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戰
跡部溫柔地在幸村的眼瞼落下一吻。
“嗯~”幸村含糊地嘟囔了一聲,轉了個身背對着跡部。跡部穿上拖鞋,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簾掛起來,然後打開陽臺的門,好讓陽光可以盡情地照進房間。
“起牀了,精市。”跡部無奈地推了推牀上已經把自己包成一個繭的幸村。
“好吧,我起牀。”幸村支起身體,揉了揉眼睛,“不過今天是休假,這麼早起要去哪裡啊?”
“教練不是給你兩天時間調整狀態嗎?難道你打算賴在牀上睡兩天?”跡部雙手環胸,站在幸村的牀前一本正經地看着他。
幸村擡起頭看着他:“兩分鐘。”
跡部笑:“那我先下樓去了。早上想要吃什麼,培根雞蛋卷還是牛肉濃湯?”
“雞蛋卷。”幸村含糊地說了一句,然後再次倒了下去。
跡部輕輕關上門,腳步輕鬆地走到樓下去。
“媽媽,我來幫您吧。”跡部挽起袖子,走進廚房。幸村媽媽正在準備早餐,燃氣竈上文火燉着皮蛋粥,整個空間都滿是清新的米香。
“精市還沒有起牀嗎?”幸村媽媽轉過頭,好奇地問。大兒子一貫早起晨練,沒有想到今天六點鐘了還沒有起牀。
“昨天精市和南次郎去山裡封閉式訓練,凌晨兩點鐘纔回來的。”跡部說完,幸村媽媽笑着指了指那邊的流理臺,“那今天就讓我也嚐嚐景吾你的手藝吧。”
跡部笑容謙遜地點點頭,走到流理臺旁開始準備食材。
身後的幸村媽媽滿意地看着跡部。這個孩子,真是討人喜歡啊。
早餐時間,幸村晴美驚訝地看到在自家哥哥的專屬位置上放着一份培根卷。
“誒,特殊待遇嗎?媽媽你太偏心了。”
小女兒的嬌嗔讓幸村媽媽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這是你景吾哥哥做的,傻孩子。”
然後幸村晴美殷切的眼光就轉向了跡部。於是跡部走進廚房也給她拿了一份。
“真是太好吃了!”幸村晴美笑得眉眼彎彎,口中還不忘捧一捧大廚,“不愧是景吾哥哥的作品,雖然是平庸的培根卷,在你完美的烹飪下也變得華麗無比!”
跡部欣然接受:“嗯哼。”
這時幸村終於從樓上走下來了。他拉開椅子,坐在跡部的旁邊。
“早上好,小景。”幸村笑容燦爛,身後百合齊放,完全看不出早晨賴牀時候的幼稚。
“吃這個吧。你剛纔點的培根卷。”跡部在幸村的培根捲上淋上了特製的醬料。對面吃到一半的幸村晴美瞬間瞭然。
“大早晨就秀恩愛,真是亮瞎了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啊。”幸村晴美涼涼地吐槽了一句。
不過幸村的段數一向很高,幸村晴美錯誤地估計己方和對方的實力差值。
“唉,”幸村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前天中午的玫瑰醬夾心蛋糕已經足夠收買你了,晴美。”
幸村晴美瞬間消音,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這個嘛,足以體現哥哥對我深深的愛啊。”她可沒有忘記那是幸村專程排了一小時的隊買給跡部當成下午茶甜點的。
擅動者死啊。
哎,每個少女曾經都是天使。只是當妹控的哥哥有了bf之後,就被折翼了。尤其當你的哥哥身上還貼着“睚眥必報”四字標籤的時候。
幸村最後沒有追究妹妹的偷吃了蛋糕這件事,只是看着幸村晴美的溫柔眼神,讓她背後一陣發涼。
看到身旁的幸村惡趣味發作,跡部作爲一個體貼的男朋友,保持了一種緘默(推波助瀾)的態度。
果然大爺嘴上大方,心裡也還是記仇的啊。
兩天後,澳網表演賽即將開賽。這一次u-17的一軍除了出發前吃壞肚子臥病修養的藏兔座,其他人都順利地登上了飛機,飛往澳洲觀戰,連一向討厭飛機的種島也不例外。
對此,他本人的迴應是這樣的:“我是討厭坐飛機,又不是害怕。如果是幸村的比賽,一定會很有趣。我就算划船也會劃到墨爾本的。”
邀請種島出國比賽卻被屢次拒絕的平等院默然。
這真的不是差別待遇嗎!
……也許是吧。
來到墨爾本,幸村和跡部第一程就打算前往墨爾本公園。
作爲澳網賽事舉辦地的墨爾本公園至今也不過二十多年的歷史。但這裡,已然成爲世界上所有網球運動員內心的聖地。
澳網,四大滿貫中最年輕的賽事,卻也是最富有激情的賽事。多少人在這裡折戟,又有多少人在這裡折桂?
