,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果然是笑面人啊。
“不二君,早上好啊。”我向他微微頷首,“今天早上應該是兩校的挑戰賽,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人向我挑戰唉。”偏着頭,點着下巴,很疑惑地說:“平時她們可都把我當香餑餑,每個人都恨不得跟我打一場。今天倒是奇怪了,難道是沒睡醒?”
站在我身邊記錄的乾貞治僵硬了半晌,慢慢擡起頭,扶了扶眼鏡,幽幽地說道:“你不知道爲什麼沒人敢向你挑戰?”邊說邊伸出一根手指抖抖地指向我。
我很無辜地搖搖頭,期待地看着他,難道眼鏡君知道爲什麼?
乾和不二相視一笑,只不過嘴角扯動的格外不和諧。“ne,是中紫昨天的表現太讓大家吃驚了吧。”小熊好意地提醒。
“啊!”我不禁羞紅了臉,“那是菊代姐的要求啦。”低下頭,用鞋子磨蹭地面。
“不是打牌那次……”乾的語氣有點無奈。
“唉?”我猛地擡起頭,挑起眉毛,回憶了一下,一拍手,“難道是那個逃犯?”他倆人用“你才明白”的表情好笑地看着我。
“那個有什麼不對嗎?”偏着頭問。
“咳咳,沒有什麼不對。”乾清了清嗓子,揣摩了一下,謹慎地說道,“中紫同學,你力擒歹徒的那些招式以及殺傷力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小熊也笑眯眯地點頭贊同。
“啊,那些啊,那些不是很厲害啦。”我摸着頭,不好意思地說,“都還沒有達到我爸爸的殺傷力的一半。”我揹着手,在原地跳了兩跳。
“那,你父親的殺傷力是?”不二的笑容微僵,慢慢地開口。
“我爸爸一記劈掛,木偶就從肩部到腹部斷裂了。”我瞪大眼睛,興高采烈地解釋,“老爸的迴旋踢能讓木偶的頭部爆裂然後滾到地上,厲害吧。”驕傲地看着他們。(中紫爸爸微笑着走過,拖着一個殘破的人偶。)
乾的圓珠筆掉到了地上,我又一次清晰地看到了不二的藍眼睛。看來老爸的威武,已經深深地撼住了他們。(妃:他們是在感嘆有其父必有其女!)
“咿?不二和乾怎麼一副傻了的表情?”大貓一下子撲到小熊身上,左看看右看看,好不詫異。
“啊,我們在聽到中紫伯父的事蹟後,不由呆住了。”小熊晃過神來,輕輕地說。
“我也要聽!我也要聽!”菊丸舉起網球拍,懇切地看着我。
“那我就具體說說吧,昨天那幾招只是我爸爸傳授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五招。”我點了點頭,拉過眼鏡君,“乾,就給我作搭檔,我一一演示給你們看。”成功地看到乾張大嘴巴的傻樣,不待他拒絕,便開始動作。
下招的時候只是輕輕碰到乾的身體,並沒有一絲狠勁。不過在手腳接近眼鏡君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扭動身體,扭來扭去的好像甩麻花。收勢,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很嚴肅地說:“乾君的身體柔韌性很不錯啊。”
回頭只見小熊恢復了笑眯眯的面癱狀,摸着下巴欣賞着乾貞治的姿態。大貓則貼在網球場的鐵絲網上,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我走近他們,拿出薄荷糖,伸過去:“要吃嗎?”
小熊笑笑地接過去放在嘴裡:“嗯~很好的味道。”
“菊丸君呢?”向大貓揮了揮糖。
“啊~”大貓突然跳起來,向後跑去,“大石,大石,救命啊!”
“他有恐糖症?”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遠方,問唯一正常的小熊。
“呵呵,恐怕以後有恐女症。”
“唉?”
開心地跑向走出球場的tezuka:“國光,累了吧。”遞去吸汗巾,溫柔地看着他。真是松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好想撲上去咬一口哦,味道一定不錯。(妃:你當tezuka素蘋果啊,說啃就啃?顏:哼!不要啃不到就酸~妃:吐出二兩血)
“不累。”淡淡地回答,暖暖的眼眸。
“全國大賽是七月初嗎?”走在他身邊,偏着頭問。
“嗯。”他目光視遠,堅定有力。
“國光一定能贏的!加油!”一握拳頭,振奮地看着他。
“你也是。”他低頭凝望,語氣中是滿滿的信任。
“tezuka,這是你的那份。”恢復正常狀態的乾向國光遞去一杯黑稠稠的飲料。
國光頓了一下,果斷地接過,毫不猶豫地喝下。其他部員都好奇地看着他,隨着國光的喉頭微動,一杯很噁心的乾汁很快見了底。我拿出紙巾遞給他,國光接過輕輕擦拭嘴角,面無表情。
“果然是tezuka啊,我們喝下去之後二十分鐘內都沒有知覺。”大石崇拜地看着國光,隨後偏了偏頭,又看向小熊,“當然對不二還是一貫的沒作用。”
眼角瞥見國光拿下紙巾的一瞬間,嘴角微微向下。原來不是沒有作用,而是意志力太堅強啊。“爲什麼要喝這個?”我好奇地指了指恐怖的乾汁。
乾一推眼鏡,詭異地移動到我身邊,舉起一杯乾汁,遞過來:“這是我秘製的運動飲品,隊上在練習後的必備飲料,怎麼樣?嚐嚐吧,中紫同學。”語氣輕柔,完全是誘拐犯的口氣。
沒有喝過乾汁,確實是人生一大遺憾啊。秉承着這樣一個信念,我穩穩地接過那個杯子。乾一臉興奮,手持圓珠筆迫不及待地預備記錄。小熊的嘴角越發上揚,大石一臉驚恐,菊丸目光流露出佩服。連大和前輩的拳頭也開始握緊,其他部員向我靠攏。
