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的心意
越前南次郎難得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西裝,打上領帶。
“叔叔,今天是要去約會麼?”菜菜子好奇地拿着水壺走進客廳。
“哈哈。”越前南次郎大笑着摸摸頭,果然還是一副猥瑣大叔樣,“看起來我還是很英明神武,相貌翩翩的嘛。不過今天倒不是出去約會的。”
“誒?不是有美女麼?”菜菜子一臉無辜地說。
南次郎連忙湊上去捂住菜菜子的嘴:“不要胡說。被你阿姨聽到就糟糕了。今天叔叔可是出去辦正經事的。見見以前當職業選手時候的幾個後輩。”
菜菜子敏銳地想到前些日子寄到家裡來的那封郵件。叔叔自從看完郵件的內容就處於興奮的狀態,難道……
“我中午就不回來吃了。我在那裡蹭飯完再回來。”南次郎擺擺手一臉愜意地出門了。
u-17訓練基地
“中學生的進步真是很驚人呢,五號場地和六號場地已經已經一個高中生都沒有了呢。”拓植教練搖了搖頭,“難道是高中生們都太鬆懈了麼?”
“不。這一屆的中學生的確是十年難得一遇的精英薈萃。恐怕也只有我們和前輩的那一屆能夠與之相媲美了吧。”齋藤不無懷念地想道。“不過那時候的u-17基地還沒有這麼好的條件呢。”
“唔,我還記得齋藤你當時因爲個子太高被人排斥呢。”拓植教練笑。
“算起來我們中黑部其實反而是和前輩交情最好的呢。”齋藤道。“雖然黑部的性格有點像這一屆的手冢,看起來和前輩那樣隨意的性格會合不來。”
正在專心觀看顯示器的黑部無奈地轉過頭來:“不要拿我開涮了。我再怎麼樣也沒有面癱吧。手冢的自帶冷氣我也是學不來的。”
“呵呵。”齋藤和拓植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當時在教練們手下累死累活的我們今天變成了這裡的教練呢。”黑部不無感慨地說,“也不知道前輩現在怎麼樣了。”
“說起來……不知道一個月後的那場比賽,前輩會不會參加呢?”拓植皺了皺眉。
“一定會吧,能和諾曼比一場是前輩畢生的心願呢。”黑部還是很瞭解那個被稱作“武士”的男人的,“就是不知道日本方面的新生組會推薦誰參加了?”
“新生組?”拓植不太瞭解這個比賽的具體內容。
齋藤順便給他科普了一下:“這一場表演賽是以新生和傳奇爲主題進行的,分爲兩組進行比賽,傳奇組是三十歲以上已經退役的前天王,新生組是二十歲以下已經參加職網或仍是青年軍的選手,兩組分別決出冠軍,兩位冠軍再進行一場比賽,也是爲了切合主題進行的比賽,最後,勝者可以和傳奇天王諾曼.布魯克斯進行比賽。”
“聽起來噱頭很足啊。”拓植摸了摸下巴。
就在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推開了門。
“黑部教練,拓植教練,齋藤教練,三船教練帶了一位客人來見你們。”
話音剛落,三船已經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門。
“嘿,這傢伙來找你們。”三船教練拿着酒瓶一臉不爽地說。
這時——
“咳咳,好久不見。黑部、齋藤、拓植。”越前南次郎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前輩!!!”三重奏。
“我回來體驗生活了。”南次郎隨意地扯了扯領帶,“真是的,訪客還要求什麼着裝整齊,真是越來越刻板了。”
“前輩您這一次真的是回來體驗生活的嗎?”拓植眨眨眼,一臉懷疑。
“這個麼……”
“人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三船教練不耐煩地推開門就要走。
“別呀。”越前南次郎勾住三船的肩膀,“我們好久不見,不喝兩杯說不過去。等一會兒就去u-17的餐廳體驗一下吧。聽說這裡的伙食不錯啊。”越前南次郎笑嘻嘻。
三船瞟了他一眼,然後掃視了一眼三位教練。
“隨你。”
“南次郎前輩偶爾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吧,這裡還有很多學生呢。”齋藤扶額。
黑部看了看手錶:“前輩是壓飯點來的。”意思就是人家打定了注意蹭飯你有什麼辦法。
這時候中學生高中生們的訓練也都結束了。
幸村和跡部自從搬進了植物組的宿舍,大部分時間都是和不二、白石一起吃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周助你要吃什麼?”白石笑眯眯地走到不二旁邊推薦,“這裡的關西料理做得很不錯哦。”
“唔。”不二伸出食指放在脣上點了點,仔細思考後點了一份和白石一樣的套餐。
跡部打了一個響指:“我幫你點吧,精市。”
幸村抿脣。
“要全部吃完。”跡部繼續說。
幸村一臉嚴肅。
“讓精市你吃完一頓飯有這麼難麼?”不二眨眨眼,一臉好奇。
“在紐約住了半年後回來,好像吃什麼都沒胃口了。”幸村溫和地笑。
“你的挑食更加嚴重了。”跡部無奈地扶額,“不管怎麼樣,訓練強度這麼大,不吃飽不行。”
跡部的緊迫盯人策略非常有效,至少幸村不敢放下筷子。
“跡部這樣一直盯着幸村看,他會沒有胃口吧。”白石自以爲小聲地對不二說道。
不二悠悠然擠了一管芥末膏,拌了拌,在白石瞠目結舌的表情中神態自若地遞給他一管新的:“你也要吃麼?強力推薦喲。”
白石佯裝淡定地收回盤子:“不,我還是喜歡自然的味道。”
跡部一臉不屑與你計較的樣子瞟了一眼白石,然後繼續緊迫盯人中。
“誒,南次郎?”幸村拿起勺子眨眨眼看向跡部身後。
“不要妄圖混淆視聽,好好吃飯。”跡部毫不鬆懈。
幸村無奈:“小景,越前南次郎真的在你身後。”
跡部驚訝地回過頭就看到南次郎那一張猥瑣大叔臉:“?”
