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你還記得北川阿姨嗎?”彩菜錘了捶雲剛泡好的茉莉花茶,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果然在小云這裡就可以嚐到最好喝的花茶。
“北川阿姨。”放下手中的琉璃杯,雲開始回想,好熟悉的名字,原來是那個個性有些可愛的阿姨,明明是個攝影大師,卻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感覺很親切的那個人吧,手冢媽媽怎麼會突然提起呢,“是那個攝影師阿姨吧,有什麼事情嗎?”
見雲記得對方,彩菜有些開心,這樣的話,拜託起來應該不會很麻煩,都怪北川,沒事怎麼老是找自己牽線搭橋,要不是因爲這次的主題那麼吸引人,她纔不幫忙呢,“她呀,想找你幫她拍一套照片,是關於新娘禮服的,也不知道怎麼找上你了。”
“新娘禮服?”突然想到前一陣子和真夏一起去拍的藝術照,難道是因爲這個,怎麼有那麼多的巧合呢,真是像是電視連續劇一樣奇特,不過對於這個主題,每一個女生都不可能不心動吧。
“是啊,好像是哪個大師的秀要拍些平面照片,可是東方的結婚禮服模特穿不出味道,所以想要找人拍,北川說你拍的很有味道,所以想請你幫忙。”彩菜有些納悶,什麼叫做拍的很有味道,小云應該還沒有拍過,她怎麼就那麼確定。
這回,雲更是肯定一定是那套藝術照惹得禍了,不然怎麼會說那話呢。
想到上次的拍照的經歷,雲有些忍俊不止,那次真的很有趣,跟着腳本擺出各種造型,明明對着的是照相機,還有那麼多的工作人員,但是漸入佳境後卻有種進入角色的感覺,好像自己不是自己,而是真正的腳本中的人物,而且那個大家都很好奇的背影也讓人大跌眼鏡,不知道如果那些迷戀那個背影的女生們知道真相會怎麼樣呢,呵呵。
不過似乎也是因爲這組照片,自己纔會被人認出來吧,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好,終究是要被戳破的泡泡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且冰帝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這也算是一個好處吧,或許這次也該接下這個工作,畢竟她心中想要嘗試的慾望還是很強烈的。
“好,請和北川阿姨說一聲,我願意接受這份工作,請她給我打電話吧。”雲想了想還是遵從內心的意願,其實任何人都無法拒絕婚紗的誘惑,即使你只是個少女。
“那我回去就打電話給她,拍照的時候我也去,結婚禮服,真是讓人好懷念啊。”彩菜很是高興,腦中不禁開始幻想小云身穿婚紗的樣子,真想讓國光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國光除了那張國字臉以外其他的表情呢,想想可能不久後可以真正的看着對面的女孩身着婚紗嫁到自己家,就覺得很興奮啊,這樣的兒媳怕是別人搶也搶不到的吧,國光啊,好眼光。
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國光關東大賽的日子,剛纔自己也是把要出門的小云給半路攔截回來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不是要去看國光比賽,我都忘了這事了,快出門吧。”
說着開始催促雲出門,怎麼說國光難得有女朋友,小云也難得去看比賽,她可不能壞了人家的好事啊,而且那個人家還是自己兒子,更是要創造機會了。
“好的,那我出門了。”失笑的看着手冢媽媽那麼急促的把自己推出門外,國光是第一單打,不用那麼着急的,手冢媽媽也真是可愛,還是無法想象國光身上怎麼一點都沒有手冢媽媽的可愛呢,都遺傳了手冢爺爺的冷麪冰山了,不過如果國光變得和手冢媽媽一樣的話,她估計也不會選擇他了。
一路拎着小手袋走向比賽現場,估計現在應該是到了第三單打了吧,河村的手和樺地的手這次又要受傷了,每一次的比賽大家都這麼拼命,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健康,真是讓人操心的一羣人啊,青學的是這樣,冰帝的是這樣,似乎每一個參加大賽的學校裡的人都這樣,那顆黃色小球真的如此的重要嗎?
