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下起大雨來。其他的下班族都在雨中穿梭着。
手冢手裡拎着袋子,肩上揹着網球包,撐着傘在路上走着。
雪姬近期在法國修她的服裝設計學,而手冢已經完成了今年的所有比賽。這段時間也是手冢最空閒的時間。
現在的手冢已經在世界網壇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他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正如當初瓊所希望的一樣。
一向細心的他總是在網球包裡放着傘,所以即使遇到突然的大雨,他也不會淋溼。手裡拎着是一些食物。家裡的冰箱有些空了,所以要買些東西回去填補。
過一段時間雪姬會過來,估計不二也會來,所以應該多準備一些東西。
手冢現在一個人住在日本比較偏僻的地方。那附近有便利店,有網球場,這樣對手冢來說已經夠了。他不要太複雜的生活,這樣平淡的日子也是他每年最輕鬆的日子。而且,在這裡也不太會被自己的網球迷和雜誌社找到。
手冢剛到家們口,就看到一隻小白貓爲了躲雨趴在自己門口。
這隻貓的毛是雪白色的,而且毛散發着光澤,卻又不像是家養的。
小貓見到有人過來,不跑,不叫,只是站起來看着手冢走近。碧綠色的貓眼一直盯着手冢。
手冢從它的眼神裡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黑色的長髮飄逸,美麗的臉龐,溫柔的微笑……
突然,小貓叫了一聲,將手冢的思緒拉了回來。小貓跑過來,在手冢的腳邊蹭蹭,似乎把手冢當成了自己的主人。手冢彎腰抱起小貓,和它平視。
手冢越發覺得這貓和某人很像,雖然她已經離開了6年。
小貓又叫一聲,然後用頭在手冢的臉邊蹭蹭。
不知道爲什麼,手冢居然將這貓抱進了懷裡,並打開門將小貓抱了進去。
手冢在盤子裡倒了一些牛奶,放在地上。小貓擡頭對手冢叫了一聲,便低頭去()舔舐牛奶。
它的身影,總讓手冢覺得它好像是某人回來了……
手冢居然心血**,把冰箱裡的蘋果汁倒在另一個盤子裡,推到牛奶盤旁邊。小貓看到了,又開心地叫了一聲,不再舔舐牛奶,而是直接去()舔舐蘋果汁……這一切讓手冢不能不相信,這貓很有可能就是某人。
小貓吃飽後停了下來,抖動着自己的毛髮,剛纔毛髮被雨給淋溼了。
手冢抱起它,將它放到了臉盆裡,並倒進溫水,給小貓洗澡。小貓沒有反抗,而是舒服地享受着手冢對它的服務。小貓喵喵地叫着,彷彿是在感謝手冢。
手冢將小貓洗乾淨之後,用乾的毛巾也小貓擦乾了毛髮,才自己進入浴室洗澡。
當手冢從浴室出來,卻看到了另一副美豔的畫面。
外面的雨已經停止,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在空中舞動。牀上,一個美豔的女生身穿白色的連衣裙睡躺在那裡。她微笑着,給人恬靜、溫柔的感覺。一頭如泉的銀色直到腳踝,也隨風在空中溫柔地舞動着……手冢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畫面。
仔細一看,那白衣女生的頭上還有一對小小的貓耳朵,在銀色的髮絲裡依稀可以看到一條細長的貓尾巴。
這讓一直都是唯物主義的手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
只是,那張臉,正是手冢日思夜想的她。女生彎曲的長睫毛微微抖動,緩緩地真開眼睛。碧綠的瞳孔注視着手冢……
“國光,喵……”女生微笑着叫他。
“你是……瓊嗎?”連手冢都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喵喵……”女生如貓一般撲閃着大眼睛。
“喵,國光抱抱……”女生跪坐在牀上,像貓一樣希望得到手冢的擁抱。
“瓊,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手冢過去,抱住她。他已經無法再抗拒了,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瓊。
“喵,國光……國光……瘦……喵喵……”女生像小孩子一樣說着不完整的句子。
“瓊,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手冢看着眼前長得像瓊的女生,她的智商可能只有學齡前孩子的智商。
“瓊……喵喵……喵喵……”女生不解地看着手冢。突然,女生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國光……喵……喵……不要……不要……喵……國光不要喵了……”女生的雙手扯上自己的耳朵,一對小耳朵耷拉下來,如同犯錯的小孩子。
