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君真是體貼, 喜歡仁王君的女孩子不少吧。”
“哪裡,約翰先生如此優秀,聽說在學校很受歡迎呢。”
“說來我才慚愧, 現在像仁王君這麼喜歡廚藝的男生才更特別呢。”
“約翰先生這樣的陽光‘少年’才更得女孩子的喜歡。”
別以爲我聽不懂那“特別”意味不明, 我就樂意抓住胃再抓住人, 怎麼了?
別以爲我不懂你諷刺我裝嫩, 外表年輕熱情, 內在成熟穩重的人,珍珠才更喜歡。
四道視線在空中相遇,連空氣中似乎也有了“刺啦”的電閃雷鳴聲, 偏對視的兩人看起來笑得紳士友好,在別人看來, 根本就是好友在談天, 氣氛還很好。
約翰伸手去拿碟子中的糖塊, 仁王雅治伸手將碟子端走,笑得挑釁, 也不看自己是否需要,將所有的糖塊全部倒在杯子中。約翰則迅速的拿起裝奶的杯子,將奶全部倒在杯子中,回以挑釁的笑容。
= =|||忍足侑士被忽視的十分徹底。
(⊙_⊙)不過看戲看得十分歡樂。
男人間的戰爭也有這麼幼稚又恐怖。忍足侑士看了眼仁王雅治那杯子糖塊堆得滿滿的都能看到的咖啡,再看看約翰的那杯因爲加奶而有些變色的咖啡, 十分慶幸自己片葉不沾身的功力, 至今不需要這麼幼稚的行爲, 視線自然十分的轉到約翰對面, 仁王雅治旁邊的空位, 月珍珠一刻鐘前去了洗手間。
“月桑快回來了吧,都這麼久了。”爲了不讓這兩人做出更丟人的舉動, 以免自己名聲受累,忍足侑士覺得看戲看得差不多了,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當事人的。
聞言,約翰擡手,向服務員招手,“幫我換一杯咖啡。”
仁王雅治指着自己面前的杯子,“我的也換一杯,謝謝。”
忍足侑士則端起杯子,放在脣邊,掩飾笑意。服務員的目光真是太有趣了,那兩人在服務員的奇怪的目光中尷尬的表情也很有趣極了。哈哈,今天沒有答應護士美眉的約會,選擇來這裡果然很正確,回頭和柳蓮二換點情報,仁王雅治再次刷新自己有史以來最幼稚底線,這情報應該還是蠻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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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內,月珍珠閉目靠在牆上,摸索着從荷包中拿出一個小包,小包中倒出幾顆藥,拿起一顆塞進嘴裡。似乎是不喜歡那苦味,月珍珠皺了皺眉,將藥放回去,在荷包中拿出一顆糖,花朵狀的軟糖,青蘋果的清香味道在口中漫開,還有一絲酸甜的草莓味道,她都可以想象之前糖果的樣子,淺淺的清新的綠色花瓣,鮮豔的紅色的花心。
腳不受控制,手不受控制,如果有一天,心臟也不受控制,思想也不受控制……
月珍珠睜眼低頭看了眼雖極力隱忍卻還是忍不住僵硬行爲遲緩的手腳,最近她已極力減少親自做事,走路的機會也很少,就是爲了防止被發現異常,可是,她不知道下一次這樣的情況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生。 шшш✿ttκǎ n✿¢ ○
這次是在洗手間,如果下一次是在他面前,她要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搪塞?
“衛九。”
月珍珠輕輕動了動脣,有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面前,垂首站立。自從身體情況不穩定之後,她就聽從了福伯的安排,不再拒絕暗衛的跟隨。
暗衛,月氏這個不知歷史幾何的家族特有的產物,她本來以爲現在是不具有這些東西的,這個詞在記憶深處,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她還不叫月珍珠。
“小姐。”衛九的聲音低沉,聽到耳中十分舒服。
“帶我回去。”月珍珠的聲音有些虛弱,鬢角有細密的汗。
福伯已經接了消息,月珍珠到家時,他已帶人等在門口,車子剛停下,他就上來扶着月珍珠,手指熟練地按在她的手腕上,把脈過後,發現情況已經緩解,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擔憂。
“珍珠小姐,你躺會兒吧。”福伯扶她上樓,福嬸也熬好了藥劑,月珍珠喝了藥,躺回牀上,卻不肯閉眼,看着福伯想要說話。
“已經打電話給雅治少爺了,和以前一樣,說您遇到急事,沒來得及通知。”福伯顯然知道她擔心的事情,貼心的解釋,只是,心中暗歎,這樣瞞着也不是個事,雅治少爺那麼聰明,次數多了怎麼也會猜到的。
月珍珠擺擺手,大家都出去了,她一個人躺在房間中。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這不是病,這是她佔用這個身體要付出的代價。這身體不屬於她,因爲秘法壓制,她才控制了當時靈體虛弱的身體,並一直修習爹爹留下的功夫,不只爲了自保,也爲了壓制這身體中另一個靈體。
那個靈體和她一樣,在本體消失之後,比她早一刻鐘進入這身體,只是因爲不如她的強大,再加上秘法壓制,本來契合度更高的靈體就被她壓制着,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額角的類似胎記的印記,印記變淺是壓制效果變弱的原因。
沒有辦法壓制,除非那個靈體消失,或者她的消失。隨着兩個靈體的強大,這身體漸漸的不能承擔兩個靈體的重量。本來沒有牽掛,她也願意成全那個瘋狂的想要留下的靈體,就當做是這些年聽她說故事解悶的報酬了,不過,現在,她有了牽絆。那個總是包容她的少年,她留戀他耀眼的白髮,留戀他狡黠的笑容,留戀他總是嬉皮笑臉的許下的認真的諾言。他的髮絲,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溫暖,她都開始貪戀,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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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中,仁王雅治接到電話之後,便誒了心情和約翰治氣了,一時間有些沉默。忍足侑士接了不知是不是某位美女的電話,立刻找了約會的藉口遁走,於是氣氛更加沉默了。
“約翰先生還想留下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仁王雅治心緒不定,沒了心情和約翰周旋。月珍珠有事情瞞着他,總是福伯打來電話說有事,招呼也不打就走掉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知道月珍珠還參與管理了國外的許多家族的事情,並且還有一個很神秘的至今他也還不清楚的身份,有些事情也許不方便告訴自己,但是,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心中還是不舒服,爺爺說的和珍珠親口說的,當然是不一樣的啊。但是,看看對面,連爺爺的承認也沒有得到的某人,仁王雅治還是不讓自己的心情外露,絕對錶現的信心滿滿。
“你不想知道珍珠的過去嗎?我們在翠川學院的那些經歷,那個和你所在的世界不同的世界的事情,你不好奇嗎?”約翰慢悠悠的說着,完全看不出剛纔一點幼稚的樣子。
“不想。”仁王雅治立刻回絕,“珍珠想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聽她說。”約翰臉上的笑容太過惡意,他纔不會上當。
“你不想知道珍珠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實驗嗎?”約翰也不惱,也不等着他的回答,自顧自的往下說,那惡意的笑容更加的明顯,英俊的臉上有些猙獰,“你一定不知道吧,這個實驗最初是兩個人合作的,那個人是丹尼斯,是翠川的偶像學員,不過天妒英才,兩年前出車禍了,而他的身份,”約翰看着仁王雅治漸漸僵硬的笑容,站起來,湊到他耳邊,“那個人是依蓮的男朋友,初戀哦。甚至見過了家長,已經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