“喲,少年們,好久不見。”越前南次郎湊上來搭訕。
跡部的眼角抽了抽,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南次郎他就有一種胃疼的感覺。
“欸,越前,你不是要喝酒麼?”暴躁的三船拿着酒瓶子晃了晃。越前南次郎吊兒郎當地笑着回道:“你先開始麼。難道是怕酒量不濟醉倒在我前面。”
“切。”三船教練滿不在乎地喝了兩口。
旁邊三位後輩教練尷尬地“欣賞”兩位前輩的“精彩”對決。
寒暄了一會兒,越前南次郎回去喝酒了。
“越前南次郎啊~~~”白石的眼睛瞬間閃爍出滿滿的星星。
“不過就是個猥瑣好色的大叔。”偶像光環什麼的已經徹底在跡部的心中幻滅了,“他現在哪一點像當年叱吒風雲的‘武士’?”
“說得也是。”白石點點頭,“小修四天寶寺教練看起來都可靠多了。”
“看起來幾位教練和武士都是舊識呢。”不二笑眯眯地打量着那裡其樂融融的多年再重逢場景。
“不過真難想象齋藤教練這麼青蔥欲滴的樣子和南次郎竟然是一個時代的。”幸村笑盈盈地吐槽。
“歲月催人老啊。”白石蓋棺定論。
下午的訓練很快開始了。
拓植教練並沒有因爲久別重逢的喜悅降低訓練的強度,把一羣熱血少年們操|練得奄奄一息纔是他的人生境界。
“喂,拓植。現在的你們和當年的教練比起來可是狠多了。”越前南次郎笑眯眯地拍拍後輩的肩膀。
拓植教練受寵若驚:“這些中學生的素質很好,我可不打算白白浪費。假以時日,國家隊就能多上不少干將呢。”
“唔,有道理。”越前南次郎雙手環胸,目光炯炯,難得認真了不少。
“前輩,您這一次來不僅是爲了敘舊的吧。”齋藤不愧是心理教練,一針見血。
越前南次郎的目光鎖定在場上的那個紫發少年身上:“的確,我不是來敘舊的。事實上,我是來確定某件事情的。”
“哦?”三位教練異口同聲。
越前南次郎的目光很深邃:“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個月後的邀請賽。”
“是的。”黑部答。
“日本方面,我已經收到了邀請函,也就是傳奇組,老實說,我是一定會去的。這個機會很難得。同時,網協也希望我推薦一個人選,因爲日本在新生組也有一個推薦名額。而這個人選可以和世界上衆多的青年高手切磋進步,能夠感受世界大賽的氛圍,可以說,這一次的比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也因此,我愈加斟酌這個人選。”越前南次郎對於這件事相當上心。
“您已經有了人選了吧?”齋藤笑。
“不是越前龍馬嗎?”拓植對這個來到u-17第一天就向德川挑戰的小個子還很有印象,“他是個不錯的料子呢。雖然現在還很稚嫩,不過多歷練歷練就是了。”
“不。”越前南次郎搖搖頭,“他是我的兒子。但這一次的比賽,不是單純的表演賽。”
“您不打算從一軍的正選裡挑,對嗎?”想到一軍現在還在韓國比賽,而越前南次郎卻提前來到基地,齋藤料想,他選擇的人選恐怕不在高中生組,而在中學生組。
“對。”
“那麼您究竟選擇了誰?”黑部迷惑了。
“——幸村精市。”越前南次郎終於下定決心說出了那個名字,他緩緩地轉過身,“我選擇的,正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長,中學界no.1的幸村精市。”
三位教練同時睜大了眼睛。
良久,齋藤纔開口:“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選手,但論實力,我不認爲他超過平等院。”
越前南次郎哈哈一笑,搖搖頭:“他的光芒已經內斂了,所以你看不到他真正的實力。然而我對他的期望值,比對龍馬的還要高得多。”
“嗯?!”拓植震驚。
“這是個有故事有歷練的孩子。我很期待他的未來。”越前南次郎勾起嘴角,“他不會是第二個武士,但我想知道,他會不會是第一個——網壇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