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出來後,琉生自發地過來給東宮九將頭髮給打理了一下,不得不說琉生到底是專業的,東宮九被他這麼一捯飭,倒是顯出了另一種味道出來。不同於她平日裡的知性,這次的髮型帶着點小可愛的風情,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收拾好了之後,東宮九回到了手冢國一的房間,道:“現在手冢先生的病還有一次鍼灸,至於配合的藥物,你們這邊比較難找到,可以等我做好後,你們過來拿。”
對於中藥材,日本雖然有,但是有些名稱什麼的跟她所知道的名稱有些出入,如果她報藥材讓對方去買,說不準哪些就出錯了,最關鍵的是,她不會寫日文,寫藥方什麼的,直接被她迴避了。
聽到對方說藥做好後讓他們去拿,一家人倒是歡喜了不少,這樣做最是萬無一失了,他們本身對於中醫就不是很瞭解,還真怕她說的什麼藥材他們找不到,到時候耽誤了病情就不好了。
交代完了之後,東宮九便準備回冰帝了。
手冢國晴夫婦和手冢國光將人送出了門外,這才折了回去。
看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手冢國光,手冢國晴和手冢彩菜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神後,略顯興奮地笑了起來。
手冢國光看了表情奇怪的父母一眼,一言不發地去了手冢國一的房間,準備上學之前再看看祖父。
想到那個醫術卓絕的少女,手冢國光一向清冷的桃花眼中帶上了絲絲縷縷的柔意,再過兩天今年的賽事就要開始了,兩天後就是東京地區預選賽了,不知道到時候她回去看冰帝的比賽嗎?畢竟她是那裡的老師呢。
回到了冰帝之後,時間雖然趕了點,但是東宮九也沒有遲到。
看自己手頭沒什麼事情,東宮九先去了圖書館,現在還沒有到早上上課時間,圖書館裡只有幾個勤奮的學生在借書,東宮九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望着一排排的書籍,心內忍不住有些惆悵,她看不懂現代的日文,這書她到底要怎麼找啊,而且中文註釋學日語的書就更難找了。
早訓結束後,鳳長太郎將前幾天借的書拿到圖書館來還掉,順便再借幾本其他的回去看,只是沒想到在圖書館內竟然碰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東宮九眉頭深鎖的模樣,鳳長太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上前問道:“那個,東宮老師……您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驀然聽到有聲音傳來,東宮九轉頭一看,居然是上次自己正骨的對象,想着自己找不到合適的書籍,東宮九再看了看長太郎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幾本學習日語的書籍,最好是中文註釋的。”
鳳長太郎雖然覺得她借得書有些奇怪,但是他並不是個好奇的人,所以也沒有多問便朝着圖書館另一個方向而去,邊走邊對跟在他旁邊的東宮九道:“老師剛來,對圖書館還不太熟悉,過一段時間就知道位置了,這邊都是放的語言類的書籍,有不少外語類的教材,您要找的書應該就在這邊。”
東宮九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孩子倒是挺細心的。
最後長太郎在北面倒數第三排的位置停了下來,東宮九一看,這次不用長太郎說她已經知道這些是自己要找的書了,因爲書名是中文的,比如什麼《輕鬆學日語》啦,《標準日本語》啦等等。
連着抽了八本後,東宮九這才停了手。
望着東宮九那一摞書,鳳長太郎主動地要幫忙拿,只是東宮九拒絕了。
然而,長太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最後東宮九隻得給他分擔幾本。
鳳長太郎將東宮九送到了醫務室,這一路走來,倒是惹得很多學生側目不已,尤其是時刻關注着網球部衆王子的女生們,覺得這個校醫她們似乎不能當成正常的老師來看待,她的年齡和她們相仿,完全有可能跟王子們糾纏不清的,之前他們防哪個女生獨佔王子,卻沒想到似乎一直被他們忽視的校醫纔是勁敵,確實,校醫這個身份麻痹了她們敏銳的神經,差點鑄成大錯。
如果此時東宮九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嗤之以鼻的。
不是說她有多清高,對於那些王子有多麼的不屑,而是她覺得盲目地沉浸在自己編制的美夢中的少女很病態,就像皇宮中的后妃一樣,如果有哪個出色的漂亮點的女子往父皇的身邊晃,那麼她們便會找一切可能的機會將之抹殺,只是相比於後妃們的陰謀毒計,這些學生的段數要低一些罷了。
在醫務室無所事事的東宮九打開空間裡的系統面板,找到了幾味治療手冢國一病症的藥材,準備煉藥。
只是看着這醫務室的環境,顯然是不大適合的。
想了想,她起身去了操場後面的小樹林。
那個小樹林沒有什麼特別好看的景緻,又是在學校的最裡面,所以對於冰帝的這些公子小姐來說,是沒有幾個人願意去的地方,不過這正給東宮九行了方便。
在小樹林中清理了一塊空地,東宮九席地而坐,從空間中調出藥鼎和藥材,準備煉藥。
東宮九看着準備就緒的工具和藥材,氣沉丹田,緩緩地調出了隱於丹田內的丹火,這也是當初她修習天醫系統功法時得到的附贈火焰,沒有別的用處,只能煉丹用。
系統自帶的藥鼎跟一般的藥鼎不太一樣,總共兩層,中間的夾層是專門給丹火準備的,只要將丹火引入夾層內便可以煉丹了。
按照藥材的藥性和比例,東宮九先後將從空間中拿出的藥材投入藥鼎內,順便控制着丹火慢慢地熔鍊。
不多會兒,原本鮮嫩的藥材已經化成了汁水,在東宮九操作的丹火下慢慢地粘稠最後凝實。
隨着結丹的進行,小樹林內隱隱散發出了一股清靈的藥香,讓人聞之舒暢,連周圍原本有些蔫頭耷腦的草木都變得神采奕奕了起來。
這時,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了一陣鼻子翕動的聲音,伴隨着而來的是一道清澈的男音:“什麼味道,好香啊。”
東宮九循聲望去,只見在自己十幾米遠的樹上,滑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少年,少年一頭棕黃色的小卷發,蓬蓬鬆鬆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