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珍珠經仁王雅治的提醒, 總算記起自己在日本還有一個病人。作爲醫生不能拋下自己的病人,作爲一個研究人員,也不能讓自己的實驗半途而廢。月珍珠在中國待了十來天, 就收拾了行李, 帶着福伯和福嬸又回了日本。
仁王雅治去學校銷了假, 恢復了正常的學習作息。不過, 倒是新添了一項工作, 就是逗月珍珠,不一定要逗她開心,反正無論怎樣, 有了情緒就比死氣沉沉的樣子好。於是,仁王雅治從小到大的糗事都被自我揭發了, 連小弟和大姐以及網球部諸位也沒有幸免。
講故事方案之後, 仁王雅治又想出玩樂方案。今天去看電影, 明天去打網球,後天還有遊樂場和早市, 反正,能想到的都被他玩了一遍。好在,珍珠雖然安靜沉默了許多,但是仁王雅治軟磨硬泡的功力一流,況且, 還有福伯福嬸的全力幫忙, 最後, 總是月珍珠妥協。兩人這段時間的活動內容不可謂不豐富。
連柳生家發出公告公佈離婚的消息, 月珍珠也無暇顧及, 一切自有福伯福嬸處理,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自然不會鬧到她跟前, 連正常的生活都沒有被打擾。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炒作,新聞花樣層出不窮,隔上幾天,對月珍珠的關注便漸漸少了,最後也就被遺忘了。仁王雅治行事就更肆無忌憚起來,反正,追到老婆纔是第一要事。
這樣做的效果也是十分明顯的,兩人感情可謂突飛猛進,衝破曖昧階段。仁王雅治也在試探月珍珠的意思之後,打算設計一場比較難忘浪漫的表白和求婚。
“珍珠,媽媽說她想你了。”仁王雅治這邀請很講究。
月珍珠後來還去過幾次仁王家,對仁王一家的印象也十分好,特別和仁王媽媽很投緣。仁王雅治每每邀請月珍珠去家裡都必然要以“媽媽想你了”或者“爸爸讓你去”開頭,這樣的效果也十分好,基本月珍珠都會同意。誰讓有一次以爲是仁王雅治心口胡謅的理由便沒有答應,晚上的時候仁王媽媽的電話就來了,唸叨了很久,然後說了一句“珍珠你明天來家裡啊,不來就是嫌棄我了”,就這一句話就把月珍珠的話堵回去了,只得答應了,第二天就和仁王雅治一起去家裡。結果,那次還是被仁王媽媽拉着手唸叨了好久。
“明天去看看媽媽吧。”月珍珠躺在牀上看着帳子頂,順着仁王雅治的意思說出他想要的話。
“好,那我去和媽媽說。”仁王雅治說着便起身去拿手機。心中愉悅,提到媽媽果然很管用。
“明天再說吧,都晚了,再打擾他們多不好。”月珍珠出言阻止了他。
“那好,明天早上說。”仁王雅治想了想,便依言躺下了。旁邊有淡淡的香味縈繞,讓他心猿意馬。
從中國回來之後,經過仁王雅治無賴手段終於爭取到自己睡牀的福利,總算是名副其實的同牀共枕了。雖然總有頗多限制,不能靠得太近,不然月珍珠會睡得不安穩。不過,比之過去,已經算是進步許多。
“晚安,珍珠!”仁王雅治看着她。
“嗯,雅治,晚安!”月珍珠道過晚安,閉上眼睛。
夜靜悄悄的,不過,她已經能夠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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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仁王雅治只有兩節課,上完課就和月珍珠兩人趕回神奈川,在約定時間到達仁王家。
正好趕上吃飯了。門剛從裡面打開,站在外面的兩人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不過——
“雅治哥哥,你回來了!”門鈴剛響,就從裡面被打開了,緊接着的就是嬌俏的女聲甜甜的問候。
這個女生是誰?
月珍珠疑惑地看着面前似乎有意忽略了自己存在的女生。一張娃娃臉顯得十分可愛,也比實際年齡要小上幾歲,若是光看臉蛋,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不過,身材發育的很好,雖然還有些嬰兒肥,但是,已經前凸後翹,身材很有看頭。再拉近視線,看看仁王雅治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並且任由對方這麼抱着他,月珍珠的心中涌上奇怪的情緒,隨即很快被壓下去。
“彩依……”仁王雅治顯然不在狀況。
“是呀,雅治哥哥是不是很驚喜,人家專門回來就是爲了給你個驚喜呢!”嬌俏的女生十分歡喜。
“啊,彩依,我們先進去吧。”仁王雅治總算反應不慢,反應過來便拉下叫“彩依”的女生的手臂,牽起身邊月珍珠的手,進門,順手關上門。
“是珍珠來了啊!我剛纔還在念叨呢,可算來了。”仁王媽媽從裡面走出來,笑吟吟地拉月珍珠的手。
“嗯,媽媽,我帶了些福嬸特意做的小菜,您上次說很喜歡。”月珍珠將自己帶的東西遞過去。
“珍珠真是有心了,還記着我呢。”仁王媽媽笑得十分開心,接過東西。不管好壞,這份心意就很好。
“媽媽。你可別再誇了,你看她都臉紅了。”仁王雅治在一邊插科打諢。
說話間,幾人就到了客廳處坐好。仁王姐姐和仁王小弟一番嘰嘰喳喳,最後便是仁王爸爸的出場表示歡迎,大家又說了一些閒話。仁王媽媽去了廚房看最後燉的湯,其他人都在客廳閒聊起來。
“哦,珍珠,看我都忘記介紹給你認識了。”仁王大姐一拍腦袋,像是纔想起來,指着一邊不大友好的看着她的嬌俏女生,“這是我們小時候的鄰居,橫田彩依。”
“雅美姐姐怎麼這麼生疏了,我和雅治哥哥可是青梅竹馬呢。”橫田彩依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不依地搖着仁王大姐的手臂,撒嬌的時候尾音上揚。
仁王大姐呵呵乾笑兩聲,並不接話,倒像是等着月珍珠的行動似地。月珍珠似乎被幾道過於炙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不安的動了動,好在骨子中的禮儀還是完美的維持了下來。她伸出手,委婉的笑,“你好,橫田桑,很高興認識你。”中規中矩的打個招呼,不冷淡也不熱情,讓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你好,月桑,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橫田彩依觀察月珍珠的行爲,反而冷靜下來,有禮地應對,禮儀也是不錯的。
兩人之間無處勝有聲的沒有硝煙的戰火還是被大家敏感的察覺,仁王爸爸出來和稀泥當和事老,“大家以後要好好相處,多接觸接觸,呵呵。”
仁王雅治聞言鬱悶得想撞牆,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嗎?果然,此話一出,客廳的氣氛更是熱烈了。仁王雅治心驚膽戰地發現月珍珠更端莊了,笑容更甜美了,心中更是驚惶。福伯真傳:珍珠小姐笑得越甜的時候,被她記着的人就會越慘。仁王雅治一邊爲那個人默哀,一邊禱告被惦記的不是他。
“吃飯了,去洗手準備吃飯!”仁王媽媽一句話總算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衆人比平時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都一溜煙兒衝過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