輕輕淺淺的走在小道上,輕點起腳尖有些跳動,小手袋在背後隨着長髮飄逸的左擺右蕩,好不可愛,這樣清新的空氣,這樣放鬆的心情很久都沒有過了,伸手接住緩緩飄落的落英,心情更是上揚,過了今天,雖然國光的手會有事,雖然國光會去德國,但是很快他就會回來,會和隊友們並肩作戰,去奪取他們的勝利。
只要不拘泥於現在,放眼於未來,讓自己的心退一步,原來就是海闊天空,不要老是被一些擔憂將自己的心佔滿,許多事只會是自己嚇自己的。
終於看到了比賽現場的大門,可是突然的一陣嬌弱的聲音將原本很好的心情直接盪到谷底。
“可以找你談一談嗎?”永井一看到來人就毫不猶豫的上前說道。
一看竟然是永井,雲嘴角的笑容馬上斂盡,只剩下全然的陌生和戒備,想要拒絕的話語被對方懇求的眼神卡在嘴邊,有些心軟的點頭答應。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雖然答應了,可是還是有些生硬的說道。
“我,我想請你不要找幸村君了。”永井有些謹慎的看看周圍,又想用那副可憐的樣子讓雲屈服,卻發現雲只是依舊直直的看着她絲毫沒有移動的想法,只能小聲、斷斷續續的說明來意。
雲不自覺的皺起眉,原本以爲永井是個嬌弱的女生,雖然也認爲絕大部分的可能是裝的,不過從沒有像現在覺得對方是個如此假惺惺的人,而且她不覺得她說錯對象了嗎?
冷冷的語氣說道,“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幸村,所以你找錯對象了。”
腦中突然想起那時腦中殘存的記憶,似乎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泳池中那一望無際的水,難道,瞳孔有些收縮,難道是她推羽宮下水,纔會讓羽宮去世,自己到來,所以看到她會有那種厭惡、傷心、背叛的感覺。
轉身想要離開的雲突然被抓住,回頭一看發現永井抽泣着拉着自己的衣袖哽咽,“求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喜歡幸村君,所以你千萬不要搶走他,拜託,求你了。”
用力想要拜託她,可是卻掙脫不了,“你放開我,我和幸村沒關係,你喜歡他是你的事,不要老是要求別人做什麼。”
“你真的不肯嗎?”似乎還是沒有聽懂雲的話,或者是隻或在自己的意識中,永井紅着眼,眼中多了一些陰森,聲音也不再是那種小女生的嬌柔,或許這樣的聲音纔是真正適合她的,也是屬於她的。
“並不是我肯不肯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做不到,我有……。”還未等雲說出男朋友三個字,突如其來的一股推力將她從林蔭小道一下推了出去。
“叱”的一道剎車聲,將單薄的身軀輕輕撞開,雖然司機已經及時踩了剎車,不過輕微的撞力還是將雲撞暈,還好,沒有外傷,當司機下車檢查時只看見一條來不及看清的裙襬和身下那個緊皺着眉,牢牢抓住自己胸口似乎隱忍着劇痛的女孩。
沒有絲毫猶豫,馬上撥通電話叫來救護車,即使沒有外傷,但是不管怎樣還是要先將人送到醫院,撿起散落在不遠處的小手袋,跟隨着救護車一齊來到醫院。
見女孩被送進了急救室,終於想起要通知家人這回事了,從小手袋中翻找出手機,隨便撥了個號碼。
在球場中久久等待的真夏不時張望着入口處,明明就說今天會來看比賽的雲怎麼還沒到啊,第一單打都快要開始了。
“嘟嘟,嘟嘟。”因爲怕吵到比賽,特意將手機調成震動,一看屏幕顯示雲,真夏馬上吐嘈,“小云,你怎麼還沒來,你家冰山就要出場了。”
耳邊傳來的卻不是熟悉的女聲,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你好,我是XXXX,手機的主人出了車禍,我是司機,現在在東京市立醫院,可以請你過來嗎?”
“什麼?”真夏一聽到車禍兩字腦中嗡嗡作響,出了車禍,天哪,她的一聲大叫也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急得找不到邊的真夏眼眶紅紅的,怎麼會,怎麼會呢,十幾分鍾前還和自己打電話的人怎麼會在醫院呢,“我馬上到。”
掛完電話,真夏不顧一切衝進賽場,和神監督斷斷續續說明了情況,就流着眼淚飛奔了出去,而聽到這個消息的神也不覺大變臉色,只是他必須等到比賽結束才能離開,而這份焦急的煎熬只能等到第一單打的結束。
而同時,手冢也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機,飄飄明明說今天會來的,怎麼還沒有到,另外,剛纔淺田怎麼會那麼失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跡部同樣也是一臉疑惑,只是現在更多的心思是在比賽上,冰帝如今落後一局,他不能將勝利拱手讓人,雖然他也希望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此刻的雲正在急救室的手術牀上與死神搏鬥。
“醫生,病人的心臟開始衰竭……”
“醫生,病人心臟停止跳動……”
“準備電擊。”
“醫生,病人的心臟還是沒有跳動。”
……