“不是。我沒有不要你。”手冢明白了,原來女生以爲自己不要她了。而且她把自己叫做“喵”。
“聽我說,你叫瓊。”手冢一字一句說。
“瓊……喵?”女生繼續好奇地看着手冢。
“瓊……不要再說喵了。”手冢像教小孩子學說話一樣給女生指出問題。
“瓊……”女生又說了一遍,這次沒有叫“喵”。
“對,就是這樣。你叫瓊。”手冢又對女生說。
“國光……好……瓊……瓊……喵……喵喵……”女生高興地說,但是說道一半就又變成“喵”了。
手冢發現,她只會說幾個字,其他不會說的字只能用“喵”字來代替。
“國光,喵……喵喵……”女生拉着手冢的手臂,開心地靠到手冢懷裡,像一隻小貓一樣。
手冢難得地露出寵溺的笑,撫摸着她的頭。不經意間碰到了那對貓耳朵,她的貓耳朵肉肉的,摸起來很舒服。
沒多久,她就睡着了。看樣子是累到了。
手冢看到她,心裡開心不少。總覺得現在的瓊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她總是想得太多,考慮太多,給自己太多負擔。而現在這隻像貓的瓊很單純,像小孩子一樣。或許,也只有這樣纔是最適合瓊的。
手冢抱着她,也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手冢醒來發現自己懷裡躺着的不在是個人,而是他撿回來的小白貓。小貓已經醒了,見到手冢醒來,開懷地叫着。
“喵喵……喵……”
手冢有一種和菊丸住在一起的感覺……
小白貓在手冢懷裡高興地蹭着。手冢意識到它只有在晚上纔可以變成人的樣子。
手冢起牀,準備了一些牛奶和早餐放到桌上。小貓跳上桌子,舔舐()着盤子裡的牛奶。
“瓊,想吃什麼?”手冢脫口問了一句,才發覺現在是隻貓,根本不肯能回答他的話。小貓只是叫着喵,手冢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小白貓用自己的爪子在牛奶裡浸浸,然後再桌上畫了條魚。
貓當然愛吃魚。手冢突然想到。
接着,手冢就出門了。
今天,他特地提早結束訓練回來。他知道小貓獨自一人在家裡一定很無聊。就連和他一起訓練的人都發覺今天的手冢變得比平時溫柔了,他們還在一起猜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只有本人知道自己內心的喜悅吧。
“瓊,我回來了。”手冢推門說道。他早就期待這樣的日子,一進門就叫着他所愛的愛的名字,而她是跑出來親切地迎接自己。
“喵……”小貓突然奔到手冢懷裡,使手冢在驚慌之餘將網球包掉到了地上。
“喵,喵喵……”小貓親切地摩擦着手冢的臉頰,似乎在歡迎他的回來。
“我回來了。”手冢露出幸福地笑,再次說道。其實,連手冢都不敢相信現在的日子是否是真實的,如果是夢,他真的不希望醒來。
手冢一手抱着小貓,一手拿起網球包進屋。接着,將小貓和網球包都放到了沙發上。拿出圍裙圍上,走進廚房給小貓弄吃的。
等手冢端着鰻魚茶出來的時候,小貓正玩着網球,看樣子是小貓從包裡翻出來的。手冢走過去,將小貓放到自己雙腳上,捏起剛纔那個網球。
“瓊,你還記得嗎?我們之間似乎是因爲這個而認識的。”手冢摩挲這網球說。
“喵……”
“我曾答應你,爲自己的目標努力。我現在一直爲這個努力着。瓊,你看到了嗎?”手冢低頭看看小貓。
而此時的小貓正閉眼,身體開始散發出一些光亮。
手冢不再說話,而是一直看着小貓的身體。大約過了幾分鐘,小貓的身體開始模糊起來,漸漸可以看到人形。飄飄銀髮開始隨風飄起,遮住了手冢的雙眼,當手冢再次看到小貓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人形。
“國光,喵……”女生開心地將頭靠在手冢的雙腿上。
“瓊……”手冢抱起女生,讓她和自己對視。
“國光……”女生只會清楚地說這兩個字。
手冢發覺自己開始被那雙碧眼所征服,已經開始淪陷無法自拔。6年來擠壓的情感似乎將在那是爆發出來……
手冢突然將女生壓倒在身下,左手撫上了女生的臉頰。他用自己最後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行爲。
“國光,喵?”女生單純地不明白這一切是什麼意思,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手冢再也無法忍受,雙脣覆上了女生的粉脣。舌頭已經撬開了女生的牙貝,在她的嘴裡剝奪者香醇。
女生一開始全然沒有明白,當一切都明白之後,女生奮力地開始反抗着。
“喵!”