當幸村再次踏上這塊土地,他感受到了一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震顫。那種興奮是不能用言語明說的。也唯有身旁的跡部,能夠領會。
“我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在這裡拿到人生中的第一個大滿貫冠軍獎盃。”幸村望着墨爾本的藍天,眼神中流露出了堅定和執著,“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經歷。”
跡部看着他:“你可以!”
幸村回過頭望着跡部:“誠如你所言。”
跡部握着幸村的手:“我先我需要先爲你的對手擔心。”
幸村忍俊不禁。
回到日本網協訂的酒店,跡部和幸村迎面就遇到了吊兒郎當打扮得一副怪蜀黍樣子的越前南次郎。
“南次郎前輩。”
“南次郎?什麼南次郎?我不是南次郎,你們認錯人了。”越前南次郎擰着嗓子扮外國人,還裝成一副“我不認識你們”的樣子讓跡部和幸村大爲納罕。
兩人莫名其妙地走上樓,卻再次在走廊看到了越前南次郎,並且迅速被他拉到樓梯間。
“哈哈,終於逃過一劫。”越前南次郎喘了兩下,“你們兩個,在外面要裝成不認識我,知道嗎?現在是表演賽期間,媒體啊、球員啊都很多,我可不想惹上麻煩。”
幸村和跡部對視一眼,終於明白越前南次郎剛纔爲什麼裝模作樣了。
“原來是躲桃花啊!”幸村一擊拳,臉上的笑容愈發曖昧起來。
越前南次郎瞬間炸毛:“什麼桃花啊!不過是幾個大半輩子都求着跟我打一場的傢伙罷了。如果是香香軟軟身材超棒的小姐們,我纔沒有必要裝成這幅模樣呢。”
幸村聳肩,一副“你不需要解釋我都明白”的樣子,越前南次郎氣悶不已。
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
“哼,幸村你還沒有看過自己的比賽抽籤情況吧。”越前南次郎神秘一笑,“真是好運氣啊。”
說完他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幸村一臉疑惑,跡部皺眉:“教練說讓你好好休息,所以抽籤應該是他們親自去的,難道說……”
回到房間,三位教練已經在等着幸村了。
這下子,跡部總算見識到了運氣的極致差別。原來這世界上除了像幸村這樣的大紅手,也有黑部教練這樣運氣和名字一樣糟糕的存在。
雖然拿他自己的運氣來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嘲笑黑部教練的資格。
儘管已經有不妙的預感,但等幸村看到抽籤結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無語。這樣逆天的運氣,黑部教練你猜大小我一定跟着你(賭反的)。
“第一局就對上新生組的二號種子加西亞?”幸村瞥了一眼表情動作不動如山,但明顯瞬間僵硬的黑部教練,“接下來運氣就更好了,如果打敗了二號種子,第二場就會遇上一號種子德米里安。”
黑部教練你真是抽的一手好籤。
幸村的內心獨白,最終也只是內心獨白。雖然籤運也是比賽很重要的一環,不過既然已經背到這種程度了,也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雖然其實他內心挺自信自己能夠打敗這兩個頭號種子的。
不過爲了“感謝”教練們抽的好籤,裝可憐也是一項好技能啊。
等到愧疚的教練們離開了,幸村才一改之前鬱郁的表情,瞬間活力值加滿。
“精市。”跡部無疑是最瞭解幸村的人,所以剛纔幸村讓教練們無地自容他也沒有拆穿,只是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則,現在才緩緩開口,“怎麼樣?有想法了嗎?”
“嗯。”幸村肯定地點點頭,笑意不減地坐在牀上,“其實老實說比起德米里安、加西亞,我還更警惕三號種子海因裡希呢。”
跡部點點頭:“海因裡希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選手,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進入職網,但是已經很有名氣了。不過你們除非打到決賽,否則是不可能碰面的吧。”
“嗯,我很期待和他打一場。”幸村笑,“加西亞、德米里安雖然也很強大,不過性格太傲慢了,也不夠沉穩,現在在青年軍中是統領天下的王者,但等到了職網,那裡可不是隻屬於他們的地盤呢。”
“不知道武士的抽籤情況怎麼樣?”跡部有些好奇。
“不論是怎麼樣的對手,想要打倒他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可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不論是哪兩個人的比賽,都會充滿懸念呢。比我們新生組的話題性強多了。”
“你並不在意這個,不是嗎?精市。”跡部輕撫着淚痣,目光熠熠。
幸村笑。
澳網表演賽第一戰終於即將打響。
休息室中的幸村正在整理球袋,綁好鞋帶。
跡部推開門走了進來。
“狀態不錯!”跡部滿意地點點頭。
“小景。”幸村輕輕抱住了跡部。
跡部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勝利之吻。”
幸村笑得更加動人。
突然休息室中的廣播響起:“請所有球員做好準備,馬上入場。”
“我走了,小景。”幸村背起球袋,走出休息室,他回頭對着跡部笑了笑,“我會把勝利帶回來。”
“我知道。”跡部點頭。
聽說你的外號是尖峰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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