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二的番外(慶生)

“Ne,很久不見,過得好嗎?”女孩的身形被隱在了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覺得她是笑着的,格外的溫柔地注視着他,連聲音都是柔柔的,帶着些沙啞,太過熟悉。

“生日快樂。”

慢慢地走近,綠色的眸子似水,平靜,似乎閃着奇異的光亮。一點點地靠近,最後,消失不見。

他突然慌了神,有些着急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飄揚的白色衣角,張開手掌,指間卻只剩下一片虛無。

又想到她了呢,一年未見,就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自從她那次昏睡了三個月以後性格什麼的都變了,以爲自己可以走進她的心,可是她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就消失了。

無法如何也無法再入睡,不二索性坐了起來,披了件衣服靠着牆坐着。冰藍色的瞳子望着窗外的天空,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懷念,回憶,無奈。從窗外透進的有着黯淡的光讓他看清楚了時間,23:59,已經發了那麼久的呆了嗎?明天是週末,總之這樣,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吧。和手冢他們一起,大家又一起加入了高中的網球部,也許還要再等等,只要再等一下他們又會聚在一起,一起努力,一起向着夢想前進,他還有很久的時間,可以去嘗試各種各樣的事情,只是少了她,有點空虛。

“鈴~~~~~~~”

半夜突然響起的尖銳聲音總是有些詭異,可是不二卻幾乎是立刻就拿起來了話筒,想開口,卻又僵在了那裡。

一陣沉默,不二託着話筒,掛也不是,拿也不是。

“請問,你找誰?”想了很久,不二終於開口,聽到耳邊傳來微微的嘆息聲,很熟悉的感覺。他不敢再開口,只是靜靜地聽着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些怕,怕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生日快樂。”

“謝謝。”不二有些吃驚,而更多的是開心,想了想,輕聲念出已經在心中糾結了很久的名字,“芾依。”

“呵呵。”另一頭的人輕聲笑出了聲,“沒有打擾到你嗎?還是你因爲四年一次的生日太過興奮所以睡不着?”

“你在哪?”不二心狂跳個不停,壓住心中的狂喜,他用一貫的溫潤聲音詢問。

“出來吧,我在門口。”芾依掛了電話,將手機收進口袋,搓搓手輕輕呵了口氣,這個時候的夜裡,依舊很冷。

“芾依。”

她微笑着擡起頭,感到自己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被一雙瘦弱卻很結實的手臂輕輕環住,芾依的耳邊傳來一股熱氣,語氣帶着些責怪,“怎麼只穿了這麼點衣服。”說着手臂緊了緊,卻又不願箍得太緊弄疼她,就像是對待無可替代的珍寶一般。

芾依轉過身去,看着曾陪伴了她很久的熟悉的清秀面龐,笑着,“你不是很喜歡我穿裙子嗎?還是你喜歡的白色。”

“你啊。”不二滿是寵溺地用手輕輕撫上她光潔的額,“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好。”

“好了,走吧。”芾依挽起不二的胳膊,燈光地映襯下笑得格外燦爛,眼裡也有着閃亮的光,“去幫你慶生!”

芾依輕輕牽着他的手來到旁邊的房子,那是她曾經的家,空寂了很久。她衝着他溫柔地笑,再拿出鑰匙插入鎖孔,伸手慢慢推開門。

漆黑一片,空氣中滿是灰塵的味道,有些嗆人,但不知道爲什麼,不二卻覺得和身邊的人在一起,吸入體內的空氣都格外清閒。他的手被一雙柔軟光滑的手抓着,溫暖的觸覺。不二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又上升了幾度,手下的力度也有些加緊。

“家裡都沒來得及收拾,別介意。”芾依將他帶進客廳,鬆開了手,“等一下。”

不二微笑着點點頭,對自己手上突然消失的溫度感到一絲驚慌,只借着從外面透進的淡淡月光勉強看清女孩的背影,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加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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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可以被稱爲是‘憐憫’。只是我信奉的格言是——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從不接受別人不計報酬的好心行爲。”

“也許不太禮貌,但請你和我保持距離。……我只是單純地活着而已,很單純。……你只是因爲好奇心作崇,這樣根本是沒有結果的。”

“我?”她的嘴角帶着明顯的嘲笑,“喜歡你啊,只是不是愛。所以可愛的小弟弟,你已經浪費了我很多時間。”>

*******************************回憶結束線*********************************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不二竟然開始發起呆來。回憶,回憶自從和她相遇後她的每一句話,及她永遠都在微笑卻毫無生氣的笑容。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他想不出。

“久等了,現在來許願吧!”

不二擡頭,看到芾依的笑容在手中燭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動人,再看她走近自己的身邊,將蛋糕放在桌上,好像輕了口氣的樣子,繼續衝着他微笑,“好了,來許願吧!雖然我沒有過過生日,不過應該是這樣的吧,許完願再吹滅蠟燭,之後,吃蛋糕!”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似乎吞了下口水的樣子,看得不二實在很想笑,好像他從接過那個電話起,心就一直跳個不停了呢,那麼開心的感覺,在她離開之後,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吧。

“嗯。”他順從地閉起眼睛,帶着甜蜜地笑吹滅了蠟燭。然後就看芾依像迫不及待地樣子拔掉了蠟燭,嘴裡還邊嘟嚷着,“恭喜你過四歲生日。”

不二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從剛纔他就注意到了蛋糕上的四根蠟燭,以爲是她嫌麻煩不想插那麼多根,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意思。

