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葵剛想着不要打擾人家搶劫, 就聽到那邊傳來一個充滿鄙夷的……女孩子的聲音,“什麼東西呀!還來打劫我們,不想活了?”
但是司葵的腳步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腳步卻緩慢了, 在她看來一個聲音不錯的女生身邊肯定會有個能夠保護她的男生吧, 那她也沒必要去救美了。接着後面傳來的話, 讓司葵的眉頭皺了起來。
“嘿嘿。兩個妞長得都不錯嘛。陪老子樂呵樂呵, 等老子爽快了說不定就放過你們了。”
“老大。你一個人行不行呀!要不讓我們分擔一個。”一小弟垂涎地說。
“我CAO。就你這小身板,滾一邊去。”老大惱火地一腳把小弟給踹開了。
“滾開!不要碰她。”這個聲音聽起來明顯不是女生的聲音,晴朗清爽讓司葵覺得很熟悉的男聲。
“你竟然是個男的, 我CAO。把這男的的手給老子廢了。”
聽到這裡,司葵她的腳步果斷地停了下來, 又轉了回去, 同時還拿着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按着帽沿,靠着牆看向那邊的混混, “各位,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那就要去局子裡喝茶了。”
“哈,又來個女的。你們誰拿下她就是誰的了。”
混混老大像是沒聽到司葵的話,對幾個小弟吩咐道。
幾個流氓就朝司葵圍了過去。
“老大。我們還是走吧。她好像報警了。”看到司葵有恃無恐的樣子, 其中一個有點腦筋的小弟, 看到司葵手裡的手機就知道這女生不是說虛的。
可惜這位老大眼珠子都快要在司葵的腿上貼上了, 一巴掌就拍上小弟的臉, “CAO。跟老子混了這麼久, 警察警察你怕個毛,等警察來了, 咱們早完事了。你看那女的,看不到臉,但是那條腿還真是夠勁呀!”
司葵冷笑着,手指在手機鍵上滑過,“看來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把手機往包裡一放,彎腰就撿起一塊板磚,快步走到那個缺根筋的老大面前,手一舉一拍,動作迅猛得像只霸王龍,板磚一拍上,還等那些小弟們反應過來,抓起老大的衣服就把他給摔到地上,順手又是一板磚,一股血腥味就飄了出來。
“我CAO。兄弟們,操傢伙。”一小弟看到老大被一小女子以雷霆之速給一板磚撂倒後,也紅了眼,把別在腰間的西瓜刀給拿了出來。“廢了這丫頭的手。”
一道冷光從司葵眼中閃過,她本來喘息了的呼吸又平穩了,一個側身就堪堪躲過了那把閃寒光的西瓜刀,一板磚就拍了過去,那小弟就白眼一翻腦袋冒血地倒地了,耳邊就傳來那女生的尖叫聲。
司葵不耐煩地瞪向女生,女生害怕地捂上嘴巴,生怕那一板磚拍到自己頭上。
其他的混混看着那枚帶血的板磚,再看了看神色兇猛如虎的司葵,想到她雷厲風行的拍板磚速度,就是一個寒顫,手裡的棍子也拿不太穩了,對方只有一個人,但那拍磚手法還真是一流的又快又準,看那架勢好像有會點手段。
沒了老大,混混小弟們也沒了準。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拿着棍子、西瓜刀在面前比劃來比劃去的,但沒一個人敢上前。
“還不快走,是不是等着警察來抓你。”司葵提了提手裡只有半截的板磚,很有威脅性地看着那羣看上去也沒多大打扮怪里怪氣的小混混們。
“馬上走。我們馬上就走。”
看司葵那提板磚的血腥樣,混混們很快就拖着地上的老大和一夥伴跑了,就連那把掉在地上的西瓜刀都沒來得及撿。
轉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只留下地上兩攤血跡,在路燈下,閃着橙色的光。
司葵喘着氣靠在牆上,把已經被血給染成了暗紅色的板磚給扔到地上,她的後背衣服浸溼,頭髮裡也被汗弄得很難受,拉開帽子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髮,就聽到耳邊兩個驚呼。
“是你!”
“手冢葵。”
前面那個是女生喊的,後面則是男生。
司葵揚了揚下巴,她已經看清楚前面兩個人是誰了,都穿着冰帝的校服,又是貴族學校惹的禍,出了校門也不知道換了校服,難道他們不知道那身校服就是很好的打劫對象嗎?要是她,缺錢的話,她也會不猶豫地動手敲上幾個零花錢,反正都是一羣不知人間疾苦的二世祖。其中一個是向日嶽人,另一個女的,她不認識。
她故意無視了向日妹妹頭,又戴上帽子,很惡意地說,“再不走,就等着被警察抓吧。”她那號碼在屏幕上還沒有撥出去。
“你要是真的報警了,還會自己動手嗎?”向日惱火地看着無視他的司葵。
司葵整了整帶了點血跡的衣服,把帽沿給往上拉了拉,一雙明媚的藍色眼睛就露了出來,再配合着她看上去挺是柔弱的身子骨,一個嬌滴滴的形象就出爐了,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風吹就倒型的林妹妹式的小美女嘛。“你覺得我這個樣子,你說我把那羣混混給打跑了會有人相信嗎?”
