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手冢
“周助,你回來了。”
“恩。”
“剛好飯已經做好了,快點過來吃吧。”
“對不起,我今天沒胃口,你們先吃吧。”徑直朝樓上走去。
“周助。”由子叫住他,審視着他的臉龐,“你臉好差,生病了嗎?”
“沒有了啦!我只是有點頭暈,睡一下就會好了,沒事的。”勉強衝笑了笑,轉身上樓。“哎,周——”由子盯着緊閉的房門,真的不要緊嗎?
“我回來了!咦?老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啊。”裕太邊脫鞋邊嚷嚷,“,飯好了沒有?我餓了!”
“已經放在桌上了。”
“哇!又是草莓派!”裕太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了一塊,“唔,好吃!老哥呢?”
“說是沒有胃口,不想吃。”由子往樓上看了一眼,“周助好象有什麼心事似的。”
“心事?”裕太頓了頓,隨口說,“是因爲手冢吧?”
“哎?”
“聽說手冢明天去德國,因爲手臂有傷。”裕太又塞了一塊蛋糕,“部長不在,作爲助教的靜音又在住院,青學的情況很不樂觀,老哥一定是有很大的壓力吧?”
“壓力嗎?”由子低聲重複着,“也許周助並不是因爲壓力的緣故。”
“哎?”裕太擡起頭,“那是爲什麼?”
“呵,說了你也不懂。”由子笑着往他盤子裡添蛋糕。
“什麼嘛?老當我是小孩子。”裕太抗議似的咕噥,“觀月學長都說我不小了,要我一定要超過哥哥......”
不二沒有開燈,一個人躺在漆黑的房間裡,默默地注視着天板......
“剛纔的練習賽,爲什麼沒有盡全力?”手冢直視着他,“乾說一直得不到你的資料,真正的你到底在哪裡?”
“恩。手冢,我似乎怎麼也無法認真的對待勝負。將對手的潛力激發到極至,享受對戰時的樂趣,我始終做不到,難道我的水平也就僅此而已嗎?”
“不二?”
“Ne,手冢你呢?”
“什麼意思?我現在腦子裡都是全國大賽,無論如何都要勝利!”
“......是嗎?如果構成障礙,就把我從正選中除名吧。”
“不可能!”斬釘截鐵地回答,“青學不能少了你!”
“Ne,手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和你進了不同的學校,也許會在什麼地方遇到,打一場精彩的比賽呢!”
“爲什麼會這樣想?”
“不知道啊!Ne,手冢,你覺得哪種情況比較好?是像現在在同一個學校,還是在不同的學校成爲對手呢?”
“或許吧,我不喜歡空想。”
“呵呵,還真像你的風格呢!”
“我和你現在不就在同一個學校嗎?這就夠了,不要想太多。”
手冢,不知道爲什麼,只要看到你,總覺得不管再遠的地方,也一定會到達;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再艱難的事,你都會把它變成現實。我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像你一樣,至少可以陪着你一直走下去,可是......
淚水順着眼角流下,卻沒有去管。哭吧,反正他也不會看見,只此一次,讓自己放縱一下,哭個痛快好了。淚水洶涌而出,不二拉過棉被蓋住頭,哭吧,就當自己做了場夢,夢醒了,一切也該結束了。再見了,手冢......
大石關上手機,搖搖頭,“還是關機。”話一出口,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不二到底是怎麼搞的嘛?飛機就要起飛了耶!”菊丸急得直跺腳。桃城摸着腦袋,“不二學長一向很準時的,不應該會遲到,不應該的。”
“也許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也不一定。”龍馬漫不經心地喝着芬達,靈動的貓眼似有似無地瞟向手冢,“不過,要是趕不上爲部長送機,還真是遺憾呢!吶,部長?”
手冢側目,迎上那雙滿含意味的眼睛,心中早已瞭然。暗自苦笑一聲,不二,看來你都聽到了,連送行都不來,是決定要放棄了嗎?這樣想着,心中反而感到寬慰,也許,他不來是對的。對不起,不二......
“飛往德國的*次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乘客們抓緊時間登機......”大石等人有些失望的看着大廳口,依然沒有他們期待的身影出現。手冢拎起皮箱,“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大石,青學就拜託你了!”
“手冢!”大石叫住他,“通往全國大賽的門票,我們一定會給你留着!”手冢點點頭,轉身要走。
“沒有什麼話要帶給不二學長嗎?”拽拽的聲音響起,還帶着明知故問的意思。
“越前?”
手冢沒有回頭,片刻後,“沒有。”離開。其他人不捨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登機口,沒有注意到龍馬的嘴角已經勾了起來,呵,不愧是部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