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忍不住又咳嗽起來,不想讓他擔心,卻總讓他不放心……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的到來對手冢來說是不是一種累贅?
“又有點發燒了。”不知什麼時候,手冢的手又蓋在了我的額頭上,“剛纔不是已經退了嗎?”
“國光難道不知道傍晚開始是人最虛弱的時候。生病的話,會在這個時候最難受,所以人到傍晚的時候就會昏昏沉沉的,就是這個原因啊。現在又開始發燒,一定也不奇怪。”雖然感到無力,但是還是努力地向他微笑,希望他可以放心。但是……好像沒什麼效果。
“快點回去吧。”手冢拉着我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國光,我很奇怪。你們不是有很多時間排練你們的話劇嗎?爲什麼最後要我代替?”路上我突然想起問道。
“沒什麼。”簡單的回答,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是他不想說吧。我鬱悶地掏出手機打算打電話。
“你要打給誰?”手冢發覺了我的動作。
“給周助哥,你不說我問他好了。”我也沒有看到,繼續手上的動作。突然眼前的手機被他抽走,“我告訴你好了。其實一直都沒有排。”
“爲什麼?”怎麼可能會沒有排呢?手冢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第一天因爲衣服的分歧……”手冢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我可以猜到幾分,應該是乾爲了收集資料,發給他們很奇怪的“道具”做代替吧……我無語……
“那第二天呢?”
“第二天因爲海堂和桃成誰大誰小討論……”他又自動消音。看樣子那一定是小悠或是不二的傑作了……呵呵(乾笑)
“第三天呢?”
“……”這次是自動沒話了……看樣子這次手冢吃虧了,所以他不想說了。
“那你不會罰他們跑圈嗎?”這可是他的絕招啊。
“嗯,但是沒人排練了……”看樣子,每個人都在這次排練中吃到了不少的苦頭……我爲他們默哀……
我最後決定不再提這事情,果然以後網球社不能全部交給小悠,否則會出亂子的……
很快回到了家裡。手冢一個電話告訴他父母,他今天在我這裡過夜。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估計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哎,我在想什麼啊?
“汪汪!”小白在我腳踝邊蹭。我抱起它坐在沙發上等手冢把菜燒好。說實話,手冢是個好男人,什麼事情都會做,簡直比女生還要能幹,他真的太完美了。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一場夢……現實中的醜小鴨真的能得到王子,變成天鵝嗎?
“瓊兒,吃飯了。”手冢圍着圍裙,端着菜出來。
“好啊。”他還是一如既往,對我好,還是這樣叫我“瓊兒”。但是我很清楚雙部之戰快要到來了……
“國光,你……能答應我嗎?”
“什麼?”
“好好保重自己,不要爲了比賽使自己受到傷害……”我低頭,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手冢一直奮鬥着,就是爲了他的夢想,他不會因爲自己會受傷而放棄的。如果他放棄了,那就沒有雙部之戰了,那他也就不是大家所崇拜的手冢部長了。
“爲什麼突然問這個?”手冢接過我手上的小白,給它餵食。
“沒什麼。”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出於私心,還是不想他受到傷害。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重自己。吃飯吧。”手冢眼中充滿了溺愛。
“恩。”我不可能改變這漫畫,但是我還是很高興聽到他這樣說。
“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你身邊?”吃飯時手冢突然問到。
我看看項鍊上的報警器,搖搖頭。
飯桌上一片寂靜……果然我們兩個人都屬於沉默一類的人。——///
吃完飯,我抱着衣服去洗澡。
噴頭的水不停地留着。我迎上去讓臉感受那種衝擊的快感。眨眼的時間,我在這個三個多月了。
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被自己不愛的人愛上……這真是一種諷刺。而且這個身體還不是自己的……不知道如果是我自己的身體,還會有人愛上我嗎?我真的懷疑。我不否認現在這張臉很美,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臉……
我坐在浴缸裡,玩弄着浮在水面上的泡沫,心裡卻回憶這最近發生的事情。
忽然,眼前開始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我想叫出聲來,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來身體也不能動了。
我們終於見面了。
天!是心電感應!我沒有看到她的嘴脣動,卻可以聽到她的聲音。
你似乎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你不可以愛上這個世界的任何人。
我已經愛了,你又能怎麼辦?