“小朋友,請不要那麼笑。實踐上證明你只要這麼笑,就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芾依說歸說,手下的動作還是一點都沒有停止,有些笨手笨腳地切着蛋糕,又爲怎麼把它們放進盤子裡而苦惱,她的手上已經沾了不少的奶油了,嘟了下嘴,芾依直接把手指放進了口中,邊滿意地點點頭,“味道不錯。”

不二好笑着看着她的動作,伸手把她還沾有奶油的手抓了過來將手指含入口中,再看對面的人急急想要將手抽回卻被他緊抓住不放。

“好好的蛋糕不吃,你這孩子……”芾依有些無奈,“知不知道這可是本小姐特意做的啊!真是不給面子。”

“你做的?”不二睜開了眼,卻又恢復老樣子,笑得無害,“我說爲什麼樣子看起來這麼奇怪呢,正常說來到種樣子的蛋糕,蛋糕應該是不會有人買的吧。”

說完就一別看好戲的樣子看着芾依的表情似乎有些晴轉陰的意思,她用了更大勁將手抽回,不二有些不適應手心突然空空的感覺。

光線太暗,還是看得有些模糊。不二突然想拉開燈,好好看看這張他思念了太久的臉,撫着她銀色的順滑的頭髮,看着她綠寶石般透亮的瞳子,嘴角時時勾起的弧度,他想要更好地看着她,緊緊抓住她,再不讓她那麼輕意地從自己身邊逃開,這回無論如何也要抓緊,這僅有的一點小幸福。真是的,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執着的呢?不二搖頭,輕笑及時閃過的想法。變得太多了。

“好了,小孩子。你沒有別的選擇,我想這附近是沒有開着的蛋糕店了,不想吃本小姐自然會全部解決,生日慶祝完畢,你可以回去了。”

芾依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讓不二有些小小的吃驚,知道自那之後她都是按自己的想法辦事,不給別人留絲毫餘地,可是這次變臉好像太快了吧。不二想到自己似乎是真說了過份的話,突然感到有些愧疚。

芾依沒有理他,也不拿刀子切了,直接叉子就伸上了整個蛋糕,一口一口,吃得很慢,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也不看旁邊的不二,彷彿當他不存在。不二拿着旁邊的叉子和她做了一樣的事,吃得很開心,“很好吃,謝謝。”語氣帶着認真。

芾依沒有看他,好像在想什麼一樣,手和嘴都做着機械運動,不二吃着蛋糕,臉上還帶着格外柔和的笑容看向她,眼裡只剩下了種叫做滿足的感情。

“Ne,我們來跳舞吧。”

也不等旁邊的人做出迴應,芾依已經開始翻箱倒櫃,不二知道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忙,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開心地尋找,再將一張CD小心地放進去,然後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雙手合掌,似乎很是開心。

“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請小姐跳支舞呢?”微微彎腰,衝着芾依作出個請的姿勢,再滿意地看她輕輕地將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Incompatible, it don't matter though

'cos someone's bound to hear my cry

Speak out if you do

you're not easy to find

Is it possible Mr. Loveable

is already in my life?

right in front of me

or maybe you're in disguise

Natasha Bedingfield

Who doesn't long for someone to hold

who knows how to love you without being told

somebody tell me why I'm on my own

if there's a soulmate for everyone

Here we are again, circles never end

how do I find the perfect fit

there's enough for everyone

but I'm still waiting in line

Who doesn't long for someone to hold

who knows how to love you without being told

wωw★ Tтkā n★ c o

somebody tell me why I'm on my own

If there's a soulmate for everyone

Most relationships seem so transitory

They're all good but not the permanent one

Who doesn't long for someone to hold

who knows how to love you without being told

somebody tell me why I'm on my own

if there's a soulmate for everyone

Who doesn't long for someone to hold

who knows how to love you without being told

somebody tell me why I'm on my own

if there's a soulmate for everyone

If there's a soulmate for everyone

——————soulmate——————

沒有過多的言語,黑暗中兩人的身子緊緊依偎在一起,他摟着她的腰,她的頭輕靠在他的肩上,很是安靜。

此時無聲勝有聲,該指的就是這種情形。靠着對方的身體,可以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呼吸,然後只要淡淡地說一句,活着,真的是很好。

不二一直都低頭注視着懷中的女孩,看她靜靜地好像很疲倦地靠在他的身上,手沒有用力,卻也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聽着音響裡不停重複的《Soulmate》,他似乎是在沉思,臉上的滿足與幸福卻也怎樣都掩飾不住。

如果能一直都這樣就好了。

他感到身上越發靠近的柔軟的觸感,試着輕聲詢問,“芾依,”聲音格外地溫柔。

不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是覺得對面的人已經將身體重量完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還能到她輕輕的呼吸聲。不二笑着,攔腰將她抱起,將她放在椅子上,又熟悉地向臥室走去。收拾好了牀鋪再輕輕地抱起她將她放在牀上,而自己坐在一邊,默默地注視着她,看她有些淘氣地舔舔自己的脣,不安分地在牀上滾來滾去,雙手好像是在找尋什麼,最後順手將不二的胳膊緊緊抱住,然後才滿意地笑着睡熟了。

不二哭笑不得,“芾依,”輕輕喚她的名字,可是面前的女孩沒有任何反應,睡得香甜,抓着他的手絲毫不放鬆。

不二有些無奈卻開心地順勢躺在在她的身邊,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01:07,他用另一隻手輕輕環住了芾依,聲音很是溫柔,“謝謝你,芾依,晚安。”

“周助。”

“嗯。”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會的。”

“哪怕我先離開?”

“不會的,因爲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