手冢只是感覺到手臂的疼痛,才放開了女生。這是,他發現女生的雙手已經變成了貓抓,而自己手臂上的疼痛就是因爲她的貓抓所抓而造成的。
趁這個空隙,女生逃離了手冢的禁錮,再度變成了小貓跑到了角落裡。
即便是變成了小貓,還是沒有變。
手冢看着手臂的傷口,才明白自己剛纔是做了傷了她的事情。無論瓊變成什麼,她的性格都不會改變。手臂上鮮紅的痕跡讓手冢明白了這一點。
小貓並沒有跑遠,而是躲在門背後,將自己緊縮成一團,看樣子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瓊,對不起……”手冢想靠近,卻發現小貓很怕他,只要他靠近一步,小貓就呲牙裂嘴,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進入了防備狀態。
手冢意識到現在根本不可能和小貓說明一切,便把自己做好的鰻魚茶放到地上,然後上樓去處理傷口。
當手冢從浴室裡出來,打算給自己的傷口上藥的時候,發現小貓已經在牀上等自己。
“喵~~”小貓這次沒有再逃,而是看到手冢後眯着眼笑了起來。小小的三瓣嘴微微動着。
手冢在牀上坐下,翻開藥箱打算上藥。小貓爬上藥箱,用軟軟的舌頭舔舐手冢的傷口。
“喵喵……”小貓不斷地叫着。
“瓊,你不用擔心。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好。”手冢伸手撫摸小貓的腦袋。
小貓跳到手冢手上,用頭蹭手冢的臉。
“瓊,真希望和你永遠這樣。沒有雪姬,沒有爺爺,沒有跡部,沒有任何人,只有我們兩個人。”手冢抱起小貓,和她對視。
小貓只是好奇地用碧綠色的大眼睛看着手冢,透露出她的單純和無暇。
“還是這樣比較適合你。”手冢重新將小貓抱回懷裡。
“喵~~喵~~”小貓笑着叫了幾聲。
幾天的相處下來,女生也可以簡單的和手冢溝通了。而且,這幾天手冢的心情也大好,很多人都看得出來。
“手冢君,你這幾天遇到什麼好事了?”一個不怕死的隊員過來問手冢。
“爲什麼這樣說?”手冢自己還沒有發覺呢!
“沒什麼了,沒什麼了。”那個隊員對上手冢的眼睛就開始心虛了。果然,手冢的冷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哦。”手冢有投入到自己的思想中。其實他知道是爲什麼,只是覺得沒有比較和其他人分享,而且其他人一旦知道一定會問這問那。手冢還是比較喜歡耳根清靜的。
“手冢,我這裡有幾張免費券,你拿去用吧,反正是我多出來的。”球場的老闆過來對手冢說。多虧手冢,他的小球場纔會那麼熱鬧。
“謝謝。”手冢也沒有拒絕。
剛好,可以和瓊一起到外面去吃一頓。
手冢心裡暗暗想到。
“瓊,我回來了。”手冢打開門。
“國光回來了!”女生像貓一樣撲到手冢身上。
“今天乖嗎?”手冢寵溺得摸摸女生的貓耳朵。
“乖~~喵喵……瓊,今天很乖!”女生突然叫了兩聲,似乎還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轉口。
手冢嘴角扯了一個弧度。接着,將手裡的盒子放到地上。
“國光,這是什麼?”女生在手冢身邊蹲下,好奇得看着這個盒子。
“我們今天出去吃。你要乖乖的。”手冢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雙透明的玻璃鞋。
“恩,我要吃烤魚。”女孩又笑得很像貓一樣。
“可是……瓊,能把你的耳朵弄沒嗎?”手冢還是猶豫着看看女生頭頂的兩隻貓耳朵。雖然這個樣子很可愛,但是……
“耳……喵喵……”女生可愛得搖搖頭。
手冢走到樓上,翻開雪姬的梳妝盒。裡面有一個比較寬的黑色髮帶。
當手冢回到樓下客廳的時候,看到女生好奇得看着那玻璃鞋,似乎不知道哪是什麼東西。
“瓊,過來。”手冢叫了一聲。
女生高興得走到沙發邊上,坐在手冢身邊。手冢把貓耳朵蓋在了黑色髮帶下面。這樣就看不到貓耳朵了。