我心裡默默地想着。
但是愛了還是可以放棄的,不是嗎?
她沒有表情地說。
她……她居然可以竊聽我的心聲。
我說過,你不會有幸福,現在放棄好來得及,否則受傷的人會是你,你將萬劫不復。
我看着她,沒有想什麼……
你難道忘記了在現實的父母嗎?我告訴你吧,你如果愛上了這個世界的人,你將無法回到現實中,而且當這漫畫完結後,你也將不屬於這個世界,你將被拋棄到一個黑暗的世界,在那裡度過你的一生……而且,每天會受到蝕心之痛。這會是你的下場……
我瞪大眼睛,不願意相信她所說的。
我愛上手冢真的就不能回到現實中嗎?那父母不是很傷心……
你還是自己想清楚吧,要現在的相愛,那以後就是痛苦和父母的淚……
不!我告訴自己這是假的,這不可能是真的!
你不要自己欺騙自己了!
她的聲音又在我耳邊徘徊。
不!不!我不相信,我要手冢,也要父母!
愚蠢的人類!
她緩緩地伸出手,朝我的心臟部分一指……
我感覺到心彷彿被數不盡的螞蟻在撕咬着……
“啊!”我抓着心臟的位置怒瞪着她……
這就是蝕心之痛,我讓你先感受一下。
“瓊兒!怎麼了?”外面傳來手冢焦急的聲音。
我再次擡頭看時,她已經不在了。但是蝕心的痛苦並沒有消減……我很想回答手冢我沒事,但是那疼痛讓我沒有任何餘力用來說話……我緊緊咬着下脣,頭大的汗珠滑落……好痛苦!!
“瓊兒,怎麼了?回答我!”手冢繼續在門外叫着。
“沒……啊!”我想和他說我沒事,但是還沒有說出口,心臟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瓊,對不起。我進來了。”聽到手冢這樣說,我還害怕,怕他看到這樣的我。一定會讓他很擔心……
不要進來!不要進來!我心裡叫着。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手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水氣瀰漫的浴室了……
“瓊!”手冢看到我狼狽的樣子,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別過頭,不敢正視他,手卻抓得更緊……
手冢馬上反應過來,拿下掛在一邊的浴巾,包裹着我就出了浴室,放在牀上。
“瓊,是哮喘發作了嗎?”看到我抓着心臟的位子,手冢無法判斷我到底是不是哮喘發作了,他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沉着。
在他懷裡,我努力地搖搖頭。
“你……”手冢已經沒有話了,只是緊緊地抱着我,彷彿我隨時可能會消失一般……
我知道現在手冢不好受,你寧願痛的人是他,他不願看到如此痛苦的我。可是,我何嘗不想讓他放心,只是……我忍着疼痛,牙齒已經咬破了下脣。殷紅的血染紅了手冢的襯衫……
“瓊,不要這樣!咬我。”手冢將我擡高,他的見左肩碰到了我的嘴邊。我來不及多想,鬆嘴咬上去。只是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顫動,卻沒用聽到他的聲音。
感覺怎麼樣?
又是那聲音。我睜眼看到她就在手冢的不遠出,但是手冢卻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而且我的身體又無法動了……
愚蠢的人類,放棄這段愛。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的。
她又伸手一指便消失了。我的疼痛也漸漸消失……
嘴離開了手冢的肩,但脣中已經充斥着手冢血液的味道……我所愛的人的血液……手冢抓緊的手也開始放送。
“對不起,剛纔……”我退出手冢的懷抱,拭去脣上的血,抓起牀上的被子裹住自己。
“你……你沒事了嗎?”手冢非常擔憂地看看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我沒事的。”就算是去了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的。
我感覺到身體的無力。剛纔的疼痛消耗了我不少的體力。我不願意再去想她和我說的話,我更不能把這見事情告訴手冢,我要怎麼做?放棄嗎?這來之不易的感情,讓手冢再次感受到痛苦?還是繼續,自己將會在漫畫結束後陷入黑暗,讓父母爲我傷心一輩子。我是家中的獨女,若我不能回到現實,父母要怎麼辦?好難!好難!這讓我如何選擇?