“不要喝。”國光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擔憂。
向他微微一笑,輕輕地微抿一口。嘖了嘖嘴,讓乾汁在口腔的各個角落遊走一遍。確實很震撼!我張開口,讓脣舌接觸新鮮空氣。這要是一口喝下去,一定會死人的。我敬佩地看着國光,你的意志力真是凡人所不能及。又眯着眼,上下打量不二,心中暗念:此熊非地球熊。掏出一顆薄荷糖,放入嘴中,真是速效救心丸啊。
“中紫同學是要放棄嗎?”乾露出詭異的微笑,眼鏡反光。
“誰說的,很好喝。”我笑笑地看向他,一口悶下稠乎乎的乾汁,“嗯,很好的味道,強力推薦。”學着小熊的口氣,末了還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脣。
“不可能!”乾像是最後一絲願望被擊碎一般,拿起那個空杯,用破碎的表情看着我,“喝第一口的時候你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慢悠悠地取出一卷新的薄荷糖,一顆一顆發給衆人,最後走到乾君面前,笑眯眯地說:“一開始是很難喝,那種味道就像是中藥加餿水。”衆人用力地點頭,同意我的形容。“可是,當我吃了薄荷糖之後,味道就變得截然不同了。”瞪大眼睛,舉起糖卷,“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可樂的味道,嗯嗯,真不錯啊。”
看着大家不相信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可以先把糖含在嘴裡,然後小嚐一口,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人了。”
僵持了好久,一個不怕死的勇敢者率先嚐試,青學衆圍着那個試驗品,緊張地等候結果。“嗯!是真的!真的是可樂的味道!”那人開心地跳起來,一口氣喝下一大杯乾汁。
Mina像看到救世主一樣,充滿敬意地看着我,不少高年級的學長長舒一口氣:“終於不必再害怕訓練結束的飲品。”
我學着閱兵時的造型,揹着左手,右手輕輕地向衆人揮動。最後走到像被雷劈了一般的眼鏡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革命尚未成功,乾君尚需努力啊。”
挽着國光,一臉幸福甜蜜地走進夕晴家宅。“中紫,你怎麼纔回來!”菊代姐一把拉住我,“有人已經等了你一早上了!”
“唉?誰啊?”我被拉的腳步加快,偏着頭好奇地問。
“啊~你來了~”好惡心的語氣,我眉頭輕抽,擡眼一看,原來是那天搭訕的冒失君。感覺到國光的手臂微僵,心下一陣不安:不好!這位同志又要吃醋了。
忿忿地看向罪魁禍首,不爽地開口:“什麼事?”
那人激動地衝上來,剛想抓住我的手。只見國光猛地打開那人的色手,冷冷地看着他,這座冰山又復活了!
對方這才發現自己的失禮,微微站定,雙手奉上一個禮包:“對於那天的莽撞造成中紫同學的受傷,我感到十分抱歉。這是我家祖傳的秘製貼藥,對運動受傷十分有效,請收下。”說着微微俯身,很誠懇的樣子。
“哦,那謝謝了。”我快速取過那包東西,貼着國光站好,向親愛的冰山大人表忠心。
“我是內藤加一,請多多指教。”他擡起頭,眼睛裡全是心心,果然是bt!
“嗯,知道了,不送了。”怕就怕這種兩眼放綠光的主,我淡淡地答應。
“自從在書店看到你的海報,我的一顆心就完全爲你而沉醉了!”內藤加一露出花癡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向我飄來。爪子剛要碰到我,國光一記有力的揮臂,將他打到兩米以外。
一擡頭看到國光緊繃的俊臉,銳利的雙眸,眼底的堅冰彷彿能將人射穿。完了,完了,徹底變身了!青學衆一副寒不能語、舌捲入喉的憋屈表情,個個目光哀怨地看着那位內藤同志。
“你千萬不要把小說上的女主人翁和我相聯繫,我完全不是那種類型的。”我諄諄善誘道,“請向右轉,齊步走!”他傻傻地按着指令做,我指着利水和冰帝的一幫美女,誘哄道:“看看這裡,環肥燕瘦,春花秋月,各種類型的美人都有。請隨便挑,隨便挑。”
看到衆美女忿忿的眼神,我躬了躬身,拜託地看着她們:先把這位送走,我再切腹謝罪。他猛地一轉身,恍然大悟地看着我。想通了吧,我開心地默唸。
“果然還是你!”內藤興奮地看着我,“就算這麼多美女當前,但是讓我心潮涌動的還是你!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個她!”說着又向我撲來。
這次不待國光出手,本小姐一個側身飛踹,將他踢飛到門口。誰知這位不死蟑螂匍匐着,爬向我:“好帥的身手!果然就是你!”
難道這個bt是受虐狂?我腦門上的井字越來越多,拿起禮盒,一個壘球投手動作,猛地砸向他的腦門,成功地將他打出門外。快速上前,一把關上大門。
“中紫同學,中紫同學,我迷戀你!”門外響起花癡的叫聲。
我深吸一口氣,忍住忍住!國光冷冷地看向大門,身邊捲起一陣寒風,頓時“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
“中紫同學,中紫同學,我愛慕你!”花癡開始拍門。
忍,忍,我忍不住了!猛地一開門:“今天,我就滅了你!”
剛要下殺招,細腰被幾雙纖手抱住:“中紫,冷靜啊!他不是逃犯,打死打殘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