“喵……”女生似乎感覺並不舒服,於是一直在扯那個髮帶。
“瓊,不要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你的耳朵。還有,等一下出去,不要再說‘喵’,知不知道?”手冢提醒女生道。
“知道了,喵……恩……”女生突然有知道自己錯了,低下了腦袋。
手冢過去,將那雙玻璃鞋給女生穿上。她一直都在家裡,沒有出去過,所以一直都光着腳。現在出去吃飯,總不能又光着腳吧?這是手冢剛纔在街上看到的,他覺得很適合瓊,於是就買回來了。
“喜歡嗎?”手冢問道。
“國光最好!”女生摟住手冢的脖子說。
在這種時候,手冢總喜歡摸她的頭。而女生也非常喜歡這個動作。果然是隻貓……
其實到現在,手冢也沒有明白女生什麼時候會變成貓,什麼時候會變成人。手冢也有問過,但是女生似乎自己也說不上來。
在街上,手冢和女生並肩走着。女生的特別引得周圍人的頻頻回頭率。此時,手冢的冷氣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效果。
“國光,他們看什麼?”女生好奇得問手冢,單純得如同冬季的飄雪,沒有任何的污穢。
“沒什麼。”手冢將女生拉過,挽入自己的懷裡。
其實,手冢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他以前不喜歡別人用他的噴霧劑和潔癖這種毛病都是很好的體現。如今,自己的女人居然被其他人這樣看,他當然有些窩火了。
“國光……你怎麼了?”女生還是沒有明白這個。
這個時候手冢到是希望她可以和以前那樣聰明,雖然現在這樣很可愛。
“我沒事。”手冢平伏自己心裡的醋味。
“歡迎光臨!兩位請這邊。”服務生見到手冢他們,熱情得過來招呼。
等兩人坐下,手冢點了一些菜後,兩個人開始閒聊起來。
“啊!你是不是手冢國光!那個有名的網球手啊!”突然女生的尖叫嚇到了女生。手冢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手冢先生,請爲我簽名吧!我一直很喜歡您,我相信你會是個很不錯的網球手哦!哦!今天真的是太幸運了!”那個尖叫的女生突然手上就出現了紙和筆。
其實這套說辭手冢早就聽得會背了。如果每個挺他的人都要讓他簽名的話,那他賣紙和筆會比打網球更加賺錢的!
因爲剛纔那個女生的尖叫的連帶反應,很多人也都看到了手冢,也紛紛過來讓手冢簽名。
其實,在怎麼厲害的人在這樣的場面下也是沒有辦法控制的。手冢就是其中一人。他現在沒有辦法拒絕簽名,只能硬着頭皮一個一個籤。有的甚至在簽完名後還要求和他合影一張。
瓊早就被其他女生給淹沒了,都無法找到她的銀色。
此時手冢真恨自己爲什麼要那麼出名。雖然自己一直都很低調,但是居然還是那麼有名。如果自己和跡部大少爺一樣處事的話,是不是整個世界都會知道日本有個打網球的叫做手冢國光啊?
想到這個,手冢就一身冷汗。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瓊,不知道她一個人到哪裡去了?
“喵……臭國光!”這是女生在電視裡學來唯一句罵人的話。
現在女生走在陰暗的弄堂中,頭頂只有昏暗的燈光在不停得閃動。
剛纔一羣女生把她給擠得出來,沒辦法靠近手冢。而且手冢也沒有出來找她,她以爲手冢不要他了。
“喵……喵……國光……”女生叫着,心裡開始蔓延開來的恐懼讓她有些顫抖。
“美女,一個人嗎?”突然有聲音從後面出來。腳步聲漸漸靠近,接着是一張放大的臉。
“你……喵……”女生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誰。
“美女,一個人嗎?要我陪你嗎?”男人的手已經觸到了女生的下顎。
“喵……”女生瞥開了頭,不想和他說什麼。
正打算離開,卻發現被他拉着手了。
“害羞什麼啊!哥哥我會讓你很開心的!和哥哥我走吧。”男人將女生拉進了自己懷裡。
“喵!”