“你先休息一下吧,不要睡,頭髮還沒有幹。”手冢察覺到我的疲憊,讓我躺下,自己說完就出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已經放置了我的睡衣。我換上衣服,坐在沙發上等頭髮幹。手冢說的沒錯,頭髮沒幹是不能睡的。而且我現在沒有吹風機讓頭髮快速的乾燥,只好等了。
但是睡意襲來,讓我開始閉眼……朦朧中感覺到手冢回來。還拿來了乾毛巾給我擦頭髮。
“國光,你去哪裡了?”我迷迷糊糊說。
“回家了一趟。先不要睡,量一體溫。”原來他回去拿藥箱了,因爲我這裡沒有。
一切都在手冢的操作下完成,我只是一直聽他的指示,也不願意清醒。吃下藥,等頭髮幹了之後,手冢把我抱到牀上,蓋上被子,坐在我身邊,輕輕地撫摸着我的髮絲。
我轉身背對着他,眼淚已經悄悄地劃落……我該怎麼做?手冢,若我辜負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伸手看到留在手指上的血跡,這是他的血……
我抓緊被子,心裡滿是淚水……
我該怎麼辦?誰能告訴我?
半夜,因爲脣的乾燥,迷迷糊糊地醒了。轉身見手冢面無表情地坐在牀頭,但是已經沉沉睡去……最近也使他太累了,我還讓他這樣操心。
摸摸額頭,看樣子已經退燒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給他蓋上,又不敢動他,怕他醒。自己躡手躡腳地光着腳去廚房倒水後。又怕手冢會醒,就沒有開燈。靠平時對物體擺放的記憶,拿杯,那壺,倒水,放好都在沒有燈光下不發出聲音地進行。
拿着茶杯來到陽臺。現在是初夏,晚上會有一陣陣的風吹了。髮絲,裙襬都隨風擺動着,好舒服。
怎麼樣,想好了嗎?
又是那個聲音!我看到她就坐在陽臺的扶欄上。
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這個世界的神,我想在那裡都可以。這是個虛擬的世界,因爲你們人類的創造而存在。但是這個世界有不同於你們人類手下的那個漫畫世界。你們人類手下的漫畫世界,只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這個世界源於你們所謂的漫畫,卻大於你們的漫畫。
難怪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是我在《網球王子》裡所沒有看的。
我和你說的,你想好了嗎?
我搖頭。
你知道嗎?你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但是你不可能長時間存在於這個世界。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就消失了……
我低頭摸着手中的杯子。
我要怎麼辦?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國光……”
“怎麼出來吹風?怎麼沒有穿鞋子?會感冒的。”嘴上雖然在責備我,但是手已經撫摸的額頭。“看樣子已經退了。”
“國光,對不起……”
“沒什麼。”
“我……我是不是你的包袱……每次都讓你擔心。”
“不會。”手冢果斷地說。
手冢一邊是說,一邊已經擡起我的腳,爲我搓腳,使原本因爲大理石冰冷的腳恢復到了原來的溫度。
“可是……手冢,你……”看到他的行動,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是驕傲的男人,有他的自尊。他居然爲了我在……
“沒有可是!你又在想什麼了?”手冢把我抱在懷裡。他的懷裡好溫暖,好舒服。我真的不忍再傷他的心。那父母要怎麼辦?
他突然抱起我,嚇了我一跳,“國光,幹嗎?”
“睡覺。”他完全沒有放下我的意思,直徑向房間走去。把我放在牀上,蓋上被子。自己則打算去客廳睡沙發。
“國光,一起吧。”我從後面抱住他的腰。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充足的睡眠很重要。和我一起吧。反正牀很大。”手冢只是轉過來看着我,看得我不自在。
“我……我還是去客廳吧。”手冢又打算走。
“國光,我相信你。”我沒有放手,擺出你不和我一起睡我就不睡的樣子。
“……”手冢沒有再反對,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行動纔是最重要的。他也脫鞋上牀。我背對着他,他環抱着我的腰。兩個人都沒有再動……
其實,我根本沒有睡意。着是默默地感覺着手冢的體溫。我也知道手冢沒有睡着……
結果第二天,我們兩個都頂上了國寶眼……——///
別人還說我們夫唱婦隨……
結果那幾個人好像在繞着學校作圓周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