向日斜睨了司葵好幾圈,目光落在司葵的衣領上,整個人就炸了,翻開網球袋拿出創口貼就往司葵撲了過去,“你這個笨女人,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雙手小心仔細地把司葵脖子上那一道傷口給貼上。
被晾在一邊的少女走了過來,帶着很不心甘情願的口氣說,“喂。謝謝你救了我們。”
司葵眯了眯眼睛,隱約地覺得這女生長得好生熟悉,卻想不起她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嘴巴一撇,“我救了你們,總該給點報酬吧。”
“你要報酬?”向日奇怪地看着司葵。
女生則露出瞭然又嫌惡的表情,“你要多少。”
司葵舔了舔脣,微笑着伸出了手指。
“一萬嗎?”女生翻開自己LV包,並翻出了一疊支票。
“怎麼。你們冰帝學生的價格就這麼點?太寒酸了吧。”司葵歪歪地笑着,眼睛半眯着,藍色在眼中一閃一閃的。
向日的臉色也變了,“那你想要多少。”
“你。”司葵舔着牙齒,伸出去的手指就落在了向日嶽人身上,手指變成了手掌,從向日細膩的鎖骨處開始往上延伸,陶瓷一般弧度漂亮的頸部,秀巧的下巴,“怎樣。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吧。”
向日的臉紅得像只蘋果,耳朵也跟着紅了,像只小貓似的耳朵顫了顫,一把推開了司葵,“你到底想幹什麼。”
司葵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救了你,以防你廢手之痛,所以你以身相許吧。對了。”司葵指了指那位已經怒髮衝冠了的女生,“你長得實在是不夠漂亮,我看不上眼。”
“你——”女生抓着支票想扔司葵,但是又狠狠地把支票給塞回到了包裡,才吐出後面的字,“真不要臉,竟然要嶽人以身相許。”
看到女生那被氣紅的臉,司葵擡高了下巴,戲謔道,“那乾脆你也以身相許吧。雖然你長得確實也不怎麼符合我的標準。臉尖了點,臉色差了點,身材曲線也不怎麼動人,就那雙腿還夠入眼。”說到腿,司葵這纔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女生了,第一次在車站碰到忍足時,在他身邊站的就是這麼一位長腿美眉。
被司葵這麼一溜煙說着的女生不但臉色發白,脣也發白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被侑士拋棄了吧。我就說嘛,侑士纔不會喜歡你這種要胸沒胸的女人。”
被侑士拋棄?這句話使得不止是司葵額頭上冒出個問號,就連向日嶽人也冒出個問號了。不同的是,司葵的問號是什麼時候她跟那位從頭到尾總共才說過幾句話的忍足狼同學牽扯到一起的,而向日的問號則是什麼時候這個女生跟自己的搭檔勾搭在了一起的,那天意怎麼辦。
想到和忍足親密離去的天意,向日原本輕鬆了的心情就悶了不少,看向司葵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單純了,他記得上次和青學的練習賽時要去找她時,忍足的阻擋,那個傢伙看手冢葵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寫着‘我很敢興趣’幾個大字。
向日的眼神太直接了,看得司葵本在開玩笑的臉一冷, “大姐我今天有事,不跟你們胡鬧了。”她看了一眼表,也是時候回家了,也不管那兩人又有什麼表情,把掛在胸前的揹包往肩後一甩,露出‘國光,生日快樂’幾個字地走了。
她可是一直深記着阿末的一句話:需要你解釋的人,往往是因爲不信任。有關阿末的話,她都記得很清楚,比如那句‘在別人欺負你之前,就先把別人給踩在腳底下吧’,所以司葵帶着一方板磚暴力地拍向那個想廢別人手的混混老大,也拍暈了那個想廢她手的混混小弟。這一手的板磚絕活還是她跟阿末學的。
看着司葵背影輕快的離去後,向日冷傲地看向那女生,“上田鬆美。侑士真的對她感興趣。”
“我跟侑士會分手讓幸村天意趁虛而入全部是她的功勞。”那雙有着純淨藍色眼睛的臉,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只要你把她追到手,她不就不會來跟幸村天意搶侑士了嗎?”上田鬆美還是有點小聰明的,這個心思單純偏對幸村天意有好感的男生,是她奪回侑士的最大障礙,他每次都會來妨礙她。
少年心不在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