“啊!臭三八,你居然抓我!”男人因爲手臂的疼痛放開了女生。此時男人手上出現了一條條血紅色的傷口。
女生見機不對,馬上就跑。但是因爲腳上玻璃鞋的緣故,沒有幾步就摔倒了,而且也扭傷了腳。
“三八,你給我站住!”男人還在後面追着。
女生轉眼變成了貓,奔到了牆的頂端。
“可惡,那個三八跑到哪裡去了?”男人看看四周,除了一隻白色貓,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切,運氣真背。”男人憤懣得離開了。
“喵……”
手冢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羣FANS,跑出來找瓊。
現在這樣的情況讓手冢是十分擔心。再擡頭看看天,看不到月色和星光,而且似乎隨時都會下雨的樣子。
手冢只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尋找着那一抹銀色。
“可惡!那三八看上去挺弱的,沒想到那麼野啊!”一個男子嘴裡罵着。
手冢一開始並沒有在乎他說的話。可是他轉眼看到男子手上的傷痕就明白了一切。
“先生,你剛纔是不是碰到一個銀色頭髮的女生。請問她在哪裡?”手冢攔住了他的去路,面無表情得說。
“他媽的!你是什麼東西啊?你是不是和那個三八一夥的?”男子看到手冢這樣說,脫口大罵。
“請你放尊重點。”手冢儘量不想惹麻煩。
“那個□挺不錯的。看樣子是你的吧?她的味道到是挺不錯的。哈哈!”男子似乎明白了手冢和剛纔那個女人的關係,估計說這樣的話氣手冢。
“啊!你……你他媽的!你快放手啊!”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手冢的擒拿手控制住。
“說!她在哪裡?”手冢此時真像給他一拳,但是還是壓住了火氣。
他爺爺是練柔道的。他也是柔道的高手,對付這樣的小混混是綽綽有餘的。
“啊!你放手……在……在前面的巷子裡……”男子痛得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手冢聽說後,一拳打在男子的腹部。之後播了真田的電話讓他來處理。處理完這些後,手冢就奔到了前面的巷子裡。
“瓊……瓊……你在嗎?”手冢一步一步得走着,不敢漏看一個地方。
“喵……”
手冢聽到了貓的叫聲。
“瓊!”手冢馬上向巷子的深處奔去。
沒多久,手冢看到地上的玻璃鞋,然後是那黑色的髮帶……
“瓊!瓊,你在哪裡啊?出來啊?”手冢對着巷子深處叫着。他現在心裡很慌,生怕剛纔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喵……”
手冢尋着叫聲看到一隻白貓在不遠處的牆沿上。不是其他人,正是瓊。
手冢走過去,將貓抱下來,不小心碰到了腳。
“喵!喵……”小貓痛苦得叫着。
“我這就帶你回去。”手冢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小貓身上。
此時,天也開始落下如針般的細雨,清掃着城市裡污穢和血腥。
慢慢得,手冢覺得眼前開始在模糊,身體也開始感覺到疲憊。
發生什麼事情啊?
國光,我要走了。今天是新月,我要離開了。
隱隱的,手冢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瓊……是你嗎?你在說話嗎?”
手冢跪倒在地上,身體已經沒有剩餘的力氣再動,似乎一片羽毛都可以讓他倒地。
抱歉,國光。在最後的時候還是讓你擔心。你要好好的,再見……
手冢終於失去的直覺,倒在細雨綿綿的街道上。
昏暗的燈光打量着他的臉頰,細長的鳳眼已經閉上了……
“瓊……瓊!”手冢突然做起。
“國光,你醒了。”突然出現的是雪姬的聲音。
“雪姬……你什麼時候來的。”手冢記得自己昏倒在街道上。
“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下了。所以我沒有吵你。怎麼了?又夢到瓊了?”雪姬關係得問道。
“我沒什麼。對了,你看到我養的貓嗎?”
“國光,你什麼時候養的貓啊?”雪姬感覺今天的手冢有些奇怪。
手冢時候也去問過真田有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事實是真田接到了,但是沒有人知道手冢所說的白貓到哪裡去了。甚至人們都認爲手冢從來沒有養過貓。
那個,似乎是一場夢,一場爲了續愛的夢……
夢一直都有,只要有夢,其實什麼都沒有離開過,也沒有消失過。
在櫻花紛飛的季節,手冢家的屋頂上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小貓……
——ED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